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除害（1 / 2）

牧家祠堂位于牧家所占山峰的山腰之上。牧神锋沿着山路一步步去往祠堂，看着夜色掩映下的牧家建筑群感慨万千，毕竟已经二十年没有来过了，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建筑，陌生的是人。许多老人已经不在了，牧神锋用灵识扫视着山下的训练场，只见面容依稀有些熟悉的年轻人三三两两的在进行着对练。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祠堂门前，只见有两个身着灰衣的年老家仆还在守夜。牧神锋记得自己还在牧家时见过他们，看他们神情显然他们也还模糊记得自己。

只见两位老家仆略有迟疑后，上前行礼：“见过二爷，二爷可是来祭拜老家主的？”

“嗯，开门带我进去吧。”牧神锋点了点头。

两位家仆领着他进了祠堂，行到祖先牌位之前，一位家仆递上三根燃香，随即与另一位家仆退出了祠堂。

牧神锋接过已经点燃的线香，上前插入香炉，在蒲团上恭敬地三跪九叩。之后就沉默地站在牌位之前，默默地注视着大伯与自己父亲的牌位，回想着曾经二老还健在的岁月，想起他们的教诲。

许久之后，当天边的朝阳开始升起照亮他的侧脸。他才缓缓地呼出一口气，转身迈步走出了祠堂，向着山下走去。

一路上没有人发现他，直到走下山才施展法决御风而去。

牧太阿经过一晚的修炼只修炼出三缕灵气，当感受到朝阳照到了脸上感受到温暖时就已经从打坐修炼中清醒过来了。

洗漱之后，用过早膳。

随即开始了一天的早练，在木屋前的大树上练习着师父教的青光分影拳。

伴随着拳头击打在树上的声响，远处有一个中年人的身影沿着树林小路跑了过来。

“小牧啊，你家师傅呢？”中年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询问道。

牧太阿停下动作，面向中年男子道：“师傅出门了，李叔可是有要事找我家师傅？”

“正是正是，昨天夜里有只大虫进村食人了，村长派我来请武师除恶。”中年男子一屁股坐在路旁的树根上。

牧神锋在附近村子里的身份是武师，专门负责处理猛兽与抵御外地盗匪。

武师也是可以锤炼出罡气的，虽然不如灵气，但也不弱。只可惜最多也只能到修炼到仙道的练气水准。

一阵微风吹起沙尘。

只见远处有一道人影正迈步而来，正是牧太阿的师傅牧神锋。

人影刚一踏进木屋前的场地，一旁的李叔就起身说起事情的经过。

牧神锋听完之后，点了点头道：“事情我已知晓，待我回屋拿些家伙，就随你一道去村里。”

李叔应了一声就继续坐在树根上等待起来。

“太阿，随我进屋。”牧神锋对牧太阿吩咐道。

“是”牧太阿应声。

两人一前一后朝木屋走去。

进屋关门后，牧神锋一把握住牧太阿的手腕开始用灵识查探起牧太阿的经脉。

牧太阿没有反抗，片刻之后牧神锋放开牧太阿的手腕，微微颔首道：“嗯，已经修炼出灵气了，不错。去把剑取来，你与我一道去村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牧太阿在角落的木箱中取出两把凡铁长剑，一把背在身后，一把拿在手中。

牧神锋见状转身打开木门，往外走去，牧太阿则紧随其后跟上。

李叔见两人出门，赶忙迎了上来道：“大人，可还有要准备的？”

牧神锋道：“没了，一起去村子吧。”

说着就往前走去，牧太阿与李叔跟在身后。

村庄中，一群人正围在一块，人群中还有两三个绑着绷带的伤者。

只见一位拄着拐的年长老人站在最前面皱眉看着面前血迹斑斑只留一个脑袋、一只手、和整个下半身的尸体道：“大家都别看了，赶紧安排下葬事宜吧。唉，这家人也是命苦啊，只留下这么一个小孩子了。”

说着看向远处一个泪痕尚未干却的少年，少年不大与牧太阿年岁相仿。

身后传来一阵喧哗，老人转身往身后看去，见牧神锋正往这边走来道：“牧大人，这伤人的孽畜，往东边林子里去了。”说着指向东边的林子，林子的入口处一块水坑边还有一只尺长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