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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闻带着黑娃和狼王继续追。

不一会儿黑娃先看到白肩雕,响亮地在那边叫着示警:“汪汪!”

时闻立刻骑着马赶过去,狼王和白虎、小雪豹也跑过去。

白肩雕被他们追得胸前一鼓一鼓的,好像在剧烈喘息。

时闻骑着马上看这只白肩雕:“你这家伙,总算没法飞了吧?”

他话音未落,白肩雕扑棱着翅膀继续飞。

这只白肩雕比普通的白肩雕要大一些,翅膀张开来起码有两米三四,看起来都快跟一辆小车一样大小了。

小雪豹有些害怕地往时闻身后一缩,白虎却毫不畏惧地扑上去。

时闻都没想到白虎居然那么虎,赶紧喊道:“你别靠太近了,小心白肩雕把你叼走!”

白虎:“吼!”

它稚嫩的吼声余音未落,白肩雕往前一蹿,还真用爪子抓起白虎就飞。

时闻没想到自己一语成谶,赶紧喊:“把白虎放下!”

白虎这家伙看起来凶且虎,这个时候却凶不出来了,在离地五六米的地方“喵嗷”地叫声,四只爪子使劲划拉,一边划拉还一边看向时闻这边向时闻求救。

时闻连忙骑马去追,还朝白肩雕那边发射网袋,想把它罩住。

白肩雕不愧是天空霸主之一,反应极快,斜斜往边上一飞,就躲开了时闻发射出来的网。

白虎被提到了十多米的高度,看起来更惊恐了。

它也不“喵嗷”叫了,直接开始“喵呜”。

时闻不敢再打白肩雕,就怕白肩雕连同白虎一起摔下来,摔出个好歹。

时闻朝白肩雕喊话没什么用,只好朝白虎喊:“长风你慌什么?你是只胖虎!利用自己的体重把白肩雕给坠下来啊!”

白虎:“汪嗷!”

时闻:“往下使劲!”

白虎又挣扎起来。

白虎现在的体重已经有二十多斤了,对于白肩雕来说是个严重的负担。

它一有规律地挣扎,白肩雕立即飞得歪歪扭扭。

山上的树比较高,白肩雕好几下都撞到了树。

一时间,虎吼声,鹰唳声,马嘶声,狗吠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

时闻看白肩雕好像调整好了方向,又要往上飞的时候,一个发狠,直接将上衣脱下来扔到一边。

他肩胛处长出小小的翅膀,翅膀掀起来的风把他托住。

他往上一跳,借着翅膀的风,直接伸手朝白肩雕抓去。

白肩雕上次已经见过他飞了,对他的飞行还有印象,当即长长地鹰唳一声,想要往高处飞。

时闻当然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他一手抓住白肩雕的翅膀,一手托住白虎的前胸,从它的腋下穿过,环抱着它。

成功抓住了!

白虎这次被抓上天之后可能吓惨了,刚刚时闻没来救它,它还能勉强保持冷静。

现在时闻一过来,它立刻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转过来,直接朝时闻怀里拱。

时闻脸色一变,大叫道:“长风你稳住,别乱动!你一动我保持不了平衡!!!”

白虎什么都听不进去,只顾着往时闻怀里钻,爪爪都伸出来了,牢牢抓住了时闻的衣服。

时闻感觉它的爪子划到了自己的肉,连忙伸手想要抱住它。

时闻本来就飞得不稳,一只手又抓着白肩雕。

白虎这么一挣扎,他瞬间失去了平衡,然后直接一手抱着白虎,一手抓住白肩雕,身子后仰往地上摔,然后啪叽一下,直接摔到了地上。

时闻长那么大,还没有以这个姿势摔过跤。

他坐在地上,感觉屁股底下软绵绵的,低头一看,正是褐牛来宝的便便。

白虎也摔到便便上了,皮毛全脏了,此时正在拼命地挣扎。

时闻一放手,它立即跑到了不远处,低头看着半身的牛屎,下意识地想清理毛发,又反应过来是什么东西,便呆滞地瞪着眼睛看时闻。

白肩雕因为展开了翅膀,摔得更严重一些,一排羽毛被翻折了上去,翅膀也软软地耷拉着,可能骨折了。

就算不是骨折,起码也是挫伤,它估计要养很长一段时间伤了。

就在这个时候,祝佶赶了过来:“时闻,你们没事吧?”

“没事。我跟白虎还有白肩雕都没事,就是白肩雕可能要在牧场上养一段时间伤。”时闻咬着牙说道,“我一定要把白肩雕跟大鹅关在一起养伤,让它落难白肩雕不如鹅!”

祝佶在说话的时候扒拉开杂树,看到了时闻和两只小家伙。

这时候,黑娃跟狼王也跑了过来,看清楚了这边发生的一切。

黑娃倒不嫌弃时闻,叼着他的袖子想把他拉起来,就是拉不动,只能朝边上的狼王:“汪汪!”

狼王那张毛茸茸的脸上写满了震惊,震惊中又有一丝嫌弃,在原地站了一下,才磨叽地准备上来拉人。

小雪豹和时梭也从后面赶到了,脸上的表情同样很震惊。

看到白虎的惨状,小雪豹震惊中又有一点幸灾乐祸。

祝佶也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只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好家伙。”

时闻叹口气,看向白虎。

白虎也意识到自己的问题了,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全身僵硬着不敢动——一看就正处于闯了祸的心虚当中。

黑娃用毛茸茸的身子拱着时闻,想帮助他站起来,哪怕身上沾了牛粪也一点都不在意。

狼王也拱着时闻。

时闻倒是没受伤,就是抓着白肩雕不太好动。

祝佶把白肩雕接过去,又一只手将他拉了起来。

白虎还是不敢动。

时闻深吸一口气,拍了它的屁股一下:“你果然在掉链子这件事上从来不掉链子啊。”

白虎的眼珠子终于转了,小声而心虚地:“咪。”

他拖着白虎跑下去洗澡,顺便让周宏忠过来。

等他洗好澡后,周宏忠那边的兽医已经给白肩雕包扎好了。

白肩雕受伤不算严重,就是有点挫伤,把翻折上去的羽毛弄下来固定好,养一养就行。

时闻原本想把白肩雕留在家里养伤。

白虎被白肩雕叼上天去,差点没摔个半死,现在非常记仇,压根不愿意接纳白肩雕。

内外有别,时闻肯定要先照顾自家虎的心情,于是周宏忠的人只好暂时把白肩雕带回去。

祝佶帮着一起处理剩下的事,还带白虎去洗澡。

等时闻自己洗完澡出来,白虎那边也好得差不多了。

看到时闻,洗过澡的白虎扭着圆滚滚的屁股跑过来,要时闻抱。

这家伙看来是一点阴影都没有,时闻抱了它一下,让它玩去了。

祝佶问:“你没事吧?没摔着吧,后背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时闻活动了一下肩胛骨:“除了有点酸之外,没什么大事。”

时闻刚刚长翅膀的地方现在有点抽筋的感觉,他将手反过去后面揉了揉,说道:“应该没什么事,等燕克行回来之后让他给我擦擦药油就好。”

祝佶:“我已经通知过燕克行了,估计他已经在回来的路上。”

时闻:“那辛苦你了。”

祝佶看他满脸疲惫的样子,说道:“你要不舒服,先回去睡一觉吧。牧场上的事我来帮忙处理。”

时闻没有拒绝:“等我好一点后再招待你。”

今天连惊带气,时闻无论肉体还是精神,都已经达到了极限。

他泡了一杯蜂蜜水,喝完之后回屋睡觉去了。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层层的夜色笼罩了整座牧场。

燕克行打开卧室的灯,先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没生病吧?”

时闻的声音闷闷的:“没有,就是有点累了。”

燕克行的手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摸了摸他的脸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翻个身,我看看你的背。”

时闻老老实实翻过身,又把上衣脱了。

他肩胛骨下方有两团淡淡的淤青,可能是当时着急将翅膀伸出来,有点牵扯到周围的血管了。

燕克行看了也没说什么,只在抽屉里拿出重明鸟的油脂,倒了一点在手上,搓热了帮他缓缓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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