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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屿疲惫的捏了捏眉心,“你们玩儿吧,我也不去了。”

向锦挤挤眼睛,“咋地,准备去过二人世界?”

元屿:“他哥在外面等他。”

向锦赶紧捂住嘴,又小声说:“你上次找我要那个TXT,我整理好了,回去后就发你。”

姜岁好奇:“什么TXT?”

“学习资料。”元屿马上说,“你要吗?”

“……我不要了,”姜岁烦躁,“我有老师一对一辅导,我的学习资料已经够多了,不过你准备发愤图强了?”

元屿:“岁哥都好好学习了,我肯定不能给你丢脸呐。”

姜岁赞赏道:“不错,以后我当第一,你当第二。”

“……哈哈,那个,真正的第一在那儿呢。”向锦指指外面,“姜岁,是来找你的不?”

姜岁扭头,就见真正的年级第一正看着他,姜岁挥挥手道:“那我先回家了,你们好好玩儿!”

元屿盯了谢燕至一眼,谢燕至却没看他,跟姜岁说了什么,两人一起离开了。

元屿:“……”他妈的住在一起了不起是吧。

向锦犹豫道:“我觉得你现在好像一颗柠檬成精。”

“哪有,你的错觉。”元屿:“我也先走了,你们玩的开心。”

因为姜辞镜来了,所以就没叫家里的司机再来接,姜辞镜是有自己的司机的,姜岁率先坐到了副驾驶,让姜辞镜和谢燕至兄弟两大眼瞪小眼去。

平时两人话就少,凑在一起话就更少了,一路上车里气氛安静的近乎诡异,司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姜岁却毫无察觉的玩儿自己的游戏,司机不由得心里赞叹,不愧是小少爷,心理素质就是好。

回到家后,柳渔迫不及待就要看姜辞镜的录像,看完了还挺不满:“怎么脸都不怎么能看见?辞镜你这录像技术真是差。”

姜辞镜:“他躲在人群最里面,能拍到就不错了。”

柳渔说:“岁岁,我记得你小时候幼儿园的才艺表演,不是挺好吗?你们穿那个小裙子跳拉丁舞……”

姜岁得了听不得“穿裙子”这三个字的病,他浑身不自在的道:“妈,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你现在穿裙子肯定也好看嘛。”柳渔笑眯眯的说:“我们岁岁长这么漂亮,要是打扮下……”

姜岁:“……求求你了妈,你别说了。”你要是再说下去感觉姜辞镜就要很心动的去给我买一堆裙子了!

“好吧,唉,孩子真是长大了。”柳渔叹气。

姜何为:“岁岁十八岁了还说他小时候穿裙子的事,他肯定跟你着急啊。不过我记得我当时拍了照片,等会儿找出来看看。”

谢燕至冷不丁的:“给我也看看。”

姜岁:“……”

真是受够你们了!

他气冲冲的上楼,把门反锁上,又怕姜辞镜找他麻烦,把锁开了,不过今晚姜辞镜倒是没来找他,姜岁美滋滋的打游戏到凌晨一点,第二天去上学,才知道学校论坛炸了。

哪怕他在舞台上出现的时间非常短暂,还是被不少人认出来了,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什么火眼金睛。更离谱的是还有人拍照,虽然都很糊,不太能看清楚长相,但姜岁看着那些留言还是觉得非常羞耻。

元屿今天还没来上学,让他连找个吐槽的人都没有,只能硬生生忍着,谁知道学校论坛那什么《点击就看王子公主定情一吻》的帖子热度都下去了,元屿竟然还是没来学校。

姜岁问了班主任,班主任也只说元屿家里有事请了假,给他打电话也打不通。

元屿之前高烧四十度都撑着接他电话,这是怎么了?

谢燕至的腿已经恢复了很多,可以自己走路了,但需要杵着拐杖,姜岁得了柳渔的嘱咐,负责看着他,在他摔倒的时候扶一把,可惜谢燕至就算是杵着拐杖走路也很稳,姜岁毫无用武之地。

“在想元屿的事情?”谢燕至突然问。

“你怎么知道?”姜岁惊讶。

谢燕至:“元屿大概在准备订婚。”

“……什么?”姜岁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惊愕的道:“他才高中,怎么就订婚了?”

“为了巩固权势联姻不是很正常。”谢燕至风轻云淡说:“先把关系定下来而已。”

姜岁好一会儿才说:“我不信,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十月底的风已经很凉了,谢燕至却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吹起他乌黑的短发,露出俊秀的眉眼,他俯身看着姜岁,“看你这样子,是要哭了吗?”

姜岁抿着唇,良久问:“谢燕至,你以后也会这样联姻吗?”

“也许。”谢燕至说:“看家里的需要。”

这种事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其实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姜岁从前没有想过,原来随着年纪的增长,大家都会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围着他转,他就又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元屿是这样,谢燕至也是这样,他们都会离开他。

“……跟你开玩笑的。”谢燕至抬手捧住他的脸,“我不会。”

姜岁闷闷道:“你骗人。”

谢燕至忽然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晚霞灿烂铺满天际,昏黄的余晖落在城市鳞次栉比的建筑之上,树枝上有不知名的鸟在叽叽喳喳的叫,两个少年在冰凉的晚风里拥抱,谢燕至说:“姜岁,人是不能那么贪心的。”

“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总要做出选择。”

姜岁眼睫颤了颤,他看见谢燕至瞳孔里倒映出的自己,轻声问:“你也喜欢我吗,谢燕至。”

“……”谢燕至叹口气,“我以为很明显了,姜岁。”

“是的,我喜欢你。”

“大概从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姜岁呆了呆,他忽然推开谢燕至,向校门口跑去:“我才不要选。”

他从小就是个任性的小孩,他才不要选。

他就是要做世界的中心,他就是要所有人的爱。

姜岁一路气冲冲的回家,根本不管谢燕至这个瘸子能不能跟上他。

但也不知道是谢燕至杵着拐杖也走的飞快,还是姜岁体力不行,竟然还是在上楼梯的时候让他抓住了手。

“……你烦不烦!”姜岁骂道:“你不要跟着我!”

谢燕至没松手,他站在下一层的台阶上,却还是要比姜岁高些,垂眸看着他说:“别生气了,我没有逼你的意思。”

“我没有生气。”姜岁说:“我就是讨厌你,不想看见你而已。”

明明骂人的是他,他自己却红了眼圈,“如果最后大家都会离开我,那最开始就不应该认识,谢燕至,要是你就像易慕所希望的那样讨厌我远离我,那就好了。”

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朋友,不是因为交不到朋友,是因为他无法忍受离别,就好像他曾经经历过太多次让人无可奈何的分离,所以为了规避悲哀的结果,他便逃避开始。

他害怕姜辞镜的喜欢,更害怕和姜辞镜的离别。

如果他和谢燕至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那不管谢燕至怎么样都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用这么生气。

姜岁知道,他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小孩,至今无法用成年人的理性思维去看待这个世界,成年人要学会接受所有不好的事情,但他偏要表达自己的不满,要哭的最大声。

“姜岁。”谢燕至似乎有些无奈,“我大概知道姜辞镜为什么从来不跟你讨论这个话题了。”

“你不知道他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也不知道元屿对你的感情是什么,你理解不了,但你想要别人来爱你。”

姜岁抿唇:“在你看来我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吗?”

他气的伸手去推谢燕至:“我就是这么坏,你最好离我远点!”

姜岁用的力气不小,谢燕至却站在原地纹丝不动,他握着姜岁细瘦的手腕,道:“亲一下,我自己滚下去好不好?”

“……”姜岁忍不住骂他:“你是神经病吗?喜欢自残是吗?”

“我以为这样你能开心一些。”谢燕至说,“我对他人的情绪感知很迟钝,只能从我自己的逻辑出发进行分析,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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