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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尽管对这个新师弟再怎么不满意,冬歉也只能牵起嘴角,露出一个虚情假意的笑容,对江守月道:“既然师尊已经这么说了,那你就且随我来吧。”

江守月站起身来,对着冬歉微微颔首:“那就有劳师兄了。”

不得不说,像江守月这样的通情达理的乖学生,为人师长的人肯定喜欢。

冬歉也欣赏这种给人省心的好学生。

但是对于原主来说,一定会觉得江守月这个人真是非常非常狡猾,就会在师尊面前装乖,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模样呢。

想必现在在谢清枫眼里,肯定是江守月温顺懂礼,自己任性蛮横吧。

很好,今天的任务大概是完成了。

他就不信,这个世界的剧情还能崩。

......

“这里是训练场,平日里外门弟子就在这里习剑,但月冥仙尊的亲传弟子的训练场地在别处。”

“这是饭堂,还没有辟谷的弟子平日里在这里用饭,但这里的饭菜并不符合我的胃口,经常水土不服,师尊关照我,所以会亲手为我准备吃食。”

“这里就是月冥仙尊的弟子住的地方,我单独住一间,这是师尊给我安排的,说这里靠近灵山,有助于增长修为。”

冬歉感觉自己现在就像是个绿茶一样,借着带他认路的名义给跟江守月科普了很多很多师尊跟他的往事,目的就是为了让江守月知道,师尊待自己是不同的。

冬歉非常清楚,之所以设置这段剧情都是为了给以后的打脸做准备的。

比如说,自从江守月来了之后,师尊便再也没有给冬歉开过小灶。

比如,冬歉现在住的这个最适合修炼的房子,在往后成为了江守月的住处。

毕竟像他这种毫无长进的徒弟,就算是得到再好的资源,也不可能有什么成就。

比起这样,还不如把资源让给更适合他的人。

适者生存,冬歉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能理解。

但是原主不懂。

他只是觉得,自从江守月来了之后,师尊越来越不关心他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对江守月的恶意也越来越深。

在将来,更是水火难容。

听完冬歉的这些介绍,江守月面子上不显山露水,只是淡笑道:“那师尊待师兄真的很好。”

虽然他并没有过多的说什么,但是在剧情里,原主听到从此以后世界上有第二个人有资格唤谢清枫师尊,心里还是被刺了一下。

于是乎,冬歉搞起了前辈霸凌。

“仙法难以参透,你初来乍到,很多事情还是要自己放在心上才是。”

江守月轻笑一声,配合他道:“守月明白。”

恰在这时,一阵风轻轻拂过,吹起江守月的青色袖袍,也撩起了冬歉额前的发丝。

那张漂亮的脸完全暴露了出来。

冬歉自以为自己像恶人一样,得意洋洋地笑了一声。

但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笑得有多么好看。

少年一袭红衣,艳丽至极,他的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风情万种。

他整个人就像是世界上开的最艳的花酿出的烈酒,璀璨耀眼。

江守月在那一瞬间,竟微微有些愣神。

“走吧。”,冬歉对着江守月轻笑一声。

江守月笑着应好。

在冬歉转身离开后,他敛了笑容,垂眸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

虽然是第一次进入仙门,但实际上,在此之前他就早早结下了仙缘。

小的时候,他曾经遇过一个妖怪,凶悍异常,所幸那个时候,一个修仙者救下了他。

因着那个修仙者的关系,江守月自幼看过不少仙门的书。

所以他稍微一摸就知道,这玉应该是用清心草炼制的,虽然有助于修炼,但最重要的功用,是抑制情.欲,使人清心寡欲。

确实是修仙者必备的品性。

只是,为什么师尊不想将这个东西交给冬歉呢?

江守月轻轻摩挲着那块玉佩,轻笑一声,收了回去,

看来这仙门,倒是比他想象的更有趣呢。

....

冬歉给江守月安排了住处。

这里就位于冬歉住所的对面,是一个极其简朴,阴暗逼仄的地方。

将江守月带到这里的时候,冬歉都忍不住有些心虚。

不得不说,照自己这么作死下去,估计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站在他身后的江守月现在是怎样的表情。

对于原主来说,他目的很单纯,只是想发泄一下玉佩之恨,顺便给江守月一个下马威,让他知难而退,最好今天就下山。

毕竟江守月看起来就是被大富人家富养出来的人物,面对这样的生活环境,一定相当难以忍受吧。

如果他真的当场发脾气了,冬歉还可以找师尊好好告状。

冬歉很久没有演过这样的恶毒炮灰了,仔细想一想还有点兴奋呢。

不过,江守月从来都是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踏入这个刚进来就能感觉到寒气四溢的房间,江守月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周到的说:“多谢师兄引路。”

看着他这么礼貌友好的样子,仿佛任何人将他搓圆捏扁都没有关系一般,冬歉忽然有些心虚。

这样对他会不会不太好。

不...不能动摇。

冬歉轻咳一声,对江守月道:“住处已经给你安排好了,以后有什么需要来找师兄。”

或许是因为伸手不打笑脸人的缘故,冬歉吃软不吃硬,这才会小小的给了他一点好脸色看。

看着冬歉这副不自然的表情,江守月的唇角不动声色地扬了扬,温声道:“既然如此,就麻烦师兄了。”

江守月注意到冬歉又在看自己身上的玉佩。

果然,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打击很大。

江守月状似无意地问冬歉:“师兄,我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忌讳。”

啊.....

也是,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比他更了解谢清枫呢。

冬歉抱着剑,眼里闪着漂亮的光:“师尊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

就像是脑残粉想讲自己的爱豆安利给每一个人一样,冬歉卖力地照着系统给出的人物简介跟江守月科普他们的师尊是一个多好多好的人。

想到以后两个人就是情敌了,冬歉故作深沉地对他道:“总而言之,以后你就懂师尊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

江守月笑道:“是吗,师兄竟如此喜欢?”

虽然他是笑着的,但冬歉总感觉他的笑容似乎没有没入眼底。

果然,情敌就是从这里开始诞生的。

很显然,江守月已经对自己生出了敌意。

剧情完美地按照他想要的方向进行,

冬歉轻咳一声,迅速转移话题道:“说起来,你上山之前家世如何。”

既然以后要一起生活这件事无法规避,至少也要先摸清楚他的底细。

江守月淡淡道:“也没什么特别,家父是朝中首辅,为天子佐政。”

冬歉:“.......”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按照这个世界的世界观,首辅应该是除了天子以外权势最大的人。

当天子无能的时候,首辅甚至能取而代之,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一把手。

不光如此,江守月的母亲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她擅于经营,家中产业无数,可以说是富可敌国。

就连江守月自己,也是百年难遇的天之骄子。

这活脱脱的龙傲天,真正意义上的人生赢家。

冬歉还在消化这其中的信息量。

就在这时,江守月礼尚往来地问了一句:“师兄你呢?”

这个问题一出,冬歉如遭雷击。

果然,他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冬歉自卑了。

他能说什么?

青楼出身,从小看着那些腌臜事长大,别人读书进学堂的年纪,他却要学着怎么用身体把男人给伺候舒服了。

如果不是同为谢清枫门下的人,他们的命运本不该有任何交集。

原主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哪怕过往的日子里都被人踩着脊梁骨活着,但只要能隐瞒过去,他就永远不会将过去的软肋说给别人听。

就算再怎么屈辱卑贱,那也是过去的事了。

现在的他,是月冥仙尊的亲传弟子。

冬歉问系统:【我可以把我第一个世界的身份说给他听吗?】

系统蜜汁微笑:【你觉得呢?】

很好,不能。

尽管如此,冬歉还是打肿脸充胖子道:【一般,比你差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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