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就叫海底不知道多少里(1 / 2)

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了?

从迷梦中醒来的牧长歌感觉到了微妙的眩晕感,他抬头看向窗外,微微泛蓝的海底一如既往。

即使在遭遇人类的恶意席卷后的新世界,依然在凭借自身的广博和浩瀚一视同仁地接纳着众生。

他坐在床沿看着窗外感慨着,下意识地想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根烟,却突然间想起来因为妻子的命令已经戒烟许久了。

背后的崔茜把被子全拉走了,呼噜呼噜的呼吸声令她有些像是小野猫。

听闻她是一路从自己就读的大学请了事假后一路流浪到牧家附近的,真不知道以她士卒级的实力是怎么办到的。

这个世界的降临者等级分为士卒、骑士、主教、坚城、皇后、君王六个级别,最早的一批降临者如此划分的依据据说源自灾变前的一种名为“国际象棋”的棋类游戏。

灾变之后,这种历史悠久的游戏也如同人类文明的许多其他东西一般失传了,不得不说这是当代人的一大憾事:许多悠久而美妙的历史结晶,伴随着硝烟和辐射成为了人们脚底的尘埃。

他瞅着外面的海景沉思半天,终于想起来了他和小姑娘怎么会躺在一张床上:他坐在窗边研究残页,崔茜东翻西找许久后往床上一躺,崔茜.exe停止响应。

然后,他因为起了大早,一不小心也睡着了。嗯,绝对是这样的。

他有些心虚地在心里腹诽着,同时在脑中回忆起残页上的字符和图案。

无一物非天,无一物非命,无一物非神,无一物非元。物既如此,人岂不然。人皆可曰天,人皆可曰神,人皆可致命通元。不可彼天此非天,彼神此非神,彼命此非命,彼元此非元。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尽神,致命造元。学之,徇异名,析同实。得之,契同实,忘异名。故闻道于朝,可死于夕

此一法号曰太阳鍊形。本法用冬至阳生,四时皆可……

后面的字迹被残页的底部阻隔,同样缺失的还有三分之二个繁杂的图案,这似乎是某种仪式魔法的一部分。

但是在牧长歌的印象里面,七个法术中涉及伟大存在的是只有一个接触类型的魔法,而这显然是召唤类型的,但是这怎么可能呢?

他把恼人的想法扔出自己的脑海,决定打开冰柜去看看有什么饮料能缓解下烦躁和沉重的思绪。

这就是他不想把那张纸从口袋里再拿出来的原因:每当涉及到那些不可名状之物,总会带来相当源远流长的负面影响。

冰柜被打开了,但是这不完全是恐怖类型的小说,所以冰柜里面摆放着很正常的茅台、Almaviva,还有喝了一瓶一半的冰可乐。

看着那瓶唯一的正常饮料已经被喝过了,牧长歌回头瞥了眼床上在睡大觉的某人。

话说安排这冰柜的人放饮品的时候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他叹了口气,从床头柜拿上了房门钥匙,解开防盗链推开了门向外走去,出门的时候还顺手把链子拉上,在锁孔上面放了根头发丝。

希望崔茜能好好睡觉吧,流浪了这么久也该休息休息了。

牧长歌哼着VoiceoftheChord的调子走出房间。房门外的风景一如既往的单调——纯白的墙壁、地板和天花板,就是天花板上的昏黄灯光令走廊里不太明朗。

唯一的一处例外是墙上的装饰画:那是一个背对着他的红衣女人,那一抹鲜艳的红色摄人心魄,令人不由得慨叹画师精巧的设计和深厚的笔力。

他随便瞟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趣:那画作令他想起了一些旧事,他原本明快的心情都变得有些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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