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家人的意义（2 / 2）

不过看得见与否对李山并无影响，魔人化的异化能力让他有了超常规的感知能力，这会更是清晰地感受到了牧长歌的气息。

此刻那位老熟人借来了一张纸和水笔在快速地写写画画，表情认真专注的像是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两人互望一眼，非常默契地得出了相同的结论：这人可能是刚刚离开水里，脑子还不太清楚。

“咳，维先生，”李山突然把手随意地放在身旁，脸上的表情变成了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们理解你想要执行意志的心情，不过时代变了啊。”

李海死命地把注意力集中到手里伪装成玩偶的液态意念金属，避免自己一不小心笑出声坏事。

“现在想要在城里杀人要冒的风险太高了，因为拉莱耶的异动，城市的所有武力部门正处于最高警戒等级。”

“你们已经失去旧时代里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的权利了，还是从长计议吧？”李山摊开手，作出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此刻他心里想的是家父让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显然不是答应一个对家里半点好处没有的委托。

那会是什么呢？

李山正思忖着，突然感觉自己的衣服下摆被一只手拉动着，正好是维耶看不见的角度。

他顺着手的方向看过去，妹妹给他比了一个“四”的手势。

他了然，原来…

“李山大少爷，你可别搞错了。”维耶的表情里面带上了一些晦暗，散发着毒蛇一样的气息，“我想你也不想你们家二小姐的丑闻闹的全城皆知吧？”

李海茫然地看着李山。

“你在，威胁我？”李山的散漫随着这句话转而变成散逸的煞气，还有一份对于这旧时代残渣的不屑。

“我倒是想听听看，再决定要不要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了。”

“其实这个故事你很清楚，”维耶掏出了他的王牌，起码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李海小姐根本不是正常的人类……”

“她只是一个盛放死去的大小姐能力的容器罢了，甚至…”

风，飓风般的触觉攀上维耶的面颊，但是他毫不在意，这一刻有两件事更吸引他的注意。

一个，是窗外纷纷扬扬的黑色粉末：他的教友已经来到了这里，“失乐园”已经走上了潮湿的海岸；

还有一个，是李海脸上的表情。那种精致的陶瓷制品碎掉的感觉，令“维耶”想起了自己的过去。

无论多少次，都是这么令人欲罢不能。

意念金属被李山强行催化成了一把长刀，锋刃抵在维耶的脖颈边，桌上的李山正在变成一只择人而噬的凶兽。

“你要是敢把这件事传出去，我不介意把你灵魂变成我的下一把武器，用狱火烤上千百遍。”

“当然，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不会做这种翻脸不认人的事情，”维耶还是一脸阴暗的表情，与漫天的黑色灰烬交织在一起，似是同出一源。

“不过，要是我死了或者这份委托没有完成可就不一定了哦？”

“李，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