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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财阀,流水的市长。

三个月前,顾清调任到江城新任市长时,对本地四大财阀进行几十种排列推演。推演结果是,不论他接下谁抛下的橄榄枝,都不会有好下场。故选择保持中立,老实就职到期,等待下一轮市政府领导班子换届选举到来。

可是,大雨之夜救下的袁家男孩,使得他与四大财阀之一的袁谆产生纠葛,进一步发生不可控的关系……

财阀大佬攻×市长受。甜宠含量80%,虐含量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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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雨夜

顾清有个习惯,在面对直接影响到自己的事件和人物时,会进行推演,以力求避开陷阱,或选择影响最小的方向,将危机降至最低点。也正是这个习惯,让无任何背景的他,有惊无险地在仕途平步高升,走到了现在。

而三个月前,接到中央组织调令,他将前往千万级人口中部大都市江城任市长。为此,他搜集信息,对这座城市的政治、经济生态进行推演。

包括,才刚上任一年半,承受不住汉水大桥坍塌导致近六十三人丧生事件,上吊自杀的前任市长。

这次推演结果,并不理想。

这座经济总量前十,每年贡献千亿元以上的税收的庞大都市,三大产业,80%把控在本地袁、申、薛、谢四大财阀手里,意味着,繁华的经济产业命脉,由四大家族掌控。他们任何一家的决策,直接影响到某个行业的兴衰。

贡献了庞大税收的财阀,暗地里自然与变相被经济绑架的本地政权,有着深层的联系。作为新任市长的他,也避免不了与他们周旋。

为此,他将四大家族进行排列,进行新一轮的推演。可通过几十种的排列推演,不论他接下谁的橄榄枝,都不会有好下场。于是决定,保持中立。

在赴江城就职的三个月以来,他收到的四大财阀邀请函,都被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市政府大楼,除了内部常务会议和审计等工作,如需露面活动上新闻,他绝不主动露脸。即使那七位副市长提出一起吃饭,也未曾前往,甚至拒绝秘书接送。所以,三个月来,每个工作日的行程,只有市政府、市委大院。前者,是办公场地,后者是居住所。

单调乏味,如果不是他的身份,仿佛透明人。

他的行为,让某个副市长捉弄不透。

市长五年任期,就会进行下一轮市政府领导班子换届选举。

五年内,每任市长,都会想尽办法搞“大动作”,以获得政绩好升职。

但顾清,没有任何动作。除掉前任自杀市长任职的一年半,他只剩下三年半时间。如果他在任期没有创造政绩,仕途将很难升上去。

经过三个月的暗中观察,市政府内部成员,琢磨不透这位新任市长。

他们是琢磨不清,但被撕掉请帖的四大财阀看得清楚。

这位新任市长,想要保持中立,到任期结束。

从拒绝秘书接送一事看,他谁也不信。

他们惊讶,认为他感受潜在的危险,下意识自我保护。

四大财阀不知道,在他们判断顾清时,顾清也在推断着他们想法,好在面对突发事件时,能够从容应对。

这种拒绝状态,他计算的时间是半年。只要半年时间一过,四大财阀就会发现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丧失兴趣,不再抛出橄榄枝。

但总有人,清楚他的真面目。

申家的申繁积,他的大学同学,曾经的好友。

整座江城,再没人比她更了解他的为人。

大学期间,他可不知她是财阀大小姐。

周五工作到晚上七点,顾清从市政府大楼出来,外面磅礴大雨,天色黑暗。激烈的雨水打在地上,听得人心慌。

他拿着公文包,冒着雨水进入车辆,要开进沿江大道时,有一辆白色车子横在前面,逼停才开出来的黑色车辆。

一身暗红色礼服,化了精致妆容的长发高挑女人,由黑色西装男人打伞走到车门口。

女人抬手敲了敲车门。

车内的他,看着车窗外昔日好友,没有回应,也没有打开车门。

一黑一白车辆僵持了十分钟,顾清内心思考着这次见面,会引来什么变动。

最终,他退让一步。女人握住门把手,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上,外面,黑衣西装等候。

进入车内,申繁积从包里拿出一份结婚请帖递给他:“后天我的婚礼,希望你能来。”

顾清没有接,没有回应,甚至没有看她。

把请帖放在中控台上,她苦笑道:“如果我不是申家人,咱们的关系,会不会还和大学一样。”

顾清眼睛,看着挡风玻璃,流涌的雨水。

申繁积看着他的侧脸,露出一丝痛苦,却假装叙旧般轻松说道:“申薛两家要联姻了。这两大家族,将会有多项合作,也会变得更加庞大。如果你来参加我的婚礼,未来三年,能够完成几项政绩工程,顺利进入省政府。”

见他不回话,申繁积继续说道:“你的能力,我没有透漏给任何人。这次,纯粹是想帮助你。”

大学时期,两人因一次实验小组,她亲眼见证了顾清的推演能力,自然而然地接触他,顺势成为好友。

她不想隐瞒自己出生于江城申家身份,又不想带上这层光环,就一直没有机会开口。

直至大学毕业互相道别,一个为了铁饭碗走上了仕途,一个回到了江城申家。

三个月前,新任市长的照片摆在父亲桌面上,她是震惊的。而早已对顾清有过背景调查的父亲,知道他们是大学同学。于是问起情况。她如实告知,唯独隐瞒了他因过于谨慎的性格,产生的某种能力。

父亲说过,如果半年内,得不到回应,就不再抛出橄榄枝。

那以后,也绝不容许,他站到哪一家族里。

现在,申薛两家联姻,财阀之间的斗争,会导致格局慢慢改变,自然也撕裂政权内部站队。

二对一,另外两家,面对的是更加庞大的财阀压制。

这点,即使不用推演,顾清应该能看得清楚。只要他来参加婚宴,两大财阀,就会给他铺路,青云直上。

这样,他还是要保持中立,站在风暴之外吗?

申繁积说了很多,从大学时期,到江城的生活,顾清从始至终,没有开口回应一句话。

“我发现,最美好的生活,是和你的大学时期。”

说完这句话,申繁积下车,撑着雨伞的黑西装,把她送进白色车子离去。

待前方车子离开,顾清开车前往市委大院,到半路时,他掉转车头,前往自己在外租住的小屋。

第2章 男孩

市委大院,是外来就职的正厅级、正处级级别的领导干部居住的,本地公务员,多有房产住在市区。这里家属楼,可供给领导干部一家住居,大门口,有武警把守,安全级别自不必说。

顾清作为外调市长,自然安排住在里面,而且是上任市长自杀的房子。但是,他在外面租住有小屋,偶尔,在那里隐藏身份过个人生活。

他眼里,政治就是政治,市委大院的氛围和住民,始终脱离不了那股味儿。相反,他租住的小楼一层卖水果的水果店大姐,根本不知本市市长住在二楼。

车子从市政府开了十分钟左右,来到江城低矮楼层的生活居住区域之一,种满各种鲜花的小楼街。再往街道里行驶了一会,他停下车子在路边,用手指把左边往右梳得一丝不苟的三七分发型打乱放下。接着,从公文包里拿出眼镜盒,取出一副平凡的银边眼镜戴上伪装。随后,冒雨冲进超市。

进入了超市,推着推车,他在蔬菜区和肉类区,买下周六日两天的食物分量,打算在小楼街的出租屋里,一个人享受闲暇时光。

买好一推车食物,他前往收银台时,停下脚步,去取了一柄雨伞一起结账。

从超市结账出来,撑开雨伞,他向停靠对面路边的车子走去时,有人“哒哒哒”地踏着雨水撞到他身上,摔在了地上。

他转过身,低头看到一个跌坐在地,浑身脏兮兮八九岁男孩。

男孩头上淌着血,鼻青脸肿,白色衬衣在路灯下,明显被撕破,还沾染有血迹。

迎着雨水,他大口喘气仰头看他,似乎再也站起不起来,动不了。

后面,三名十四五岁少年,咒骂着迎着烈雨追赶而来。男孩一抖,下意识抱住眼前大腿,作出求救姿态。

未成年打架?真是麻烦。即使扭送派出所,也只是口头教育把人放了。

跑过来的小青年很剽,一人上手揪住男孩短发往后拉,另外两人左右抓住他的手臂,把人从成年男人大腿上撕下来。

头皮被人往后拽,明明疼得半死,男孩却死死咬牙,不吐一声惨叫。被拉扯往后仰头的他,大雨打在脸上,眨眼时,犹如泪水往下流。

“小崽子,松手!”一个抓住他手臂的少年,凶狠地踢他腰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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