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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疆捶了他一下:“小声些。”

蔺诚骞急忙转头往左右看:“不至于,我们都走出那么远了,老师他老人家不可能还听得到吧?”

弓疆:“万一呢?”

蔺诚骞:“不许在林子里说鬼故事!”

大家一边聊天一边找。

在林子里找灵芝几乎跟大海捞针一样难,尤其松针那么密,又那么厚,他们不翻开上面的松针,根本看不到底下的事物,翻开了又费时费力。

时闻跟小家伙们学,利用强大的嗅觉,试图找到松针底下的灵芝。

奈何整个林子都是这股木质的气味,尤其青苔散发出来的味道,跟灵芝有点像,要想找到灵芝实在太难了。

时闻拉着燕克行,边左右查看,边说道:“好像根本找不到,你们当时怎么找到的?”

燕克行:“意外发现的。找不到就算了,当来林子里散心了。”

“那不行,还是得努力找找,你看小家伙们都没放松。”时闻看见小马像一阵风一样跑过去,有些担心,“你说等会儿我们会不会找不到散落在林子里的小马它们?”

燕克行:“那就要发挥一下你寻找兽道的能力了。”

时闻盯着地上的脚印:“我感觉它们跑来跑去,脚印太乱了,有点发挥不出来。”

他们正随意聊天的时候,前方忽然有狗子“汪汪汪”地大叫了起来,一听那声音就非常激动。

时闻侧耳倾听:“是黑娃的声音,它可能找到了。”

时闻拉着燕克行:“我们快过去看看。”

两人快步往前,走了一百多米,果然看见黑娃对着一棵大松树拼命摇着尾巴,汪汪叫了起来。

小狐狸就在它背上,也试图摇动自己毛茸茸的大尾巴。

奈何小狐狸的尾巴实在有点大,摇不太起来,它只能转过圆圆的脑袋,朝时闻他们:“嘤嘤嘤。”

黑娃听到时闻和燕克行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还用爪子扒开松树底下的松针。

底下果然有一朵大灵芝。

时闻没想到黑娃第一个有收获,走上前去,拍拍黑娃的脖子:“黑娃好厉害!”

小狐狸从黑娃背上跳下来,用小爪子挠着时闻的裤脚:“嘤嘤。”

时闻看小狐狸急得都快要说话了,顺手摸了它一把:“小狐狸也好厉害。”

小狐狸:“嘤。”

燕克行看着底下的大灵芝:“起码长了半年。”

时闻:“采吗?”

燕克行:“采。”

燕克行果断将灵芝采了下来,然后让黑娃叼着:“黑娃,你的战利品。”

黑娃叼着灵芝,整只狗子,连胸膛都挺起来了,表情稳重中又透着一丝得意。

在它背上的小狐狸学着它的样子,也挺起了小胸膛,就是尾巴大身子小,在黑娃背上挺起胸膛的样子,有点头重脚轻。

时闻都担心小狐狸会不会一不小心摔下来。

黑娃叼着灵芝,在所有小家伙面前跑动着溜达了一圈。

狼王明显不服气,对着天空“嗷呜”地叫了起来,而后在林间跑动得更勤了。

狼娃跟在狼王后面,一颠一颠地跑,什么都找不出来,还尽绊脚,气得狼王对着它的后颈咬了一口。

狼娃也不在意,被咬了,照旧跟着颠颠地跑。

一众家伙中,跑得最快的是小马,做无效功的也是小马。

它找了一会,被树干上的苔藓分散了注意力,便啃苔藓吃去了。

时闻看见的时候,它已经吃得半饱。

林子里的灵芝确实非常少,最后也就时闻、蔺诚骞和黑娃找到了灵芝。

加上之前找的那两株,一共五株灵芝。

天色差不多黑了,燕克行带他们从另一条路上山,回到大路上,然后开车找了一块平坦的地方,拿出露营灯、卡式炉和带的各种食物,开始准备晚餐。

头顶有星空,身边有晚风,加上累了一天的众人,在这种露营灯下,气氛显得格外安详。

连狗子它们都齐刷刷地各找了一块地方,趴了下来,享受这个夜晚。

时闻喝着蜂蜜柠檬水,等卡式炉上的小串煮熟:“这样的日子可真美好啊!”

燕克行作为煮串的主力军:“你喜欢的话,我们下次再出来。”

大家齐刷刷地看着时闻,期待他点头。

时闻笑道:“有空出来玩,确实挺好玩的。”

吃完晚饭,蔺诚骞举着手机:“要玩小游戏吗?就玩小程序里面的小游戏。”

时闻没什么意见:“行啊。”

于是大家纷纷响应,连燕克行也难得被拉了过来,跟着他们一起玩小游戏。

大家吃好喝好玩好,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才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燕克行担心他们累了,路上开车不安全,在最后一次煮茶的时候,特地掰了灵芝的一小节根,扔到水壶里煮,让每个人都分了一杯喝,连小家伙们也有。

喝完灵芝茶,大家再上车的时候果然精神抖擞。

蔺诚骞坐在副驾驶坐,扭来扭去,扭了好一会,跟弓疆说道:“我感觉现在精神得想下去车下面跟着跑几圈。”

戈阅笑出鹅叫:“要不然我们给根绳子你,你拉着跑吧。”

蔺诚骞:“我只是表明我现在非常精神,并不想给你拉着我的机会。”

他转头对着戈阅和杨以清说道:“看,眼睛瞪得像铜铃。”

戈阅又“鹅鹅鹅”地笑起来。

杨以清说道:“我现在也不困,脚还暖暖的。这灵芝好提元气。”

戈阅:“是吧。老师出手,好东西什么时候少过?”

这话蔺诚骞服气:“确实,他老人家就是不常出手。”

这次采的灵芝的效力摆在那,显得大家以前在市面上买到的灵芝产品好像是假货一样。

弓疆他们分析,可能这次采的是野生灵芝,或者品种比较特殊。

灵芝也有很多种,这一类菌子都称为灵芝,想来药效应该有所不同,只是很少人去区分罢了。

蔺诚骞找到的那株灵芝他自己拿着,剩下四株在时闻这里。

不过,大家并没有刻意保密,各自的家人及傅蒙他们几个朋友都知道他们采到了灵芝。

这天,祝佶打电话问:“时闻,听说你们采到了灵芝?”

时闻纳闷:“对啊,怎么了?”

祝佶:“就是听到了这个消息。老燕好多年都没进山里采过药材了,不过我们都知道他采的药材一定是好东西。”

时闻:“对啊。祝哥你赶紧说正事。”

祝佶:“就是,老燕有个养马的朋友,他家的马受伤了,情况有点严重,可能治不好。”

时闻:“嗯嗯,你继续说。”

祝佶:“他们原本不报什么希望,打算将马安乐死,但又实在舍不得,就想找人看看能不能治一治,现在知道老燕那边有药材,想问问你们能不能接受马匹,价钱好说。”

时闻感到奇怪:“既然是燕克行的朋友,他们自己干嘛不过来问?”

“他们不太好意思,怕老燕觉得他们挟恩图报或者有别的什么想法?”祝佶解释了一下,“就你家那匹小马原来的主人,我也认识,帮忙做一下说客。”

时闻这下明白了:“他们有点怕燕克行是吧?”

祝佶小声:“老燕可是凶兽,知道真相的人很少有不怕他的。反正就是那么回事,我问一下,行就行,不行就算了。”

时闻:“那我问一下燕克行。”

祝佶:“也行。你问一下啊,尽早给我答复。”

时闻晚上问燕克行。

燕克行说道:“我知道这件事,只是他们没有到我面前说,我就没有去问他们需不需要帮忙。”

时闻一听就知道燕克行有帮忙的意向,立刻说道:“我这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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