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语言的异变26(1 / 2)

巴西,里约热内卢。

莫乔推开酒吧的大门,酒精混杂着浓烈的烟草气味扑面而来,男性酒客们三五成群,汗水在空气中蒸发。他瞥了一眼大屏幕,周五的夜晚是足球之夜,难怪今晚这么多人。

人们屏住呼吸,情绪全系于屏幕上一颗小小的黑白小点之上,显然是到了危急关头,莫乔听见身边人倒吸一口气的声音,酒吧沉默了一两秒,接着爆发出热烈的欢呼与庆祝声。

看来是主队进球了。

和脸因兴奋涨得通红的球迷们不同,莫乔冷静地拨开酒精上头、丧失理智的人群,他今天来这里不是为了看球的。

穿过热闹拥挤的人群,莫乔拐弯来到酒吧深处僻静的一个角落。

一位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光头男人守在一道铁门前,戴着黑色的墨镜。他伸手拦住莫乔,摊开粗大的手掌,似乎是在索要什么。

光头男人没有说话,从喉咙间挤出一声闷哼。

莫乔心领神会,从口袋中掏出一枚铜币,轻轻放在光头男人的手中。

那是一枚雕刻着恐龙头像的铜币,是“暴龙”地下拳击场的入场券。

莫乔不喜欢这个名字,太过粗俗,急不可耐想炫耀力量。

将铜币在手中翻转了几番,确认了它的真伪,光头男人依旧一言不发,将铜币还给莫乔,作了个手势示意莫乔举起手。

确定莫乔没有携带武器后,光头男人轻轻敲响身后的铁门。

一两秒后,铁门应声打开,站在铁门身后的是一位皮肤黝黑、前凸后翘的女人,典型的拉丁美洲美人。

门后是一道长长向下的楼梯,头顶的吊灯昏暗,人的影子被拉得无限长。

在莫乔走进来后,女人慵懒地关上铁门,斜靠在墙壁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套牌。

“试试手气吗?”女人用葡萄牙语问道,她娴熟地切牌,两只手摊开22张塔罗大阿卡那牌,眼神期待地看着莫乔。

伸在半空中的手迟疑了几秒,莫乔对自己的气运再了解不过,不过试试也无妨,手指划过精致塔罗牌的上沿,在其中一张停留。

13号,死神。

象征失败与毁灭的不详之兆。

女人失望地吹破口中的口香糖泡泡,“看来今晚你最好不要下注,小心输得血本无归哦。”她显然将莫乔当作是一位地下拳击场的赌客。

莫乔将死神牌递给女人,女人摆摆手,示意他自己留下。

“我不是来赌拳的,不过还是谢谢你的提醒。”

不是来赌拳的?女人停下嚼口香糖的动作,难以置信地看着莫乔离去的背影,男人沿着楼梯而下,身影被黑暗吞没。

来地下拳击场的只有两种人,赌客,以及打擂者。

这个亚洲人要挑战碎颅人......

巴西女人想起牌面上骑着不详白马的镰刀死神,不会的,只要他还有脑子,就不会在气运不好的时间去做这么愚蠢的事。

这么想着,女人又懒懒地靠在墙上,等待下一次铁门打开的信号。

走下长长的阶梯,莫乔终于来到了地下拳击场,和地上酒吧中热烈混乱的气氛不同,一踏下最后一阶楼梯,冰冷血腥的气味让莫乔不自禁打了个寒战。

混凝土浇铸而成的地下室照明不亮,下注的看客们身影在黑暗中攒动,看不清具体有多少人。暗黄色的灯光仅能照亮八角笼拳击台上的人和他们身后的钢架。

拳击台上,碎颅人魁梧强壮的身躯十分引人注目,他身高2米有余,汗水在深棕色的皮肤上闪闪发光,肌肉遒劲,犹如粗壮的树根。尽管他的对手也不是什么瘦弱的小虾米,但在碎颅人的衬托下,也不免显得不太够看。

莫乔来到人群正前方,拳击台上正进行着比赛开始前的最后一步。

气运判定。

身材婀娜的巴西舞女端着银质托盘,扭动身躯走上台。

银质托盘上摆放着一对熠熠发光的白色耳坠,以及三枚铸金的骰子。

那不是普通的白色耳坠,莫乔踮起脚,巨兽遗骨在灯光下闪着特有的点点金色荧光。

恶魔羊的角。

一股悸动涌上心头,仿佛相隔几米之外的遗骨正向莫乔发出远古的呼唤。

碎颅人和挑战者分别戴上巨兽遗骨所致而成的白色耳坠,遗骨所具有的特殊能力在不久后降在他们的身上发挥作用。

不过在此之前,地下拳击场还有个特殊的环节。

碎颅人捏起托盘中的三枚骰子,在他大手的衬托下,骰子微小得就像几颗脆弱的玻璃珠。握拳向上抛起,铸金的骰子先后落在托盘上。

力道之大,高跟鞋上的巴西舞者身躯摇晃,差点没有稳住手中的托盘。

4,3,5。

12点。

不算大,但肯定不小。

看到这个数字,挑战者的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他已在铁门后的女人那儿判定过自己的气运,他抽到了2号牌女祭司,象征智慧与直觉,绝对的好牌。

也正是有了先前的判定,他更有底气向碎颅人发出挑战。

莫乔看到挑战者脸上得意的神色,略带惋惜地叹口气,气运瞬息万变,更何况在他眼中,天命从来就不值一提。

掷出骰子,10点,些许落后碎颅人。

挑战者没有预料到这个结果,他心有余悸地咽咽口水,气运判定上没有能占据绝对优势,退意在心中谋生。

但是碎颅人可不会给人后悔退出的机会,巨兽遗骨的能力在他身上生效,短短十几秒,他的模样发生了骇人的大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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