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就是那个鬼（2 / 2）

“那你说，哪里奇怪了？”陈清茹发问。

“嗯……”秦朗陷入了长久的“嗯”声中，像是在思考。

而此时此刻的他，还没从这一切的震惊中完全适应。但是面对陈清茹的提问，他却还有功夫走神，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我怎么知道戴维森那边的画面和感觉是实时的，还是一种“录像”？

对了，有办法！

保持脑海中左右两边的画面和感官同时打开，秦朗本尊突然道：“老板，你给戴维森打个电话，就说明天我们就给他提交最终的方案，今天聊的一些细节都会加进去，但是价格不会有什么变化。听听他什么反应。”

“这样能行吗？会不会把话说的太死了”，陈清茹看着秦朗的眼睛，神情专注。

不得不说专注的女人也是最美的。而且此时此刻她跟秦朗凑近了些，发丝滑落，阵阵发香传来，还夹杂着葡萄酒与清口薄荷的混合香气，正常男人都会有些失神。

但秦朗还沉醉在双开身外化身的感觉中，完全没功夫仔细体味陈清茹的魅力。

“相信我，老板，我感觉今天戴维森就是在诈我们。你回想一下他聊到咱们友商时候的表情和语速，还有几个细微的动作，比如他故意去拿酒瓶。”秦朗娓娓道来，“我曾经看过一些书……是微表情和肢体语言方面的知识的，这……很不正常。”

“虽然酒瓶离得很近，但之前都是我们或者服务员给他倒酒。只有他自己提起这个话题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容微不可察的收了又放，手不自觉的去自己拿酒瓶，说话也故意放慢了一些。这是说谎时的典型表现。”秦朗继续着。

在发现自己脑海中刻印了戴维森的的脸孔之后，秦朗对于戴维森的记忆也格外清晰起来，好像进入了一种“超忆”状态，每个关于戴维森的画面都可以细细重放。

戴维森那边的链接仍然没有中断，老戴同志仍然在闭目养神，脑子里也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在想，看来是真累了。只是这时候凉爽了许多，他都快睡着了。

“是吗……？我倒没有记得那么清晰，你可真厉害。”陈清茹不禁感叹，秦朗这小子不但精明能干，而且总能让人惊喜，比如他英语口语这么好，之前陈清茹是不知道的，前不久才发现。

“那行，我现在给他打电话。大不了竞价失败，咱们再找别的机会”。听秦朗说的这么细致，陈清茹也不禁有些信了，何妨一试呢。

秦朗仔细关注着戴维森那边的情况。只感觉戴维森的口袋里突然有东西震动了起来，没错，是手机。老戴同志的画面眨了几眨，随即亮了一些，但仍然是昏暗的车内。

戴维森皱了皱眉，看到来电提示，是“TsingRu“，还有点奇怪，“不是刚道别吗，怎么又来了电话？难道我落东西了？”闷闷的声音响起，秦朗知道是戴维森在想些有的没的。

YES！

秦朗直到此刻才确定，自己与戴维森，通过光门建立起来的链接，是实时的，是真的！

怎么说呢，此时此刻的心情，很兴奋，但更多的还是震惊！

我也有挂了？！系统呢？呼叫系统！

当然没有声音回应。

“茹，我的朋友，我想我们才刚刚分别。难道是我糟糕的记性让我落下了东西？肯定不是手机，因为它正在我手里，哈哈哈！”不得不说，戴维森性格不错，而且很有幽默感，又健谈。

“没有，戴维森先生，我是打电话告诉您我们明天提交方案的具体时间，刚刚和我们的技术部同事沟通过了，怕您那边在等，所以致电。”陈清茹缓缓的道，“明天上午11点，我们会发送最终的方案给您，包括今天聊到的所有细节修改。但是，”

陈清茹故意顿了一顿，看了一眼秦朗，只见秦朗望着自己，肯定的点了点头。

“但是价格方面，我们不会有变化了，今天给您的价格就是最终的价格，希望您提前知悉，也好方便您那边内部进行沟通。”陈清茹也没有犹豫，直接按照秦朗的安排说了出来。

秦朗只觉得左边的“自己”，也就是戴维森先生，心中突然一紧，然后又松了下来。好像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小小的“意外”，但是并没有太大的反应。

“哦，是吗，真的没有余地了吗？我可是很期待我们的合作的，价格没有变化的话，我也很难跟我的老板交代呀。”戴维森故意这样说，实际上秦朗能感觉到他的内心毫无波动。

“是的戴维森先生，我们非常期待与您的合作，但是也需要一定的利润支撑，真的没有降价空间了。不管您最终选择谁最为供应商，我都希望您公司的业务能够顺利展开，也希望我们能做长久的朋友。”在这一点上，陈清茹还是满真诚的。

“哈哈哈，茹，你真会说话。你让我觉得中国的女士可能都是你这样聪明美丽的人吧。好吧，我期待你明天的方案，至于是否能达成最终的合作，我会在收到方案和报价后的一周内通知你的。”戴维森和陈清茹互道了晚安，挂断了电话。

此刻的戴维森，仍然没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反而有点小愉悦，秦朗感受得出来。

看来事情成了。

但可是，这个戴维森链接怎么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