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急雨(1 / 2)

  室内烛火摇曳,温度渐高。

  迎着她直勾勾的目光,他眼底明暗,如受到蛊惑般俯下身。

  灼热的呼吸在唇间缠绵,又袭绕过耳畔,在颈肩处徘徊。

  就在他手臂揽住她双腿,打算抱她去床榻时,朱缨却出声拦住了。

  她眼轻抬,含着细碎缱绻的水光,“不想去里面,就在这儿。”

  谢韫微怔一瞬,随即眸光更深,手一使力把她放在了桌案上。

  空气中涌动着浮沉的波澜,放肆又克制地从她身上滑过,令她战栗不能自抑,只能放弃无谓的抵抗,沉沦于无边的夜色和欢愉。

  书案上的摆设被悉数扫到一边,空空的茶盏轻颤几下,发出一声叮咛。

  第19章 急雨

  待到二人从净室沐浴回来,已经是三更天了。

  书案上尽是狼藉,朱缨嫌害臊,撇不下面子叫人进来伺候,坚持亲力亲为,拉上谢韫一起清理,一定要把混乱恢复原样。

  “你留的那些折子我看过了,挑出来几本,明日你看看。”将倒在一边的青瓷鹤首花樽扶起摆正,谢韫道。

  朱缨一大早去马场撒欢,却坏心眼地留了一堆折子让他代劳,嘴上说什么“信任爱卿”,实则就是自己想偷懒。

  她笑眯眯应了声,一边硬着头皮,将沾了水渍、皱巴巴不能再用的宣纸揉了团。

  最近新币推行顺利,各地也安分,没什么大事,大臣上的折子不是无病呻吟,提一些不着边际的东西,就是歌功颂德,感念太平盛世。

  她向来不信这些,时常是看得头脑发晕、烦不胜烦,索性把这烂差事推给谢韫,若是有要事,他也会筛选出来告知她。

  白日里骑了马,晚上也没消停,此刻朱缨却不觉疲倦,没什么困意。两人回了榻上没睡,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见她揉了揉眼,谢韫问:“乏了?”

  “没有,是我眼睛在跳。”

  朱缨抬手按住眼皮,郁闷道:“都说右眼跳灾,不会出什么事吧。”

  “别多想。”谢韫拉着她一只手,安抚道:“崇政宫围得像铁桶一般,我们很安全。”

  “你这些日子也别四处乱跑。”朱缨还是有些不安,又怕他那边出问题,肃着脸叮嘱。

  谢韫觉得好笑,为了让她安心,从善如流道了声好。

  说了一会儿话,朱缨也有了困意。

  昏昏欲睡之际,她忽然惊醒,听见殿外有人高声禀报道:“陛下!蜀州急报!”

  睡意去了大半,她神情一凛,立刻起身披上外袍,扬声冲殿门道:“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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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蜀州太守差人送来的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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