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晨辉33（2 / 2）

“正如它的名字所示，这是一道消除无信行为的法术。一个约定一旦被确定，只要约定被推翻并且重新制定新的与之前约定不同的约定，整个约定就会被消灭。”

“从逻辑上讲这种魔法毫无价值，把约定消除又能如何？谁也得不到好处。”

“什么叫价值？这是一个复杂的问题，人们无法站在自己的基点上去理解别人的逻辑。”

冰棱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就像最初冰棱无法回答人类是什么，也许最终的决定权仍然在临雀大人手中。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弄明白他能确认其存在的客观逻辑，“是否可以这样解释。我们的六芒星法阵相当于与你们建立的一个约定，当临雀大人同意我施法后这个约定被确立。之后月季被迫重置了法阵，并由你颠倒了你在法阵中的位置，等于你们破坏了约定并重新与我们订立了一个与之前约定不同的新约定。在新约定订立的一瞬间六芒星法阵便被消灭了，它的逆行并没有运转，我们也没死。”

何亿肯定他：“嗯，这就是我们的计划。”

冰棱依然冷静地说：“我虽然建立了无限的循环，但我们都知道时间是有限的，不是你们的时间而是我们的。如果你无法快速破解我的循环，我们三个就会死。你的任务正如你所说，为了防止我们的死亡而破解循环，所以你没有恶意，因为我在过程五中死去，我的保护法术因丧失动力而失效。”

何亿点头，冰棱又问：“但是，这些信息你在我的魔法里不可能得到。”

“我没有得到这些信息，我只知道二点，一、萧红红不希望你们达成目的；二、萧红红绝对不会伤害你们。我对这两点深信不疑，所以便没有主观上的恶意。”

冰棱淡淡地注视着何亿，停顿了大概十几秒后说：“仅从结果来看，我明白了。”

月季突然问道：“有件事我还是不懂，你怎么使残影杀死冰棱的，这是个偶然吗？”

“这不是偶然，在第三次循环中我明白打破循环的关键点是消灭冰棱，也就是消灭恶意。可在你们建立的世界里杀死冰棱非常困难，我自己没有力量做到，在他身边的你有能力保护他。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诱导本色出演的残影在他的角色设定中自然地杀死冰棱，这样你不会怀疑，你会继续你们设定好的剧情只把此事当做是一个单纯的过程而已。”

“你是怎么做到的？”

“当我被你们接入六芒星的一瞬间，我能感觉到萧红红的法力，萧红红的法力激活了我对真实世界的一些记忆，虽然它们只是些片段而且只能存在很短的时间，但我找到了对我有用的那一段，我与残影的交谈，在那次交谈中我明白了残影所不能容忍的事物，并在最后的瞬间把它们写入了属于你的购物卡里面。从第四次过程起我开始尝试把冰棱与残影所不能容忍的事物结合起来，促使残影做出反应，那次没有成功，到第五次时残影开枪了。”

月季盯着他：“你真厉害，你为什么能在一片混乱茫然的漩涡中找到方向？你怎么能确定什么才是真实？”

“我是神族，神族都是一根筋。”

这时萧红红缓慢地睁开了眼睛，月季对她报以一个微笑，与黑衣城里月季的笑容一样。

萧红红看到月季，懒散地问道：“天亮了吗？”

“就快了。”月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