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型袭击案件（2 / 2）

赛博精神病！

原本十分靠前的拥挤人群，在听到了李乐的这句话之后，随后竟是瞬间安静了下来，如潮水般向后退去，让出了一大片空间，恐惧的表情爬上了所有人的脸，虽然不知道突然钻出来的李乐说的话是否可信，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们都想尽可能的避开与赛博精神病的接触。

咔擦咔擦——男人的四周响起了清脆的子弹上膛的声音。

在场的WCPD的警员知道李乐的身份，听到了李乐的话后全都切换了AP-12，做好了实弹射击的准备，如果迈克真的当场转变成了赛博精神病，必须在第一时间杀死他。

随时有可能成为赛博精神病——这意味着眼前这个健硕的男人，是一颗无比危险的定时炸弹，还是计时器坏掉的那种。

赛博精神病基本上意味着这个人在病发后会完全失去正常的判断力，以及会产生极高的暴力倾向。如今科技高度发达的情况下，人们会将机械零件植入自己的身体来增强能力，比如改进的眼睛、手臂、甚至是大脑植入等。然而，如果一个人过度依赖这种技术，或者植入了太多的义体改造，可能会出现心理上的严重问题，但也有一种说法是过度改造只是赛博精神病的诱因。赛博精神病患者往往会失去与现实世界的联系，成为一种对他人和自己构成威胁的巨大暴力风险。

“你又是哪里来的王八蛋，乱说话小心我掐死你！”迈克勃然大怒，合金制成的手掌提着李乐的衣领。

李乐淡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你知道我说的是真的，我手上的药你可以随便找个义体医生帮你化验成分。与其在这里和WCPD闹事，不如去找海滨区的狄龙大夫看看，说是安德鲁的朋友，他自然会明白的。”

迈克眼神里的凶光闪烁又熄灭，如同风中的烛火明灭交替，在场几乎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这个男人暴起杀人，谁能预料赛博精神病会做些什么呢？

而迈克提着李乐衣领的手微微颤抖着，忽然李乐感觉到提着自己的合金双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力量，如同旧时代娃娃机的抓钩，猛地松开了所有的控制。

迈克低下了头，喃喃道：“我没想闹事，我不想看着这些法外狂徒再滥杀无辜了。”

李乐愣了一下，迈克说这话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得清楚，他原本以为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因为义体中的微量金属元素中毒导致的情绪失衡，才站出来闹事的。在此之前迈克的所有举动，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

“调查一下小丑帮和食尸鬼吧，这个月发生的案件都很像他们的风格。”迈克的声音中透露着低沉的情绪，他接过了李乐的塑料小盒子，转身走向人群，而人群则是恐惧的散开了一条通道，仿佛躲避着致命的瘟疫。

分明先前还在为男人的行为喝彩，可立场的转变近乎是在一瞬间的事情，也对，西城的生活并不安全，谁又愿意和一个潜在的赛博精神病患者有过多的接触呢。

人总是趋利避害的。

迈克站在人群前，看着这些写满恐惧的脸庞，自嘲的笑了，随后消失在了李乐的视野中。

“见鬼！终于走了！”科提斯抹了一把冷汗，听到李乐判断迈克有可能成为赛博精神病的时候，他真的差点尿裤子了。

“安德鲁，卡曼警探在里面等你。”里昂对着在原地愣神的李乐招手喊着。

李乐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这就来。”

李乐走向凯尔广场的大门，在路过里昂身边的时候，里昂开口打趣道：“高材生，有两下子。”

“里昂大叔过奖了。”

自动感应门在识别到李乐走上前后，缓缓打开。

散落一地的玻璃碎片，近乎瘫痪的电力装置，运作中的应急灯显得气氛诡异，而原本高亮闪烁的全息投影中的虚拟舞蹈表演，此时因为电力系统被破坏后动作卡顿而鬼畜，地上散落着各式各样的电子元件和断肢。

四处走动的是采样调查的WCPD警员，其中有个人看到了进来的李乐，便招呼道：“卡曼警探在广场一楼的中庭等你，袭击中的幸存者都被集中在那里。”

李乐点点头，随后手指按了一下自己护目镜的眼镜框架，便四周扫描着走向中庭。

高射速动能步枪的弹孔，传统液压设备的撞击痕迹...？

在扫描着墙体上大大小小的坑洞，对照数据组之后，李乐发现这样不稳定的数据很有可能不是本世代的义体造物。

走向中庭的时候，李乐不断的扫描着凯特广场周遭的环境，不由得心生些许疑惑，为什么墙体上会有传统液压设备的撞击痕迹，通过他自建的算法分析下，除了动能步枪的弹孔，其余的一些大大小小的坑洞，居然是液压设备冲击的痕迹。

是过渡世代的义体么？李乐陷入了思考。

“你小子！”

李乐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是卡曼警探的呼喊：“里昂和我说你进来了，怎么还站在墙前面发起呆了？”

身材矮壮的卡曼警探走起路来十分迅捷，不消片刻已经走到了李乐的面前：“高材生，我请你来不是让你发呆的！怎么了，墙有告诉你些什么吗？”

看着卡曼打趣的表情，李乐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回应道：“不好意思卡曼叔叔，我刚刚采样数据中显示的结果让我有点迷惑，所以在这里耽搁了。”

“高射速动能步枪，还有胡乱砸人的赛博精神病是吧？”卡曼点起了一根烟，带着李乐往中庭走去：“死了一百多号人，得亏是晚上快要关门的时候发生的，要是在人流高峰期，死的人会更多....上面差不多要定性了，这算是又一起赛博精神病的大型袭击案件。

“有关于凶手的线索吗？”小心的跨过一个被砸碎了头颅的身体，李乐心情有些沉重，这一路走着自己已经看到了不少被残忍杀害的人。

“暂时没有，从凌晨封锁到了现在，已经十多个小时了，在场的WCPD调查科人员已经扫描了所有能扫描到的数据了，但还是没任何眉目。”卡曼苦笑着：“所以我和上面提交了申请，让你这个实习生提前上岗来看看，上面在翻看了你的档案后也是决定一试，毕竟你是哈利伯克大学的三学位毕业生，他们还是很佩服你这种天才的。”

“但是我愿意让你来的原因是因为我相信——虎父无犬子。”卡曼拍了拍李乐的肩膀：“李。”

听到这里，李乐露出了复杂的神色：“卡曼叔叔，谢谢你。”

“采样的数据包我发给你了。”抽完了最后一口烟，卡曼眼中蓝光微微闪烁，示意李乐。

随后看着从兜里掏出手机的李乐，卡曼有些无奈：“还没植入义体吗？你还真是喜欢用这些旧时代的古董。”

李乐不置可否，低头操作起了手机：“以后再说吧，我喜欢原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