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可辱(1 / 2)

  见南衣沉默,谢却山只是轻笑,也并不着急。

  “没关系,我素来不喜欢强迫和威胁别人,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回答我。”

  这时,外头传来贺平的通报声。

  “公子,鹘沙将军来了。”

  “请他稍等。”

  听到鹘沙这个名字,南衣就恐惧地抓紧了衣袖——此刻她脸上没有任何可遮挡之物,万一她被鹘沙认出来……谢却山哪里是不会威胁人!他只是不喜欢沾血,懒得亲自拿刀罢了。

  南衣对于鹘沙和谢却山两人,是不一样的恐惧。鹘沙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粗暴残酷,但谢却山是钝刀子磨人,至少他不会马上杀了你,并且你会有种错觉,也许自己可以在哪个环节逃脱。

  谢却山若无其事地拿起桌边那支残蜡,将房间里的烛火一一点亮。一时间,房间里烛火通明,再无一处阴影。他再抬起头时,房里已经不见南衣的影子,唯有一扇窗户虚虚地掩着。

  跑得可真快,像只悄无声息的猫。

  谢却山走到窗边,窗外也看不着半个身影。

  “不是每次逃跑都有用。”他沉声像是自言自语,随手将窗户关上。

  南衣就躲在窗外墙角,将他的话尽收耳底。

  ——管他有没有用,能逃一次是一次。

  南衣弓着腰贴着墙根往外走,听到墙内传来脚步声,门一开一合,应是鹘沙进了屋。她不敢再动,生怕一点点动静都会惊动到鹘沙。

  夜里万籁俱寂,南衣本一点都不想听,但墙内的声音还是传入了她的耳中。

  “谢铸骨头硬得很,咬死了说自己不是秉烛司的人,更不知道陵安王藏在哪里。上重刑的话,多少会弄得有些难看,那毕竟还是你三叔,我来问问你的意思。”

  “我三叔忠肝义胆,要从他嘴里套话没有那么容易,不妨让他成为一个诱饵,钓秉烛司的同党出来,一网打尽。”

  南衣眼皮一跳,立刻想到了谢穗安——万一,跳入陷阱的人是谢穗安呢?

  不自觉地,南衣把身子往窗边挪了挪,这样能听得更清晰。

  房中,鹘沙沉思片刻,认同了谢却山的方案:“行,就按你说的做。”

  说完他又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纸,放在矮几上,“沥都府中的城防守备我已重新安排,各处都放入了我们的军士,这城防图是机密,只有两份——一份给公子保管,另一份留存在军中。”

  “好。”

  谢却山意简言赅,将城防图收入抽屉中,再抬头看看鹘沙,已是有了逐客令的意思。

  见鹘沙没有要走的意思,他抬眉:“还有事?”

  鹘沙顿了顿,还是问道:“……我听说你让那个刚进谢家的孀妇掌管谢家后院,这是为何?”

  竟然听到他们在议论自己,南衣顿时紧张起来,想把耳朵再贴过去一些,脚下稍稍一撤,竟发出一声摩擦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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