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决心（2 / 2）

陆婉蓉再看不下去两父子继续剑拔弩张，于是走到桑仲寻身边语重心长道。

“寻儿，快和你父君认个错。”

“你父君近来身体不好，你别气着他。”

“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好好说，可以从长计议，找个两全的法子。”

桑仲寻也不想让自己的父君生气，可他深知自己不能退让，有些事他一旦接受就再没有回旋的可能。

“母后，我是不可能另娶他人的，我的元妃是阿烟，永远都只能是她。”

“很好，很好。你个不长进的东西。那霂家一家子，还有那个霂沉烟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想来其也不是个温顺知礼的女子。一国少君怎能娶个如此品性的女子为妻。”

桑阎略一思腹当即呼喊了一声殿外的侍人进殿。

“侍候笔墨，孤即刻拟旨一封，你着人快马送去须弥城浮云谷怀仙宫。”

发觉情势不对一脸诚惶诚恐的侍人也只能跪下应旨，随即立即起身到桌案旁张罗笔墨。

“父君，您当真要如此么。”

“既父君心意已决，那孩儿也只好以自己的方式来坦诚自己的决心。”

“请父君废黜孩儿少君之位，孩儿愿做一介平民。既顾家女要与少君联姻，桑氏必须同顾氏结盟，那父君便另册封一位少君吧。”

桑仲寻话落已是俯首跪在殿中。

陆婉蓉见此情景眼里就掉下泪来。

“你们父子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桑阎顿时大恸，桑仲寻的决绝无疑刺痛了他做父亲的心，手中笔一下落在案上，忽而眼前一黑往后倒去。

“国君！”

“君上，你怎么了……寻儿，你快来看看你父君。”

“姚方，快去请医士。”

桑仲寻已从地上起身几步奔上前将桑阎扶在臂间，忧急如焚地喊了几声。

……

自霂凌霄逝去后，怀仙宫宫中就弥漫着一股低沉悲伤的气氛，为霂凌霄举办完丧礼，已有几名弟子在其家中父母的催促之下和施若安辞过行便离开了浮云谷。

袁子麓这两年多的时间不仅和新进的弟子一同受孙蘅罄教导，而且常有机会与施若安，陈颜峰一道去尚春苑接受霂凌霄的亲自教诲和传授。他自认获益匪浅，眼下怀仙宫遭遇危机，他哪里愿意撇下不理兀自离去。何况他心里早已将一直待他亲近，又从来不吝啬将自己所学所得倾囊相授的孙蘅罄当做了亲人一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