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莫欺少年穷（1 / 2）

“那纸上的加百列工作室是？”

一位客人点了一杯马丁尼，调酒师彬彬有礼地表示失陪，片刻之后，他擦拭着双手回来。

“抱歉我的朋友，刚才我们谈到哪里了？”

乔卿晃晃手中的卫生纸。

“噢，对，加百列工作室。正如我先前说的，美神阿佛洛狄忒是大天使工作室的头牌神明，最近几年，美神的信仰指数接连下跌，已经跌落了T0的榜单。大天使工作室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难过。就在上个月，几位元老经纪人另立门户，加百列工作室便是其中之一。”

“但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的朋友，你难道没有意识到吗？美神和你的木神都面临着同样的难题：在这个时代，义体与机械凌驾于肉体之上。在如何让人们放弃义体回归自然的问题上，你和加百列工作室应该有很多可以聊的。”

调酒师握住乔卿的手腕，翻过来，卫生纸的背后写着一串地址。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绅士笑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名牌，说道：“你可以叫我星期三先生。”

第二天。

乔卿站在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盯着富丽堂皇、智能先进的大厦发呆。

这是一座H型的大厦，东厦和西厦通过透明的走廊相连。

大厦的外墙由智能玻璃构成，可以根据光线的强弱自动调节透明度与室内温度。

从头到尾贯穿东厦的漂浮投影是性感的波塞冬“女神”，在迭代了几代的AI加持下，正与西厦的甄姬女神投影聊着最近的鬼天气。

看看这座前卫现代的大厦，再想想自己苟在黑暗巷子里的小破屋，乔卿脱口而出：

“TMD......有钱真好。”

木神小老头儿坐在乔卿的肩膀上，他现在已经有乔卿的小臂那么大了。

小老头儿捋着长长的胡须，满是皱纹的脸充满了担忧：

“我们能够高攀上别人吗？”

“呸，什么高攀。”乔卿抖抖身体，利用玻璃的倒影理了理衣冠，“成功第一条：不要妄自菲薄，走。”

乔卿挺起胸膛，昂首阔步地走进巨人写字楼。

子弹观光电梯在22楼停下来，按照脑机搜索到的位置信息，乔卿在迷宫般的大楼中找到了加百列工作室。

前台坐着一位留着黑色短发的女人，低头操作着电脑。

“您好。”

乔卿礼貌地打招呼。

“您好，请问有预约吗？”

女人条件反射地回答。

她抬起头，看见乔卿和他肩上半透明的木神小老头儿时，眼神中竟然闪过一丝鄙夷。

尽快她很快地便将疑惑藏在职业性的礼貌微笑之后，但乔卿仍然捕捉到了这个信息。

他突然感到心虚，不会吧，难道他们的寒酸这么明显吗？

女人会感到奇怪，是因为在加百列工作室往来的神明中，从来没有像小老头儿这样虚弱的。

她还是头一次见到讨口子般落魄的神。

“是的，昨天在电话中和工作室的尚柴先生谈好了时间。”

在心中反复催眠自己是世界第一经纪人，找到自信的乔卿报上自己的姓名。

“请您跟我来。”

跟在女人身后，乔卿轻声对木神说道：

“你先别现身，先让我和他谈谈。”

其实不需要乔卿的提醒，木神小老头儿早就想遁走了。

一直在生存线上疯狂来回试探的他，哪里见过如此高级的工作室，刚才一路上来往的神可都是神明界叫的上号的人物。

印度神吉祥天、月亮女神塞勒涅、彩虹桥守护神海姆达尔......

于是乔卿话还没说完，小老头儿便迫不及待地一溜烟儿消失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偌大的会议室铺着厚厚的地毯，一张巨大的圆形会议桌摆在中央。

落地窗前坐着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他叼着香烟，房间内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