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N—四人合影(1 / 2)

  良久,他看见解听免凛冽的眼神射向他,淡淡地丢下一句:“关你什么事?”

  心,宛如被莽莽野雪湮灭、吹散,觅不完、寻不全、捡不起。

  任何一场爆发,也许只需要对方一句轻飘飘的“关你什么事”、“不用你管”诸如此类。因为这就意味着,自己是外人,被对方下意识排除在外,自己的关心、焦虑、担忧皆被否认掉了,轻描淡写地蹂|躏至泥里。

  徐邀冷冷一笑,甚是讽刺:“解听免,你就这么讨厌雪天吗?甚至一出现就会恐惧?但你不是已经走出来并接受新的感情了吗?你这样一副沉湎思念旧人的模样,惺惺作态给谁看?!”最后一句堪称歇斯底里。

  解听免离去的脚步一顿,他极其缓慢地转过了身,眼神相当阴鸷,话音似乎淬了冰,森然道:“谁告诉你的?”

  徐邀平静地回视着他,没有做声。

  解听免有了猜测,冷笑:“裴些?”

  徐邀很轻地皱了眉,他不愿拉好友下水,抿了抿唇,编了一个理由:“不是,是有一次我妈同你母亲打电话的时候听到的。”

  他知道穆惠安是了解详情的,甚至早在十一年前就知道,毕竟她还逼过他和解听免分手,但是莫水意是否知情他就不清楚了。

  可是凭着俞雪东曾向他透露过的一些信息,他觉得莫水意应该多多少少知晓一些,所以就赌一把。

  果然,解听免没有露出诧异与怀疑,不过面色还是很阴冷。他扣住徐邀的胳膊,手犹如钢筋一般,死死缚囿着他,将他强行推到了副驾驶。

  他的头被车顶撞了一下,疼得他眼冒金星,等他坐直逐渐缓过来的时候,解听免已经坐进了驾驶座,甩手关上了车门。他扣上安全带,脚下狠踩油门,车子瞬间化为一柄利剑呼啸了出去。

  窗子开了一半,风犹如刀霜雨剑,裹挟着雪粒恣意刺杀了进来。

  徐邀肾上激素猛烈飙升,浑身的热血疾速滚烫沸腾,叫嚣着、放肆着。他的身体蜷曲着,彰显着他的恐惧,大脑一片空白,唯一的念头就是快速找到安全带扣上,双手紧紧地攫住头顶上的扶手,声音都在战栗:“你……你想做什么?”

  解听免笑得疯狂,理智早就烟消云散,唯有扭曲盘踞在大脑:“我们一起下地狱去陪他吧!”

  而这个“他”,不言而喻,是谁。

  徐邀的瞳孔猝然胀大!

  作者有话要说:

  注: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张岱《湖心亭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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