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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们回的海港城2603,梁牧也的公寓,只因为离得更近。池羽扒掉了他身上所有的衣服,骑在他身上做爱,绷紧了腹肌在他身体上起起落落,反复找让他自己觉得舒服的那一点。梁牧也放任他做,懒洋洋地撑起来身体看着他。

往常性爱过程中,他习惯了总是主导,做所有的累活儿,跟他在一起的也多是漂亮男生,腰瘦得一把都能握住。做到最后,对方总是哭着说累了要停,梁牧也要哄着搂着才能做下去。可池羽跟他们都不一样,且不说他脱了衣服一身漂亮的仅仅属于和自己一样的运动员的肌肉,腰腹部尤其有力量。池羽做起爱来像一匹狩猎的狼,眼睛里面发着光,攻击起来又狠又准,还不知疲倦。

到最后,池羽竟然还有精力配合他,他一手抓着床架,随着他捅进去的时候摆着腰迎合。他们的节奏其实并不太快,可梁牧也每操进去一次,他都跟着叫一声,声音哑得不行,梁牧也觉得情欲的浪到了顶,把他用力按在自己身上不能动,臀部收紧了,借着床垫的弹性反复弹起来,性器在池羽的后穴凶狠地进出。池羽这回听话了,搂紧他的脖颈,在梁牧也的耳朵边上急促地喘。

梁牧也以前没那么喜欢接吻。 可此刻他也凑上去,两片嘴唇撕咬着吻他,从他的嘴唇到脖颈再到身体。

欲望缘何而起,他自己一直都很清楚。从他在漫天飞雪中第一次按动快门那时候起,他就在幻想这一刻。他的相机抓住了无数灵动瞬间,可还是不够。他要把镜头放下,衣物褪去,在他最原始而不设防的时刻捕捉到他。这时刻他拍不了,只能用眼睛欣赏,用身体感受。

做到一半,池羽明显要高潮,大腿一直兴奋地发抖,手不断纾解自己的性器。梁牧也兴致大发,竟然把硬得发烫的阴茎连根抽出来,连带着润滑顺着池羽的臀缝滴滴答答往下流。

“你怎么……”池羽有些疑惑,又些许不满。

可他话没说完,梁牧也把客厅的全身镜拿过来。然后他按着池羽的手腕,让他趴在墙上,底下又撞进去。

“啊……!”还是后入进的最深,池羽一下就失声了,绷紧了脊背,闭着眼睛承受,汗水顺着脊背滴滴答答。

可后面的人又命令他:“池羽,睁眼看看你自己现在什么样。”

一双有力的手臂被他死死按在墙上,只有圆润结实的屁股露在外面,被梁牧也从后面撞的响声不断。梁牧也的手一直捏着他一片臀不放,所以上面一个清晰的指印。小洞被干得发红,一张一合,却不断痉挛似的吸住他,似天生就要被干。可池羽抬头,那一刻他眼神聚焦,透过镜子,正全神贯注地同他对视。他的目光都很纯粹,蓄力时,思考时,欢愉时。像是矛盾的结合体,单纯又下流。

也不知道是惩罚了他,还是惩罚了自己。

梁牧也感到有些难耐,也不顾什么节奏或者姿势了,发了疯一样开始操他,每一下都顶住让他失声叫的那个位置,池羽本身已经快高潮,哪受得了这个,膝盖一软。

梁牧也赶紧抱住他,让他自己撑着,舔着他左边耳朵,对着镜子抬起他一条腿继续干。

没用几下,池羽哑着声音呻吟了一声,精液一股股地喷出来,全喷在镜子上。他实在是站不住了,扶着镜子往下跪了下去。

梁牧也被他夹得快感如潮,把性器抽出,安全套弹下来,让池羽闭眼,然后全射到池羽的脸上脖颈上,连眼睫毛都未能幸免。

他也好久才平复心跳。可再抬眼的时候,池羽已经把裤子套上了,正一个人在浴室用冷水洗脸。他脸上情欲的潮红都没褪,脖颈上新旧吻痕交叠。最近他们实在是有点疯,池羽从不说停,总有着无限精力,他自然也没必要节制。

洗完脸以后,池羽把T恤穿上,车钥匙握在手里,就要出门。

梁牧也在背后拉了他一把。

“怎么了,”梁牧也差点以为他是脸皮薄挂不住,就说,“床上的话别当真啊,宝贝。”

池羽皱着眉头去拉门:“别这么叫。叫名字。”

梁牧也试图哄他:“池羽。小羽。”

池羽这才转过头,可还是没有笑模样:“叫大名。”

梁牧也说:“高逸能叫,我不能叫?你有小名吗,给我听听。”

池羽就回了句“没有”,拉开门就要走。

他离开的速度简直堪比逃难,连外套都忘记拿。是梁牧也抄起来外套,去楼底下堵的他。当时池羽的车头已经挤出来一点,连并线灯都打上了。他挥舞着外套,跑了两步穿过马路,才把衣服交还到对方手里。

那件天蓝色夹克上,速迈的logo醒目,Summit的英文字母旁边带个小山。

池羽硬梆梆地说了句谢谢,然后竟然扭过头不看他。

第45章 飞行

新年夜过后,其实梁牧也也发现了,池羽变得不太一样。性爱过程中,他变得更加主动,也更热情。他把这归结于对彼此身体的熟悉。他清楚他几乎所有的敏感点,知道怎么做他会受不了,而池羽也知道怎么挑起他欲望。每次交锋都是淋漓尽致。

只是,池羽少了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胳膊,所以暂落下风。每次做到最后,他总是牢牢按着他手腕,或者腰,或者后颈,凶狠地进入他。

可一旦高潮褪去,池羽就比原来更加寡言内敛。梁牧也后来觉得,身体上和他距离是近了,可池羽的心却跑远了,他伸手抓都抓不住。

比起眼下激情片刻,他甚至觉得,白天在惠斯勒的道外,以肩膀做支架,以镜头为眼睛,看到的池羽更真。

他大概也能猜到原因。

“回程机票买了?”

咖啡馆里阳光四溢,程洋坐在对面抿他的椰奶拿铁,问对面的梁牧也。

两个人今天白天最后一起去滑了次雪。斯阔米什还有些拍摄工作要收尾,他知道这可能是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滑单板了。临行前,池羽听说,就把DOA从他手里拿走了,放回了板架。梁牧也以为这也算是物归原主,可池羽却拿出来另外一块板——他前两天自己刚刚滑过,就立在客厅墙上。是那块Jones的“飞行家”。真正的大山板,硬而稳定,池羽说,以你现在的技术,配得上这块板。

连固定器,都是他最喜欢的角度。

梁牧也点点头,便说:“我买了一周后的。”

程洋点出来:“告诉池教练了么。”

梁牧也又摇头:“他过两天有比赛,没跟他说呢。”

程洋眼神玩味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俩的事儿还是被程洋知道了。梁牧也其实没想着瞒,他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私事拿着大喇叭到处广播。何况程洋还喜欢过池羽。

上礼拜某一天他管程洋借了点器材,约好了第二天晚上六点他顺路过来拿。等到了第二天,池羽在他床上,两个人刚从雪山上下来,洗过一次热水澡。池羽在浴室花了很长的时间,出来的时候,直接分开腿跨坐在他身体两侧。

他说,在山上净跪着等你了,我膝盖都疼,我们快点吧。

可程洋来早了。他敲门的时候,池羽正被他顶得跪都跪不住。

梁牧也当时怕自己在斯阔米什有事没法及时回城,自己公寓的钥匙他给了程洋一把,他要想的话,可以直接进来。梁牧也对着天花板骂人,把池羽掀下去,门只开了一个巴掌宽,他围着浴巾,把东西交给程洋。

程洋会意,这是家里有人。“你这是……”

还没等他说完走,就听见屋里那个人走到了客厅倒水喝。

竟然是池羽。他只穿一条很短的短裤,上半身都光着。

当时程洋脸都看红了。

“他也知道总有这么一天。我之前,也确实说了月底走。”梁牧也解释了一句。

“那以后呢?再也不见?”程洋心态倒是好,知道他俩的事情后,他只是逼着梁牧也告诉他过程到底如何。他认识他得有二十年,早就知道梁牧也这个人的处理感情问题的规律。除却年轻时候那一段不太说得出口的暗恋,他成年以后的情感关系向来都健康得很,在一起的时候开开心心,分开了就断得干干净净。

“那倒也不至于。我有点想法,只不过暂时……”梁牧也低头抿了口咖啡。

程洋听出他画外音,也有点惊讶:“你拍他了?”

“嗯。”

程洋来了兴致:“给我看看。我想看。”他一看梁牧也的表情,又说:“不是什么不能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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