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共营救 冷箭与暖意(2 / 2)

青慈不愿再与他多说一二,转身离去。叶启看着她的背影,久久不能平息心中怒气,他怎会不知?保家卫国,保的百姓的家,卫的百姓的国。即便不是芯楠,也不能隐瞒军情,不,也许正因为是芯楠。

出了营地,青慈独自持剑去了东南街,避开往来百姓,偷偷摸到最里面的民房,靠在墙角静静听着屋里的声响。只听的几个粗声大汉用蹩脚的汉语出言调戏着。

“中原的女子个个长得瓷娃娃一样,大哥,给我尝尝呗。”

“啪”的一声,说话男子脸上已显一个大大的巴掌印,嘴角鲜血溢出。他有些害怕的后退了一步,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字。

“今日已引起不必要的瞩目,你还敢想折腾些事来?若不是你找的这些服饰,出的这馊主意,我们也不用避开众人躲在此处。”闻此,被打男子更是不敢再多言一语,退至屋外。

青慈心中暗叹,看来是有脑子的人在其中,还以为今日行径全是废物,得悄然行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青慈双腿都麻了,也一动不敢动。天刚黑,一行人穿了夜行服匆匆离去,看样子是有地方要去打探一二。房内留了两个看守的大汉,吵嚷着要把芯楠拉出来陪酒。闻此,青慈眉头一紧,抬手一计暗镖朝屋内射去。屋里一人喝着酒,险被这暗器着了道,怒吼一声就要冲出去,被另一人拉住身形。

“小心行事。我同你一起去看看。”这人谨慎地朝门外走去,青慈隐在暗处,瞧清楚两人后,拔剑一跃而起,朝两人面门刺去。

这两人被突如其来的凶猛剑势惊一时忘了出手,本能得后退一步险躲过,两人面部都被剑气划出一道浅浅地血痕。那酒鬼见此,啐了一口,持刀朝青慈砍去,另一人眼珠一转,转身朝柴房而去。

这人根本不是青慈的对手,除了力气大了些,刀砍剑刃震得她的剑鸣声不断,一点用处也没有。她内力一展,剑气呼呼两道直奔他胸口,他刀身护在胸前也挡不住来势汹汹被直逼到墙上,口吐鲜血,依旧被划出两道很深的剑痕。

“住手!再动我就杀了她!”来人挟持着芯楠,说着蹩脚的汉语。

芯楠害怕得抖抖索索,那些恐怖害怕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席卷她的全身,令她动弹不得。她明明看见青慈就在她的对面,明明知道此时更应该镇定保全两人安全,可幼时那种刻在骨子里的害怕令她眼前迷糊,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她多想说一句安慰的话,说自己不害怕,自己没事,可嘴唇动了动却是发不出一言来。

望着这样的芯楠,青慈的心里眼里满是心疼。她想芯楠不该承受这些,为别人的权势当垫脚石,她该是一个无忧无虑快乐的小女孩。

这天的夜没有星星,没有月亮,只有屋里微弱的光照在凶徒的脸上,照映出他们的丑恶。隔壁邻居的狗都不敢犬吠一声。

青慈握着剑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她忽然笑了,笑得很是抚媚,她抬手将剑扔在地上,扔在两人的中间,她缓步上前,柔声说道:“你们放了我妹妹,什么都答应你们。”

“别信她,她武功高的很。”被伤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啐了口血,站在另一人身侧说道。不用看,光闻他身上的血腥味也知伤势不轻。劫持之人不敢轻举妄动,怒喝一声道:“别动!再走过来我就杀了她。”说着,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分。

青慈一惊,站在原地不敢动弹,只得安抚道:“何必两败俱伤,你们到底要什么,我去办。”话毕,只听的一支冷箭“咻”地一声,趁着刚出的月光从青慈耳旁划过,将挟持之人的手腕射了个对穿,定在他锁骨之上,可见力道与内功甚是深厚。两人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已见青慈趁此间隙,满脸杀意地持着匕首冲到两人面前,他们只来得及见人影一晃,银光从眼前一闪而过,两人双双被抹了脖子。青慈已捂着芯楠的双眸将她搂在怀中,脚下一抬,狠狠朝他们踢了一脚,两人应声倒下,这才确定他们死透了,回身朝方才剑势方向看去。

只见潇其蒽站在身后不远处的屋檐上,月光才显出一点点光来洒在他的肩头,像是给他披上了银色披肩,他的右手持着一把弓箭,眼睛亮像星星,正定定的看着她。青慈有些震惊,心道,他没有走!她不明白这一刻的情绪是什么,而握着匕首的手却有些颤抖。他看见我杀人了,她又想。只是那么一瞬,她就收起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把匕首插在腰间,隐在衣裙中,动作之洒脱。她转过头,扶着芯楠轻声说道:“我们该走了,这里很危险。”

芯楠原本紧张的身体在此刻得到了放松,她木纳得点了点头,任由青慈抱着扶她。只听她又说:“你闭著眼睛,这里有些脏,我扶着你走。”芯楠又点了点头,任由她牵着自己,跟在她身后,慢慢地走着。

潇公子收起弓箭,看着这个不同与旁人的女子,看不懂她转变的神色。当她牵起芯楠的手,温柔的同她话语,他仿若又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青慈。他在心中默念着她的名字,他有些茫然地感受着此时的心跳,又抬眸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周边的房屋渐渐亮起灯来,不少人还是被声这边的响动惊到,转眸再超那看去,月色下已无人。他无意地扯着嘴角,脚下一点,也消失在这月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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