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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他就把谢殊叫到书房,说了今日的事情。

谢殊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父亲,他是在家中不受宠,但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父亲会做出卖子求荣的事情。他的父亲也是饱读诗书,身有爵位的侯爷。

就算难以置信,谢殊还是被人按着,灌下一杯酒,沉沉昏了过去。

再一次醒来,是在嘉兴帝的寝宫,正和宫。

嘉兴帝将他的一身衣服都扒光,用布条绑在龙床上。

“唔!”他的嘴里还塞着一块手帕,他在挣扎中艰难的发出声音。

“你读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样不穿衣服被绑着最漂亮。”嘉兴帝的手指一点点从他的额头往下滑,越往下他越紧张,一身雪白的肌肤越紧绷。

谢殊眼角都红了起来,羞愤难当。

但是这一幕在嘉兴帝的眼中,越是有趣好玩,嘉兴帝干脆也脱下衣服,上了榻。

可是脱下衣服,嘉兴帝才发觉刚才的兴奋一点都不能延续到床上,于是他有些恼恨的在谢殊的大腿根抠挖着,直到鲜血将龙床染红,直到谢殊大腿内侧那块肌肤血肉模糊,他才停手,看着昏过去的谢殊,疯狂大笑。

谢殊开始绝食,嘉兴帝有些不高兴,他喜欢看着别人痛苦挣扎,但是不喜欢有人忤逆他,谢殊绝食在他的眼里就是忤逆。他让人将谢殊关进一处宫殿,看着谢殊绝食。

伤口没有人处理又开始发炎,谢殊昏昏沉沉躺了很久,直到听见守门的宫女在说话。

“殿下,是谢公子自己想要荣华富贵,求到陛下面前的,您也知道陛下的喜好,自然是要成全谢公子的,您这个时候见他怕是不好,毕竟现在谢公子是陛下的人。”

殿下?如今九都城里还能被称为殿下的人,只有两位,一个是忻王一个是顾萧仪。

顾萧仪!谢殊爬着下床,努力的往窗边爬去,他知道只要推开那扇窗户呼救,顾萧仪就会带着他离开,一定会!

顾萧仪在门口站着,他不信!停留片刻,他就往里硬闯。

这个时候,一双龙纹长靴出现在谢殊的面前,是嘉兴帝。

“这是你选定的明主,九都学宫求学的时候,你眼里只有他来着。”嘉兴帝踩住谢殊的手,挡住了谢殊的前路。

“会叫吗?”嘉兴帝蹲下来问谢殊。

谢殊苍白的脸猛地抬起来,看着嘉兴帝恨不得吃人一般。

“让你的明主听听你的声音。”嘉兴帝伸出手,一点剥去谢殊身上的单衣,然后按住谢殊的大腿内侧的伤口,反复的揉搓。

谢殊咬牙,汗水一颗颗的滚下,身体颤抖着蜷缩起来,却没有发出一声。

这时顾萧仪已经到了门口,这一刻谢殊突然间脑袋清明片刻,他不想顾萧仪进来看见一幕,狼狈又不堪的这一幕。顾萧仪何止是他选定的明主,还是他的……顾萧仪闯进来又如何,他能在这个时候与嘉兴帝反目吗?只能看着如此不堪的一幕,缓缓退出去,然后被嘉兴帝斥责一番。

“啊!”于是谢殊最终还是张嘴,发出了一声痛呼。

顾萧仪果然在门口止住脚步,嘉兴帝却是越来越兴奋,他将谢殊抱在怀里:“叫大点!”

眼角有泪顺着额角滑下,无声滴落,谢殊瞪大双眼看着门口,然后在嘉兴帝的手下发出更大的声音。

顾萧仪最终没有推开门,而是慢慢的离开。谢殊能够看见那抹自窗口走过的身影,他想让顾萧仪救他,但是却没有勇气喊出来,也许本身他们就没有太多的缘分。

谢殊拼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咬住了嘉兴帝的肩膀,然后狠狠用力撕扯起来,嘴里弥漫起血腥味也不松口。

嘉兴帝被惹怒,推开谢殊就是一脚,谢殊便再一次失去意识。

第39章 大雪。

谢殊那段时间一直都是浑浑噩噩的,每天都有宫女太监来为他换药。嘉兴帝也会每天来看他,他要是不乖,他的伤口就会重新被撕开,或者是被嘉兴帝弄上新的伤,烙铁烫的,鞭子抽的,还有嘉兴帝用手抠出来的。

谢殊重新恢复正常的时候,是冬日快要结束的时候,那天有一场雪,他写了一封信给顾萧仪,央求顾萧仪来带他回家。

那封信是谢殊通过一个宫女带出去的,其实嘉兴帝一早就知道,反正他也差一个借口置顾萧仪于死地,就任由那封信到了顾萧仪的手里。

大雪几乎将整个九都城给淹没,极目看去整个世界都是白茫茫的一片,白的有些晃眼。

嘉兴帝带着谢殊坐在太和殿门口的石栏处,帝王仪仗浩大挡住了满天飞舞的雪花。

嘉兴帝坐在龙椅上,谢殊被几个力气很大的太监挟住,站在嘉兴帝的旁边。

白色的世界里,终于出现一个不一样的点,远处的宫门口有一个人缓缓走来,来人持剑,一身亲王冠服。

先帝在世之时,就册封顾萧仪为郡王,虽是郡王,但是顾萧仪享的是亲王爵禄,服制也是先帝下旨做的亲王服制,可见那个时候先帝对顾萧仪是寄予厚望的。

“叱!”漫天雪花飞扬,数千御林军手持长矛,如河水奔涌一般,自太和殿的台阶上一拥而下,瞬间就将顾萧仪团团围住。

“臣,今日来只想带一人离开,绝无他意。”顾萧仪手中的剑,被他紧紧握在身后,天子之前不亮剑,是他对天子的敬重。

纵使心中不满嘉兴帝这个帝王,但是嘉兴帝已经坐上了皇位,那便是他的天子。

嘉兴帝一把扯过身边的谢殊,将谢殊拉过来,抵在石栏上:“顾萧仪来了,他要是知道,是你骗他来的,他会怎么样,你们数年的同窗之谊,就是一个笑话。”

“我没有骗他,是你。”谢殊咬牙抬眸,通红的眼眸在这满天纷纷的白雪中,更加的耀眼夺目。

嘉兴帝捏住谢殊的下巴很是兴奋:“你想让顾萧仪带你去他的封地,可惜了,你是朕要的人,朕要你生你便生,朕要死你便死。”

顾萧仪在御林军的逼迫下出了一剑,一剑便将漫天飞舞的雪花截断,然后卷动整个皇城的雪花,奔涌而下,将数千御林军逼退。

嘉兴帝大怒,掐着谢殊的脖子:“你希望朕杀了他,还是放了他,他死了朕就放你离宫,要他活着你现在就跪到朕的脚边。”

以顾萧仪之命,换自由。谢殊没有动,嘉兴帝的话本就不可信,更何况是他自己将顾萧仪置于今日的地步,是他该死。

其实那天在窗外,顾萧仪就该失望的,何必还要在意他的生死。

“弓箭手准备!”随着御林军统领的高声一呼,又有数不清的弓箭手自太和殿周围涌出,将顾萧仪团团围住。

“该你选了,谢殊!”嘉兴帝咬牙轻笑,笑容狰狞。

他现在是帝王,要想什么得不到,更何况是一个人。

谢殊远远的望去,顾萧仪依旧持剑与御林军对立,他曾经一眼倾心的少年,所有人都以为名满京都的柳先生之徒,所选择的明君是顾萧仪。

不是的,他选的不是明君,是心上人!

谢殊最终还是在嘉兴帝戏谑的目光下,缓缓跪了下去。

“你的明君,他看见了,谢殊你会伺候人吗?”嘉兴帝更加兴奋,看着谢殊的眼神更加炽热玩味。

谢殊被逼红的眼角,流下一串泪水,只是瞬间就被大雪带来的寒意冻住。

嘉兴帝抬腿踩住谢殊的肩膀,掀开挡住自己脚下的衣袍,然后看着谢殊笑得张狂。

谢殊浑身都在抖,风太冷,彻骨的寒冷,雪太大,令人恐惧的铺天盖地而来。

“爬过来,用嘴,会吗?”嘉兴帝挑眉。

谢殊此刻已经意识全无,只有耳边的风雪,还有身上彻骨的寒意,他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谢殊最后还是听从耳边的声音,慢慢的爬了过去。

谢殊跪下去的时候,顾萧仪也放弃了手中剑,缓缓跪了下去。

“哈哈哈哈!”嘉兴帝仰天大笑。

这一次顾萧仪持剑闯宫,最后被嘉兴帝定为犯上,念及兄弟情意,顾萧仪被发配北境,无召不得回京。

北境在顾萧仪没有去的时候,是一片荒芜之地,因为长年处于交战之地,又是没人管理。这个地方,除了死亡就是饥饿和疾病,这与要顾萧仪去死没有什么区别。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没有想到,顾萧仪能够在北境活下来,还在今日一统北境,拥兵十五万。

谢殊在那场大雪之后,高烧昏迷过去,太医院出动全院之力都说,谢殊救不活了。

嘉兴帝大怒,自己看中了多年的人,都还没有玩过瘾怎么能死,于是要求太医院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救活谢殊。

最后还是在给先帝守灵的前任大监回京,对嘉兴帝说,他有办法救谢殊,将谢殊带去了皇陵。

当时嘉兴帝因为谢殊生病,没有人玩,就找了一个大臣家的庶子,玩的正高兴,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就让罗堂带走了谢殊。

罗堂带走谢殊的第二天,谢殊就幽幽转醒,当时他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抽了罗堂用来绾头发的簪子,刺向自己的喉咙。

“先帝的遗诏,让皇十一子登基,承继大统。”罗堂理都没有理,而是起身,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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