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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娃、安娃、福娃三只小家伙有样学样,全都冲上来,叼着时闻的裤子就往后拉。

时闻猝不及防之下,差点被拉掉了裤子:“哎,我的裤子!”

人们转头一看,见时闻一手抓着渔网,一手抓着自己的裤子,“轰”地一下,爆发出了笑声。

燕克行抱着狼娃,在旁边看着,也露出了笑意。

时闻焦急地转头喊燕克行:“过来帮忙啊!”

燕克行上前来,笑着轻轻拍了拍黑娃的脖子,又从地上捡起渔网后面剩的那一小截网,递给黑娃叼着。

黑娃一下就明白了,叼着渔网,跟时闻一起用劲。

其他狗子也明白了过来,摇着尾巴去叼剩下的那截网。

村里的小孩们见小狗都已经拉网了,也跑上去,跟在小狗后面,“嘿呀”“嘿呀”地往后拉。

短暂的小插曲过后,大家继续拉网,没一会就将渔网拉上来了。

刚出水的鱼在冰面上弹跳着,大家涌上去,高兴地看这一网的收获。

时闻带着狗子们后退了一点,凭借身高的优势,从人群的缝隙中看第一网捞上来的鱼。

也不知道这网鱼里面有没有保护鱼类?

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燕克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有。”

时闻惊奇地转头:“你怎么总知道我在想什么?”

燕克行将狼娃还给他,让他暖手,瞥他一眼:“都写在脸上了。”

狼娃换了个主人,湿漉漉的小鼻子轻轻嗅了嗅时闻的胸膛,发出“嘤嘤”的撒娇声。

第一网的收获一般,大家把大鱼留了下来,小鱼重新扔进水里,很快要下第二网。

时闻还要上去拉网,燕克行取代了他的位置:“第二网我来。”

村里几乎每家出一人干活,燕克行取代了时闻的位置。

时闻抱着狼娃在后面观战,倒是指挥了黑娃它们上去,继续帮忙拉网。

黑娃它们还是第一次玩拉网的游戏,尾巴摇得像风火轮一样就冲上去了,“汪汪”地叫着,欢快地跟着人类一起干活。

第二网的收获比较一般。

第三网的收获也一般。

有人纳闷:“怎么今年的鱼那么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吃掉了?”

“不会吧?池塘那么深,野兽也跳不进去。”

“那就是这块没什么鱼,换个地方打洞。”

“对,换个地方,换个手气。”

大家将钻冰机抬过来,很快开出了第二个冰坑。

没想到第二个冰坑也收获平平。

有人想起了时闻,转头喊他:“时闻,你来指个位置,你运气好。”

“我?”时闻揣着狼娃,“我不会看哪里有鱼啊?”

“你随便指个位置,试试。”傅蒙笑着喊他,“来嘛,不要害羞。”

旁边人起哄:“就是,不要害羞!”

时闻踌躇。

燕克行在他耳边含着笑低声说道:“没事,麒麟是瑞兽,随便指。”

时闻一咬牙:“那我就随便指了。”

周围人簇拥他上前:“怕什么,随便指。”

时闻转头看着宽阔的冰面,最后凭感觉指了个地方:“就这吧。”

大家于是将钻冰机抬过来,又开了个坑,把渔网放进去。

这次再将渔网拉上来的时候,每个人都能感觉到渔网重了许多。

等渔网刚拉出冰面,站在最前面的人便忍不住喊了出来:“好肥的鱼!”

“哪里?”大家又一起凑上来看。

只见第一条鱼翻着肚子被拉了上来,它的肚皮并不是纯白,而是一种生长了许多年的鱼特有的微黄色。

大家看肚皮的厚度,一看就知道很肥美。

大家都在关心鱼,第一个人感觉网往下一坠,眼看要再次摔回水里,不由喊了起来:“我去!大家别松手啊。”

身后的人笑了起来,再次用力拉网。

不一会儿,整张渔网被用力拖了上来。

网里密密麻麻都是大鱼,最大的一条甚至超过了一米五。

“狗鱼!”有人喊道,“白斑狗鱼!底下居然有条这么大的白斑狗鱼!”

时闻走到前方看了看,低声问燕克行:“这也不是保护鱼类吧?”

燕克行:“哪有那么多保护鱼类?又不是我们牧场。”

时闻也是在第一次疏通牧场沟渠的时候,被里面种类繁多的保护鱼类惊到了,总觉得这边的保护鱼类特别多。

时闻:“那有点可惜了,这么大的狗鱼。”

燕克行:“也没有。白斑狗鱼是肉食性鱼类,要是不捞走它,它会吃掉许多其他鱼类。”

他们低声交流的时候,大家也讨论了起来:

“多少年没见到这大狗鱼了。”

“底下还有狗鱼呢,我以为狗鱼都捞光了。”

“这么大一个池塘,哪能捞光?”

大家打开渔网,将里面的鱼拖出来。

在晴冷的天气中,一般鱼离开水,很快就会冻僵。

那条大狗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特别大,格外顽强,人去拖它的时候,它强劲有力的鱼尾一摆,“啪”一下,从人手上跳了下去。

“哎哟——”

“哎!”

大家见此情景,担心鱼会跳回坑里,连忙弯腰去捉。

狗子们挤在人群中,也“汪汪”叫着冲上去。

这条大狗鱼格外凶狠,啪啪地,打了好几个人。

冲在最前面的安娃也被打到了脑袋,“汪——”一声哀叫着,转过身来,冲到时闻脚边,委屈地叫起来:“嘤。”

时闻赶忙弯腰安慰它。

其他狗子越挫越勇:“汪汪汪!”

一时间,人吵声,狗叫声,鱼拍打冰面的啪啪声等混在一起,冰面上吵吵嚷嚷。

大家抢着试图将大狗鱼捞起来,狗子也试图叼大狗鱼。

时闻一看这样不行,连忙将狼娃塞到燕克行怀里,走上前去,试图抓起大狗鱼。

大狗鱼的力气比同体重的其他动物大多了,时闻抓着大狗鱼,直接被大狗鱼带着,手砸到了冰面,“咚”一下,拳峰直接被砸出了血。

他稳稳抓住狗鱼的腮部跟尾巴,这样还是没让狗鱼脱手。

傅蒙喊:“往那边没有冰洞的地方扔。”

时闻于是高高扬起手,将大狗鱼往那边一扔。

大狗鱼跳了几下,被冻僵后,很快就在冰面上不动了。

大家继续抓网里的其他鱼。

其他鱼虽然没有这条大狗鱼那么大,但也不小。

大家都夸时闻指的地方好,这里的肥鱼好多。

等到下午三点多,傅蒙看网得差不多了,便商量着,今年就网到这里了。

大家将秤搬下来,称好鱼再分。

最大的那条大狗鱼不好分,便依照往年的惯例,每家派代表出来抽签决定分到谁家。

时闻原本想推燕克行上去。

燕克行低声说道:“你是瑞兽,怎么还推我这凶兽上去?”

时闻便自己上去,果然抽到了那条大狗鱼。

这次每家都能分到一百多斤鱼。

时闻家除了有这条大狗鱼外,还分到好些鱼。

于是,时闻负责拿大狗鱼,除狼娃外的狗子每狗叼一条鱼,燕克行拿剩下的鱼,开车准备回家。

回到家后,时闻将鱼送去厨房,抬手嗅了嗅自己的胳膊,对燕克行说道:“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满是鱼腥味。”

燕克行喊住他:“包扎了再洗。”

时闻满头雾水。

燕克行用眼神示意:“你手。刚刚摔破了。”

“这个啊?”时闻将手背反过来看,“不用吧?一点都不疼。”

燕克行:“寒冷屏蔽了你的痛觉,等会洗澡的时候被水一蛰就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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