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 / 2)

  我凝神思索了片刻,过去吟无教过我该怎么偷学别人施过的法术,此等小偷小摸术我当时学得分外不齿,奈何吟无恼人,我不学都不行。

  我拧眉闭眼回忆许久,回忆到吟无手掌覆到我手背处,抓着我的手言传身教起来。

  我睁开眼,两指盖上自己的胳膊,指腹微光亮起,胳膊处隐隐浮了些咒语,我低头去辨。

  ——不是治愈术,是转移术。

  我松开覆在胳膊上的手指,从椅子上倏得站了起来。

  我闭眼喊了几声吟无,钻回猫身,准备睡下看吟无能不能入梦。

  他整日讲自己上天下地无所不能,一道伤口岂需要从我身上转到他身上?

  我才刚到猫窝里躺下,出门的温禀头发未干,赤脚走了回来,他身后宫人还在急急呼,温禀面色淡淡,行到门口喊了声让他们别跟,自行关了门,再直直朝我走了过来。

  他赤脚走到我面前,水滴在他身后落了一串。

  他蹲下来,而后又双膝抵到猫窝两旁地上,伏跪下身,躬起身子伏压在我身上,环抱住我。

  “我不想死,周遂衍。”

  凡人多不想死,我可以理解。

  但生死有命,不是你说你不想死便能长长久久活着的。更何况生死不过一个轮回,并没有什么值得害怕。

  我没搭腔。

  温禀的脑袋几乎抵在我脑袋上,他低声道:“出来,老师。”

  我叹气:“你刚醒来,既不想死,应当好生休息。”

  他从鼻腔里吐出几声讽刺笑声:“我当初想死,跳河上吊皆死不掉,如今不想死了,老天又频频让我身陷险境,当真可笑。”

  我欲从他腰腹下钻出,眼角瞥见他未穿好的衣服袖口飘起,右胳膊上赫然一个漆黑手印伤口。

  我脑袋嗡了一声,像是一口巨钟在我脑中敲响,我从猫身里钻出,一手拧住温禀的胳膊,死死盯着他胳膊上的伤口。

  虽然比在我胳膊上深可见骨时看起来略好些,但这看起来与之前我胳膊上伤几乎一样。

  我盯着温禀的眼睛:“这是什么?”

  温禀的眼眸赤红,他反伸手紧扣住我的手腕,眼神一暗竟拎起地上猫后颈,打开窗把猫从屋里扔了出来。

  “……”我拧眉看他,不知他现在所作为何。

  他一手攥紧我手腕,另一手把开了条缝的窗户闭上,任猫在外挠窗,声音簌簌。

  我捏起他胳膊。

  温禀莫名用力,我关注点在他胳膊上,一时不妨,被他按到了墙上,我挥袖欲推退他,他手指狠抠住我衣袖,道了句胳膊。

  我顿住,耐心等待下文。

  他说:“不知,或许是那群刺客下毒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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