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菠萝蜜（1 / 2）

1978年12月18日改革开放，随后，祖国的大地发生了日新月异的变化，时间车轮走到1987年的一天，早上，晴空万里，蔚蓝的天空飘着几朵悠闲的白云，远处一群黑点渐渐近了，原来是一群燕子，有的飞入了巢穴，有的落在了河边的柳树上，微风中柳树轻轻甩了甩她的秀发，像是欢迎燕子回家，这是今年最后一批燕子归来了。

东西向的渭河上有一座桥，桥东就是集市，在河岸的阳面上建了几排水泥台，早来的商户摆齐了商品，一位年轻妇女骑着人力三轮车来到摊位前，除了辣椒，车上还坐着一个小女孩，急忙抱下孩子，把三轮车放到摊位后面，摆上嫩绿的辣椒，左边摊位是黄瓜，右边摊位是土豆，对面是卖甘蔗和菠萝的。

此时，太阳升高了，川流不息的人群正从四面八方涌来，汽车喇叭声、车铃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好不热闹。

只见小女孩长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红的嘴，笑起来有两酒窝儿，梳着两个小辫子，上衣是红短袖，下身是绿短裤。手里拿着皮筋，经常跟着妈妈来农贸市场。

我小声唱着歌儿，《歌声与微笑》。请把我的歌带回你的家，请把你的微笑留下……

听到歌声，跑过来一个小男孩，四五岁的样子，站在摊位前，不说话也不走，手里拿着几张方宝，我妈愣住了，关切地问：“你是谁家的孩子？”

小男孩不回答，直直地看着我，我妈明白了，问道：“你是想和她一起玩吧，他点点头？”

“那你过来吧。”说着侧转身，让小男孩跨过辣椒摊。

“你爸妈在哪里？”我妈弯下腰，着急的问。他用手指了指对面的菠萝摊位。我妈就向对面走过去了。

“你唱歌真好听，你会玩方宝吗？”

“会。”原来他会说话，我心里想。他手里有十个方宝，递给我五个，第一次有人夸我，我就同意和他玩了起来。方宝，我小时候也喜欢玩。

我妈走到菠萝摊前，摊主是妇夫二人，一起站起来问：“买点什么？“

”你家小孩呢？”

他们转身四处看了看，没有发现孩子，女的焦急地对男的说：“我看摊位，你快去找找。”

我妈说：“不要找了，你看那里是不是？”我妈转过身来看向我这边。

他们满脸堆笑的说：“那个女孩是你家的，女孩真漂亮。“说着拿了几个菠萝送给我妈。

”不能要，大早上都没开市呢，就让小孩子们玩吧。“一边摆手，一边回来了。他们客气了一下，就忙着招揽生意了。

一穿制服的工作人员走到每个摊位前收取摊位费。他胖胖的，总能在人群里如泥鳅一样钻来钻去，手里拿着一个黑包，里面装满了零钱，一本票据，一张纸就能换到一两元钱，多的五元。我见过他好多次了，看起来很凶，小孩子是害怕。

收费人员来到辣椒摊位前，说：“辣椒谁的，两元。”

我妈站起来说道：“刚来到，还没开张呢。“

收费人员说：”那就一元吧，看你带个孩子。“说着撕下一张票扔到辣椒上，接过一元放在包里又去土豆摊位了。

一位推着自行车的老伯来到摊位前，看了看辣椒问：“这辣椒辣吗？”

我妈起身迎道：“辣啊，挑这种默绿的。”

老伯边挑边问：“多少钱一斤。”

我妈答：“四毛一斤。”

老伯说：“少一点，三毛吧。”

我妈说：“三毛五，早上刚摘的新鲜。”

老伯说：“不要了，人家都是红色的，你这个辣椒这么青呢?”

我妈说：“这是今年第一茬辣椒，还没到时间呢，过几天才变红，你看他们卖的也是绿的，我家是种的最早的。”

“好吧，称几斤。“他一边说，一边往袋子里装。

装好袋子称了一下，是四斤半。

我妈算了一下，说：”一块七毛五。“

老伯说：“不对，是一块五。“

我上前拉着妈妈的衣角说：”妈妈，你算错了。“

我妈生气说道：“你会算，你算多少，小孩懂什么。”

我放下方宝，两手比划着说：“是一块五毛七分五。“我转过身问那个小男孩：“我算的对吗？”

小男孩摇了摇头：“我不会算。”

我妈吃惊极了，女儿怎么会算，而且还是和老伯算的结果一样。

我妈仔细想了一下，说道：“是我算错了，一块五毛七说成一块七毛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