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鬼差来38（2 / 2）

出个脸？

苏向文惑然间，地窖上方又传来了鬼差的不耐烦催促：“再犹豫不定的，此交易便作罢，有的是人求着我们！”

“我——”

苏小小话未尽，牢笼内传来了铁链拖地的哗啦声。

宛如猛兽的苏德耀，粗糙的两手扶着石柱，慢慢直起身，脸颊泪痕清晰可见，眸光黯然。

“父亲！”三姐弟震惊间，喜极而泣。

印象中，那高大的背影，现佝偻着腰，面容沧桑，苏向文看着他泣不成声。

“小小，你辛苦了。”

轻轻一句，此时此刻，苏小小已成泪人，卸下故作坚强的伪装，宛如孩子般哭道：“父亲，你终于醒了！可是向文他、他又……”

余声已泣不成声。

苏德耀笑容祥和，轻声安慰道：“是父亲的执意累了你，如若不是我的嘱托和恳求，你也不会如此执着。”

苏小小猛摇头：“不是的，是我自己的选择，与父亲无关。”

“傻孩子，若不是当年年冬，向文病重久治未愈，奄奄一息，灵魂出窍，救儿心切与心的执念，听信了那人诱惑，接受了玄石，未曾想，玄石却带有煞气，入了那人圈套，又不舍它得来的利。”

苏德耀叹了一口气道：“怨我意志力没你坚定，易受蛊惑，你是为了我，为了向文才落至今日苦境。”

苏小小哽咽落泪：“我不困，我会让你和向文都好好的。”

“不。”苏德耀释然道：“该放手了，孩子，不论是你还是向文，亦是我，都该放手了。”

“父亲……”苏小小哭道：“我不甘心！我不舍得！”

“就如那姑娘说的，我们需自渡自悟，我们都需要成长。”苏德耀声音轻缓道：“放手吧。”

掌心金丝及缠着地窖的金丝如星火般燃烧飘零，满头青丝及腰散开，苏小小掩面哭泣，浑身发颤。

苏小之泪如雨下，缓缓拥抱着她。

金丝不见，牛头锤鬼差和马面锤鬼差得意笑了两声，随即穿过地面，落入地窖。

看着已离体的苏向文和哭唧唧的苏府一家，马面锤鬼差不耐烦道：“人三日内必须送到，三日未履行约定，我们便来取他鬼魂！”

“我要吗？”

江离漠然的声音从两人背后传出。

听到女子声音，且主动送上门，两鬼差不约而同转过身，看到江离的那一刻，牛头锤鬼差，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咽了咽口水，垂首避开视线，声音发颤道：“不知姑娘在，是小的们有眼无珠，冒犯了。”

马面锤的鬼差，打量着眼前的倾城女子，凡人一个，不知他慌什么。

在他寻思间，牛头锤鬼差已一掌呼在了他的后脑勺，骂骂咧咧道：“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不收起你的眼神！”

骂完后，牛头锤鬼差，陪笑道：“新来的，不懂事，姑娘请原谅，今日之事都是误会，还望姑娘莫怪，那约定是我们鬼迷心窍，胡言乱语，不作数不作数，可他的鬼魂确实出现在命薄上……”

江离轻轻一瞥，他便不敢在多语，默默垂下头等待她发话。

苏向文恍然明白，她说的出个脸是什么意思了，连鬼差都忌惮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