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37(1 / 2)

  在情绪的表达上,她格外麻痹,仿佛感官失调。

  “算了,你要是哭了,麻烦的还是我。”沈霏微直起身,去跟云婷讨药膏。

  她刚洗好的头发用毛巾包着,想等会再仔细点吹,没包严实,有一绺从边沿处掉了出来,很俏皮地打了个卷。

  很不明显的自然卷,在过去时有被好好打理,所以根本不毛躁。

  云婷和舒以情似乎在厨房里聊事情,在沈霏微走近后,突然就噤了声。

  沈霏微停在原地,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过去,硬着头皮说:“婷姐,十一的药膏在哪。”

  “等会。”云婷说。

  两分钟后,云婷端着奶锅从里面出来,边说:“下午在路上买的鲜牛奶,给你们热了喝,牛奶总不会过敏吧。”

  沈霏微红着脸摇头,至今还是没法坦白阮别愁的过敏原。

  舒以情从橱柜里拿出两只杯子,很冷淡地洗净擦干。

  云婷把奶锅放在隔热垫上,转身时摸了下头,显然忘记药膏在哪了。她在柜架上翻了一阵才找到,伸手时微微一顿,说:“吹干头发再出来,感冒了可不舒服。”

  沈霏微点头,伸手接了药膏。

  奶锅倾斜,舒以情徐徐倒出牛奶。

  水声泠泠。

  云婷忽然说:“在这里你不用太拘谨,可以更自在一点,撒娇也行,任性也行。”

  沈霏微有点手足无措,讪讪说:“我不撒娇的。”

  撒娇明明是阮别愁的专长,她可不会。

  “那就随心来。”云婷看向小孩微敞的房门,“端进屋喝?”

  “我拿进去。”沈霏微揣好药膏,捧着两杯热牛奶进屋。

  屋里,阮别愁听见她们在门外说话,已提早拿出电吹风,还把插头也插上了。

  沈霏微放下牛奶,没立刻吹头发,拿了药膏就给麻烦精小心翼翼抹上,抹得很小心。

  阮别愁手里还拿着电吹风,却不得不微微仰面。

  她其实想就着这个距离给沈霏微吹头发,但姿势多少有点别扭,她打住了想法。

  两人的细心都不是刻意而为,每一个举动都自然得好像她们生来就会。

  她们阅历有限,所思所想远不如成年人那么面面俱到。

  这种细心,根本就是在长辈的爱护下,潜移默化学到的。

  被用心爱过的人,其实更懂得要怎么爱人。

  只不同在,沈霏微是在温室中被爱,阮别愁是在风雨中被爱。

  抹好药膏,沈霏微走去洗手,接着才坐到床头吹头发,在呼呼风声里说:“你喝牛奶呀,婷姐和十六给我们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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