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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是在做什么实验，一次次地杀死我，然后离开，第二天继续……循环往复。”

“这可能算不上什么能力吧。”

“没有任何好处，不受控制，我甚至不能自杀。总有人会来救我。”

“活着很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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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心灵之井

接下来, 马德拉对飞鸟井进行了一系列仪器和感官方面的检测，越测脸色越严肃, 后来强度逐渐加大的时候, 连周围的月野杏他们都受到了波及。

月野杏亲身体会到了所谓“传递”，自己的大脑不受控制地看到了某种画面，又不受控制地感受到了某种痛苦。

那是飞鸟井在梦中被名为“剥面”的连续杀人犯剥下脸皮时的回忆。

“嘿, 回忆这一项是不是差不多了？”

被检测的飞鸟井本人还没说什么, 旁观的月野杏先受不了了，“可以了吧，我完全不想体会脸被人硬生生剥下来的感觉啊！”

同样被传递了这种细致到极点仿佛亲身经历的脸被剥下的感觉，站在一旁的琴酒和马德拉脸色都不太好。

前者握着枪的手都青筋暴起了。

后者白大褂下的身体也打了个哆嗦。

琴酒：“……这家伙还活着吗？”

“剥面吗？”月野杏回想了一下递上来的资料，“还活着，叫什么园田均来着。”

“把这家伙宰了吧。”

琴酒自混社会以来就没受过这种委屈——他还是第一次有这种被人剥脸的体验，于是不由迁怒这个垃圾杀人犯。

“赞同。”×2

剩下两个月野杏和马德拉也不是什么好人，自然赞成这个主意。

真正在梦中被剥过不止一次的飞鸟井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群人固然穷凶极恶, 说杀人就要杀人, 还拿着枪，但下手的是“剥面”这种人的时候，连飞鸟井都不由心里觉得……他们活该。

不止“剥面”，还有“拔舌”, “断腕”……

“好了，下一项。”

马德拉再次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咳两声若无其事道：“想法、画面、回忆、情感我们都试过了，确实可以传递。现在, 麻烦你在脑海中设定一个友好一些的场景, 然后尝试把我们都拉进去看看？”

“拉进去？”

很少进行这种主动行为的飞鸟井眉头微蹙, 在脑海里构建出自己家的客厅, 然后尝试着把他们拉进来……

一开始他们还没感觉到什么，直到忽然一个晃神，月野杏忽然发现自己似乎已经不在原地，而是站在了飞鸟井家里的客厅里，接下来另外两个人也被拉了进来。

“嗨，可以对话吗？”

“可以。”马德拉惊艳地四处打量这个客厅，还试图伸手摸一摸看家具的触感是否跟现实中一样。

“倒是传递情报的安全场所。”

琴酒下意识地想到了自己认为最ʝƨɢ*合适的用法——没有地方会比这里更安全了，就算有人窃听都不用担心，可以尽情说一些不能被人听到的话。

啧，那位先生真的搞得过月野杏吗？这家伙肉眼可见地搜罗到了不少派得上用场的人啊。

“飞鸟井小姐不能跟我们一起出现吗？”月野杏问了一句。

下一秒，黑发绿瞳的女孩出现在原地，“可以。”

“呜哇——”月野杏吹了声口哨，“厉害~”

“下一项，试试戴上这玩意以后再施展你的异能。”

从场景出来后，马德拉取出一个头盔，让飞鸟井木记戴上。

“这是可以抑制异能的那种材料制作的头盔，应该可以阻断她的异能，我们试试。”

他跟月野杏解释。

月野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戴好了吗？”

马德拉替她调试一下，随即问道：“怎么样，现在施展异能试试。”

“没有反应……”

飞鸟井诧异地睁大了眼，“我感受不到你们的意识了，拉不进来。”

“真的有用，那就是异能无疑了。”

马德拉并不惊讶地在纸上记下这一条，“不过一般异能力者对自己的能力都很有数，还会自己取名字，你真的没有什么冥冥中的感觉吗？”

他认真探究地看一眼对方。

飞鸟井木记茫然地摇了摇头。

“好吧，这个玩意你先戴着吧，接下来我会让我手下的人帮你修改一下形状，改得方便携带一点。”

“除此之外，还要再实验一下你的异能能不能潜入大脑更深的地方。”

马德拉开始自言自语似的喋喋不休起来，“现在看来你的异能是针对他人的意识、精神，可以影响他人的大脑和感官，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接下来该实验是否能攫取、攻击他人的意识，以及你的梦……也是一个值得探查的方向。”

“你们可以回去了，今晚我不走了，还要继续测试。”

员工加班的态度非常积极，月野杏耸耸肩，没有阻止，“好吧，那我先回了。”

“琴酒送我。”

琴酒也没有继续待下去的意思，闻言没有反驳，跟在她后面走出实验室的门。

这里并不像电影里的实验室那么酷炫，到处是银白色的酷炫仪器，上下楼都是需要层层检验的电梯——而是非常朴素甚至有些古老的四层地下楼，马德拉所在的实验室就在地下四层，除了他本人就只有两个助手会出入这里。三层则是雪莉，有专人看管，平时能出入的地方除了自己的楼层就只有出口那一层了。

一前一后离开的二人正巧碰到了出门倒咖啡的雪莉。

“雪莉。”

琴酒并不意外在这里碰到她，停下打了声招呼——或者说更像上司随机问一下工作，“最近实验顺利吗？”

“还好，”知道自己说太深对方也听不懂，雪莉只简单提了一句，“在研究端粒酶加强活性后会产生什么作用。”

说着，她不动声色地打量一眼站在琴酒一旁的女人，身量高挑，穿着简单的黑色波点连衣裙，黑色蓬松的卷短发，皮肤很白。

女人饶有兴趣地看了她一眼，忽然问：“端粒酶活性加强以后可以减缓端粒变短的速度，通过这种办法延长寿命的想法理论上是可行的。”

众所周知，细胞每次分裂端粒会变短，端粒的长度跟生物的寿命成正比，所以加强端粒酶的活性可以修复端粒，减缓衰老，这个逻辑是对的。

……她也是研究人员吗？雪莉心里略过一丝疑问，看在琴酒没有制止的意思就回复了对方，“但是端粒酶的活性表达被限制在了生殖细胞和干细胞中，活性最旺盛的反而是癌细胞，所以这个方向只是大方向，还需要一些其他的影响。”

“有道理。”

月野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你就是雪莉？今年多大了？”

“十五岁。”

脸颊上还有点婴儿肥的混血少女回答。

“造孽啊……”雇佣童工的组织，月野杏心里嘀咕一句，朝这个小小年纪就可怜被奴役的天才美少女wink一下，“辛苦了。”

这就是马德拉之前口中存在感非常高的雪莉啊……看起来还是个小姑娘呢，就被关在实验室里搞研发了。

月野杏有些同情，但更多的是期待这位天才能研制出什么药物——听说她的父母曾研制出某种神奇的药物，不知道她能不能从父母留下的手稿里造出点什么东西。

虽然雪莉跟琴酒走得还算近，但对方现在是深受boss青睐的实验人员，月野杏就算好奇也不方便走太近，就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简单说两句准备回家。

琴酒也没有跟雪莉多说什么，简单点过头就离开了地下室。

那辆招摇的老爷车就停在外面。

月野杏熟门熟路地上车，琴酒开车把她送到了别墅门口，看她下车后说了一句：“一会我会把那个女人的事跟那位先生汇报一下。”

“哦？之后呢？”

琴酒点了根烟，“之后我就要去南美那边执行任务了，大概去十几天。”

月野杏点点头，笑嘻嘻道：“Got it~路上小心。”

——她知道了对方的意思，琴酒这次汇报只会说今天检测出来的那些内容，至于马德拉说的梦境研究和深入研究就不在他的汇报范围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