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1 / 2)

时闻笑着拍了时梭的背一下:“别那么凶,都是朋友。”

时梭喷了口气,不跟唐铎海计较了。

唐铎海叹气:“你们家的动物真是个性十足,马儿也不例外。”

时闻:“那是,什么人养什么马。”

他们要进去帮忙,留马匹在外面,为了避免马匹打架跟乱跑,一般要将马匹拴起来,时闻也要将时梭栓起来。

为此时闻心里有些抱歉,特地从马背后面掏了个袋子出来,里面装着两捧自家种的黄豆。

他把袋子挂在时梭的脑袋上面,让时梭可以自由啃食黄豆。

时梭辛苦了这么久,正好在这里加加餐,吃吃点心。

时梭出门经常有好料吃,已经习惯了,高兴地喷了下鼻子,又叫了一声,然后慢慢开吃。

旁边的马儿看着这一切,又看看唐铎海这个主人。

唐铎海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马的神情,一直在打量时梭,嘴里不住夸赞着。

气得唐铎海的马撅蹄子想踢他,奈何离得太远,实在没办法踢到。

时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安抚地拍了拍唐铎海的马,也给了它一小把豆子。

那马伸着大大的舌头将豆子卷入口中,眼睛都亮了,兴奋地用蹄子在地上刨了两下,还用脑袋蹭了时闻一下。

时梭吃着自己的点心,看到这情景一下就怒了,大声叫了起来。

时闻赶紧安抚,让它们不要打架,然后跟在唐铎海后面,去廉立杉家的畜棚。

廉立杉家养的马也是伊犁马,跟时闻家的马品种一样。

只是她家的马明显没时闻家的马健壮俊秀,头身比要差一些,看起来要更平凡一点。

见到时闻他们进来,廉立杉转头打招呼:“辛苦你们了。”

时闻:“小事,这几匹马都要生了?”

时闻说着抬眼数了一下,一共六匹小母马,关在六个马圈中。

它们或站或躺,看起来都不太好受。

斯克维尔正在准备药水:“有两匹母马出现了难产的迹象,等一下可能会麻烦一点,其他的马还好。”

时闻稍微检查了一下,立刻猜到了难产的是哪两匹马:“这匹马和这匹马是不是?”

他指的那两匹马肚子都在抽动着,马儿看起来也格外难受,一直在低低哀叫。

斯克维尔抬头看他指的方向:“对,就是这两匹,等一下要调整胎位。”

廉立杉在旁边紧张地问:“那我这边要准备什么?”

斯克维尔:“洗手的温水和给马儿补充体力的精料。”

廉立杉:“都在这了。”

她家的马已经进入了生产当中,也没什么心情吃草料。

她准备的草料就放在一边,马儿看都不看一眼。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其中一匹马已经开始生了。

小马驹长长的脚从产道里探出来,上面还裹着白色的胎衣。

时闻将袖子卷到手肘处,快速洗干净手过去帮忙。

母马的状态还算稳定,对陌生人也不抗拒,特别是时闻靠近的时候,它嗅了嗅时闻,目光里带着信任。

时闻看母马还挺通人性的,便轻轻拍了拍它的脖子。

廉立杉在旁边说道:“这已经是它的第三胎了。”

时闻了然:“有经验了啊,怪不得生得比较顺利。”

廉立杉脸上带着点笑意:“小马的状态也好。”

时闻点头表示同意,然后上前去,轻轻抓住小马驹的脚,配合着母马的力道,慢慢将小马驹拉了出来。

给马接生好像并不比给牛接生难。

时闻很轻松就接生出了第一只小马驹。

这只小马驹额头上有一个白色的斑块,除此之外全身乌黑,看起来还挺神气。

时闻蹲下来,帮着母马将小马驹身上的胞衣撕开。

稍微恢复了力气的母马转过头来,耐心地舔舐着小马,将它身上的黏液努力舔干净。

廉立杉也赶紧拿了一块干净的大毛巾出来,仔细地擦着小马身上的黏液。

时闻帮小马和母马大致做了一下检查,见它们都没有大碍,便去看第二匹马了。

除了第一匹马儿生得格外顺利之外,其他的马儿都还在苦苦挣扎当中。

那两匹难产的马儿尤其挣扎得厉害,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疼得受不了地卧倒下去。

斯克维尔给它们打了针剂,帮助它们生产。

时闻一会儿照看这匹马,一会儿照看那匹马,忙起来之后忙得团团转。

很快,其中难产的马将马儿的前蹄给生了出来。

斯克维尔招呼时闻:“你来将小马驹换一个方向,要不然生不下来。”

时闻虽然没有调整过马的胎位,但调整过牛的胎位,想来差不太多。

他直接走过去:“我来调整,你来指挥,要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就说。”

斯克维尔将手贴在母马的肚子上:“好,你先试一试,我说停你就停。”

两人已经配合过好多次了,有一定的默契。

这次时闻调整小马驹的位置,也没遇到什么困难。

就是小马驹有点大,调整过后,母马也比较难生。

时闻问:“要不要上蜂蜜水?”

斯克维尔看向廉立杉:“蜂蜜水两百块一杯,上吗?要是不上的话,母马可能没什么力气生了。”

这个时候,廉立杉哪敢说不上?

她立刻点头说道:“上上上,都听你们的,保住母马和小马驹再说。”

时闻听了这话便去外面调制蜂蜜水。

他家的蜂蜜好,哪怕卖两百一杯其实也是不挣钱的,只能说收回了成本。

不过这个收费的过程必须要有,如果不收费的话,很多人无论需不需要都会要求用上蜂蜜水,那时候他就亏大了。

而且如果是那种情况,最后会导致想用蜂蜜水的人再也用不上。

所以,斯克维尔老早就和时闻商量过,现在他们拿蜂蜜水出来救急,统一卖两百一杯,一杯蜂蜜水有两勺蜂蜜,只给牲畜用。

也有人觉得他们是不是联合起来挣黑心钱,不过更多人都是明事理的,知道时闻家的蜂蜜水好,用了之后也会好好感谢。

外面就有温水,时闻很快调了蜂蜜水过来。

这等好东西根本不用人灌,母马闻到蜂蜜水后眼睛都亮了,直接低下脑袋咕嘟咕嘟,将一杯蜂蜜水一口气喝光了。

喝完蜂蜜水后,母马的体力明显恢复了一点。

斯克维尔和时闻配合着,继续给母马接生。

这次母马生小马驹的过程顺利一些了,在时闻的拉扯下,总算将这一头花斑的小马驹给拉了下来。

小马驹状态不太好,呛到了羊水。

斯克维尔不得不给它用了针剂,又将它抱起来,想将里面的羊水给控出来。

斯克维尔的年纪有些大了,抱着小马晃了晃,晃不动了。

时闻接手工作,抱过小马,倒提着它一直往外控水。

斯克维尔在旁边指挥,他动手,过了一会,总算将小马救活了。

母马在旁边长长地叫了一声,拖着疲惫的身体过来舔小马。

时闻在旁边微笑地看着,心里充满了成就感,

给马儿接生的过程非常琐碎细致,有斯克维尔和时闻在这里,最终没出什么大岔子。

等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六匹马儿都生完了。

这些马儿都是单胎,一共生了六匹小马驹出来。

以时闻这种专业人士的目光来看,其中一匹小马驹的潜质应该能达到中等水平,好好培养的话,可能可以去参加一些地方上的赛马比赛。

他跟廉立杉说了。

廉立杉十分信任他的眼光,为此乐得合不拢嘴,还额外给他包了一个小红包。

时闻再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多,他骑着马到了牧场外面,还没来得及下马,手机再一次响起。

一般到这个时候了,时闻不愿意接电话,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打电话过来的却是溪珑。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