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什么样的火焰可以在暴雨下高涨三丈?

他们说,是神罚。

那么被降下神罚的是什么人?是灾厄,是妖邪,是不祥,是……罪人。

少年那时上山采药,逃过一劫,却逃不过世人的冷眼。镇民倒是仁慈,不打也不骂,只是对他冷眼相待,兼以他路过时立刻收声的讨论。可这才最残忍哪,打你骂你是在打人骂人,在背后谈论你却是把你当作一件死物,一件谈资。

少年逃走了,向青辽山,向他们永恒的守护神,同时,也在向北。

他想杀神,或者说仙人。

“姜……大夫,你看我爹这情况能治吗?”

姜泽正给一位老人把脉。老人身旁坐着一身材矮壮的青年,在他们身后,有一壮汉,抱着膀子,拧着眉头审视姜泽。老人低着头,身形枯槁,被姜泽把着的手苍白无力,整个人像个任人摆布的布偶。

把完脉,姜泽下了结论:“寒气入骨,肝脏尽坏,恐怕时日无多了。”

壮汉冷哼一声:“庸医,顺子,走了,早都跟你说了,去县城咱爹还有救。”

顺子却急了:“都什么时候了,大哥你还说这种话,你也不看看就咱爹这样儿,说不定没到县城就…….”他的话被老人一串咳嗽打断。

姜泽清晰地看到老人掩住嘴巴的那只手放下时掌心明显的血红,刺眼的血红。

壮汉瞪了顺子一眼,转过身去,攥紧了拳头。

顺子转过头来焦急地问:“大夫,呃不,姜泽,真的没法治吗,真的一点点法子都没了吗?看在我俩的情分、你爹和咱爹的情分上,你好歹想个法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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