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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两名外姓董事,听着袁氏内部争吵,没有插话权力。干脆捧着茶杯,交由他们决定,不进行任何干涉。

听着叔伯们你一言我一语,袁谆知道会议开不下去了,便打住吵闹散会。

他离开会议室,回到了董事长办公室。

办公室内,西装革履的袁宴躺在沙发,捧着手机看自家股市。见二哥回来,他随口问道:“吵出结果了吗?”

袁谆松了松领带坐在办公桌位上:“没有。”

袁宴骂了一声“一群老迂腐”。

“晏晏,有件事需要你去办一下。”

“都说了别这么叫我……什么事啊?”

“谢简逸盯上了顾清,近段时间会出手,你派人暗中看着他。”

听了他的话,袁宴坐正身体,表情怒得想干死谢家疯子。他把手机仍在沙发上,表情阴沉地抽出一条烟点燃叼在嘴巴上:“好的。”

“还有,你早上找不到的内裤,被小爵打包给顾清了。”

“什么?”

袁宴表情裂开,要让顾市长看到自己花色内裤,还要不要做人了?干脆污蔑那是二哥的,与他无关。

“如果顾清始终保持中立,我们真的没必要帮助他,这样一来,谢疯子不会再盯上他。”

吐出一口烟,他说道。

审阅财务报表的袁谆没有回答。

“难道……二哥看上他了?”

袁宴琢磨,否则说不通明显被拒绝情况下,依然帮助。二哥总不会是要用那颗冷硬的心肠,去捂暖感动顾市长,这不是笑话吗。

“不过他长得不错,让人很舒服,连小爵也喜欢他……”

不被搭理的人,开始自言自语。

被人惦记的顾清,收到秘书送来的本周工作安排。

明日周二,有电视会议,彻查整治自建房安全问题。

周三,参加食药安委会议。

周四,下午检查防汛抗旱保供工作。

周五,主持历史文化保护会议。

看了本周工作安排,鉴于他的工作日活动范围,只有市政府大楼和市委大院,他推测,如果出现什么意外,极有可能在周四或周五。因为这两项工作,与基层工作人员接触,陌生人最容易靠近。

之后两天,正常工作,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到了周四下午,他率领应急管理局和其他单位相关负责人,到防汛抗旱物资仓库,检查物资保供储存情况,随后到江水支流水库检查防汛等。

直到这项工作结束,也没有发生任何问题。

次日周五,他持历史文化保护会议。会议结束后,相关负责人随同,在文化古迹中行走,了解修缮保护工作。

在一行人穿越古城时,上方,有人影手捧花盆,朝着下方坠落。

与此同时,几个穿着球衣的高中生,穿过这条道路,其中一人,正好撞到顾清身上。

只听“嘭”地一声,花盆擦过他的身边,坠到脚边。

那撞开顾清的高中生,仰头骂骂咧咧,随同顾清的古城负责人吓得脸色发白。秘书杨典司走到身边询问,有无受伤?他罢手道,没事。并嘱咐负责人,一定要做好古城修缮工作。

负责人连连点头,一定加强安全修缮工作。

工作结束离开古城,回到市政府大楼。市长办公室里,顾清分别将写有袁、申、薛、谢的牌子放在桌子上。

他手指划在桌面,在写有“谢”字的纸牌面停下来。

今日发生之事,他意外避开危险,袁谆也没有出现。这可证明,他与袁谆毫无关系,那谢简逸是否将他从仇视名单上移除?

不要用常理预测疯子的思维和行动,他有预感,事情还未结束。

只要姓谢没有消除心中疑虑,那所谓的“游戏”,不会停止,他依然处在危险中。

那么,到时……

他的手指,把“谢”氏纸牌,弹了出去。

桌上,这时手机震动,是陌生号码打来的。

认出是谁的电话,他直接滑到拒接键。

下午五点下班,他原本要把小爵寄来的箱子留在办公室,但收到了袁谆来的信息。

——今天工作忙,晚上和顾市长收回物品。

盯着这条短信,顾清眉头微皱。今天周五,他要回小楼街,若带箱子回去,对方岂不是要到那里去。

他手指屏幕上跳动,回复过去。

——下周一袁董可让人到市政府大楼领回箱子。

但是,对方没有回复,也不知是否有看到。

十分钟后,仍然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他收起手机,抱起大箱子下楼。

在乘坐电梯时,遇见劳副市长,对方询问需要帮忙吗?他礼貌一笑拒绝。

走出市政府大楼,到达停车场,把箱子放在后座,他开车前往小楼街。路上,手指梳下头发,戴上伪装眼镜。

到了小楼街,进入超市买了两袋子食材水果,他开车至后街。

将车子停在小楼后车位,他上到二楼家里。

把袋子和眼镜放在桌上,他打开室内空调,开始准备晚饭。

半个小时后,一份荷塘小炒,一盘香菇鸡肉,一碗米饭外加一杯水送上桌子。

简单地吃过晚饭,擦拭好桌面,收拾好碗筷进洗碗机,他拿着杯子走到阳台,看小楼街上走过的游人们。

直至他沐浴穿着睡衣半躺在沙发上看书,手机毫无动静。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逼近十二点。变换好几种看书姿势的他,终于放下翻阅了大半本的书籍,决定熄灯回房睡觉。

当他关灯时,门口传来敲门声。

收回放在开关上的手指,他走到门口打开。门外,一身酒气的袁谆,和通着电话的袁宴站在门口。

袁宴喋喋不休,似乎在和家里管家通话:“你给他倒杯温水喂下,我马上回去……不不不,我回家里再送他去医院看看……吐了啊?怎么搞的……赶紧让医生上门看诊……”

心急如火的他,吼了一声“我五分钟到家”,突然伸手到二哥背后,用力一推,把人推进去。

避之不及的顾清,被高大的男人压下来,并下意识接住。

“顾市长,不好意思,我赶急事,二哥你帮我看一会。”

一面说,他一面朝楼下跑,全然不给拒绝机会。末了,还传来一句“箱子里有他的个人用品”。最后,只闻到车子速速离去的声音。

这前后,不到两分钟时间。

顾清接着浑身酒味,也不知喝了多少的男人,一时无措。

闻着他身上,沐浴后特有的清香味道,袁谆含糊说了一声话语,便抬手指着客厅里的沙发,哑声道:“把我放那里坐着。”

深感烫手麻烦的顾清,无奈地搀着他的手臂,把人扶到沙发坐下。

一碰沙发,袁谆便躺下。他醉醺醺看着顾清,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给你添麻烦了。”

顾清看着被抓住的手腕,点了点头:“是的,确实麻烦。”

袁谆失笑,松开了他的手。

得以自由,顾清去倒了一杯温水放在桌子上。

撑起身体坐好,袁谆解开西装扣子,手拉扯领带取下仍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杯子一口喝完水。

“还需要吗?”顾清问道。

袁谆摇头,他晃着身体站起,想要去一下洗手间。

搀扶好他,顾清把人送到里面。

在洗手间外等待时,他迅速思考眼下情况。刚刚袁宴的电话,似乎是小爵病了,说“帮我看一会”,八成不会回来。那么,袁谆该怎么处理?看他醉的不轻,一个人肯定无法打车回去。那不如由他去外面找车,把人送回去。或者,开车送他到附近酒店住一个晚上。当然,箱子得带上。可是,袁谆身份过于敏感,要是出现任何意外,无异于,直接与袁氏撕破脸面。

一个敌视他的谢氏,本就麻烦不断。再来一个袁氏,他在江城的从政生涯,怕是此伏彼起。

袁氏财阀背后,牵动的是基层民生和百万人口就业情况。

这个庞然大物,他实在碰不起。

洗手间里传来水声,袁谆打开门,手撑在门口看着他。

“我想洗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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