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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粲低冽的声音带着近乎残忍的冷意,“和你有什么关系?”

左明月睁大了眼睛,开始摇摇欲坠。

他竟是全盘否认了!

想让她伤心难过,有必要做到这么绝吗?!

时听在一边岁月静好地观看完全程,不由地抓心挠肺地好奇。

——「谜语人,你们这些谜语人!到底是啥意思啊,当年那场事故?」

——「左明月觉得是她做了什么对祁粲有利的事,全年无,休更新腾讯群好七留留五另巴爸儿污但是祁粲却觉得她和当年的事没有关系,那到底该听谁的?天哪,这就是虐恋拉扯吗,我悟了!」

祁粲在寂静的众人中看了她一眼。

直接听他的不会?

祁粲淡漠地起身,解酒药已经缓缓起效,他修长挺拔的身形恢复了从容。

他最厌恶的就是自作聪明,充满心机。

抛开他们特意让他饮酒过量这件事,单独让时听进来也显得十分刻意,他们想看到什么?他们觉得会看到什么?

好在,他这个小哑巴没有他们想象得那么笨。

就算有,和他们又有什么关系?

祁大少淡淡开了口。

“左家的项目,你们自求多福。”

祁氏不开发这个项目,对他而言没有太大影响。

但是左家失去了祁氏这个最强的合作伙伴,负面影响将是滔天巨大的。

甚至只要祁粲稍微流露出一点意向,整个A市都会对左家的合作避之不及!毕竟“白月光”的事没有定论,很难说祁大少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左家的女儿。但是为了左家的项目放弃今后和祁氏合作的可能,那才是真的血亏!

左阳的脸色这才彻底僵了,“祁总——粲哥!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学生时代那是真的朝夕相处过啊!

祁粲不带任何感情地看了他们兄妹一眼。

他向来是一个情感稀薄,只看利益的人。

那点交情,算什么?

祁粲拉住时听的手腕,大步走了出去。

左明月终于凄切地笑了,“粲——!”

你等着、你等着,我会让你明白的……

祁粲皱眉大步离开,时听被他拉着踉跄着跟了几步,心里大惊失色地想:

——「吓我一跳,她这一声听着好像“草!”啊?」

时听还以为白月光被虐急眼了仰天大“草”一声。

——「真不好意思,看来还是我素质太差了^^」

祁粲冰冷阴郁的脸色一顿。

听见她这置身事外的心声,一瞬间竟从沉郁的心思中被拉了出来,下意识竟被她逗笑了。

时听脑子里到底天天都在想什么?

眼底的笑意刚弥漫开,胸口就疼了一下。

她刚才那根本不是心肺复苏,纯属在他胸口上瞎按,要不是祁粲常年健身前胸肌理分明,可能都要被她按憋了。

——「哎哎哎,今晚也算不亏。」

时听看了看自己视野右上角的数字,走剧情果然是刷数据利器,这一晚上她斗智斗勇、鬼哭狼嚎、睿智分析,再加上男主这个wifi就在身边,最后合计刷出了四十多万句!

时听高兴了,被祁粲拉住的手腕也活泼地晃了晃。

——「好了,我们走吧,草。」

祁粲的笑意立刻又收了回去。

她对他的爱称是不是太多了点?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祁大少拉着时听走出左家的样子顿时被整个豪门圈围观。

然后引起了大震荡——这一晚上祁大少所有的行为都十分耐人寻味!

说他不在意左明月,可他又偏偏来参加了归国宴,可说他在意左明月,这一晚他却一直在纵容时听那个哑巴?

不简单、那个哑巴不简单啊!

难不成这场联姻真的会持续下去?毕竟就连祁大少的白月光都没能占到优势!

圈内人人众说纷纭,开始真正地关注起了时听这个人。

时晶晶看着祁大少带着时听上车的背影,看着她那哑巴姐姐怡然自得的样子,捏紧了拳头,就连左明月破防带给她的喜悦都消失了!

就连父母都更希望她来和祁家联姻,她的哑巴姐姐凭什么?

时晶晶的危机感如影随形——但是没关系,时晶晶告诉自己,豪门之中,不能只看一时一刻,要看长远的价值。

而时听有什么?

一个人身上如果没有价值,那是不可能握得住那么高的资源的。

祁大少,就是最顶级的资源。

这样一想,过两天拍卖会上,祁大少看中的那幅画就更是必争之地。

毕竟他表现出的厌恶很多,但喜好却很少,偶尔有一个,时晶晶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时晶晶低头看着手机,脸上顿时一喜,接起了电话。

“Aron先生!是我,您已经上飞机了是吧?”

左家的归国宴办成了这样,什么灵气封笔画家,什么久别重逢白月光,还不是要看她接下来的活动?

Aron先生可是有着皇室血统的英俊艺术家,外貌和综合条件仅次于祁大少!

而她将会是他在A市最熟悉的人~~

“好的,Aron先生,我会亲自去接您的……”

回去的路上,祁粲眉眼淡漠地听着沈助理等人的报备。

左家那几位给他准备的酒虽然烈,但确实不敢用劣质的酒来糊弄他,酒是好酒,酒劲过去之后并不会产生不适感,只有淡淡的、清甜的酒香弥漫在车厢之中。

时听耸了耸鼻尖,嗅了嗅。

——「还挺好闻?让祁粲这狗东西都喝下去了这么多,看来还挺好喝?我是不是也应该喝点酒给自己助助兴,说不定……」

说不定什么?

祁粲想要继续往下听,但是后边的声音没有了。

从以前祁粲就注意到了,时听的心声是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有些地方可能衔接不上,但他因为痛恨这些噪音,只想一并解决,所以并没有细想过。

现在想来,有可能一部分信息他是听不到的。

祁粲半眯起眼,是什么内容?

时听心里畅想:酒后说不定心声能走得更快,早日完成我的任务?

她自己情绪高涨也能够增加倍速,最好五百万的大整数尽快到来,剧情能再进行一些有利的调整,早日摆脱炮灰命运。

——「不过今天因为本人的机智行动,至少祁粲这神经病不能再把我当成背锅侠了吧?虽然方法不当但我简直是正义凛然,我拳拳深情,我一枪热忱向粪来!」

祁粲:“。”

她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还和她计较什么?

祁粲转而继续听着助理的汇报。

今天整场宴会的过程中,他们的人都在场内外暗中巡视,的确没有任何可疑人员出现,祁大少一应的入口用具也都没有检测出毒素。

祁粲听着,指尖落在包裹在西裤中的膝盖上,轻轻地敲打。

今晚的所有行动主要都是左家兄妹自己策划的,没有人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做。祁粲却敏锐地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信息差。

他们觉得时听会做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觉得?

祁粲天生的某种避险直觉告诉他,这其中有别人插手的痕迹。

有隐匿在背后的手笔。

这种行事作风,很像当初订婚仪式上下手的人。

让当事人都无法意识到自己参与到了这件事当中,事后去查也是风过了无痕。

但现在有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祁粲半阖着眸光,透过反光的车窗玻璃,看见小哑巴的身影。

问题是,他现在明明没有中毒,对方这样做岂不是冒进了?

还是说……他们以为他中毒了?

只有确定了他已经中毒,才会继续推进他们的计划——推一个专为他设计的替罪羊出来。

而他们是怎么认定他中毒,认定他已经中了那种神经毒素而不自知?

还是认为他精神出现了问题?

从哪里观察出的?

祁粲皱着眉,凝神思索。

——「海豚音真不错,我还可以模拟很多东西!」

——「aooooo——wooooooo——」

时听在心里试验了一下,发现她直接在心里想象她听到的声音,也可以直接算心声数量,这不是省大事了!

——「咣当、咣当、咣当——滴滴滴滴!——哔哔啵啵——」

祁粲看见,车窗上,自己的脸眉头紧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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