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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有很多很多的书籍。

一定能找到一种办法,让冬歉不再需要阿塔尔的血。

一定有办法,让冬歉可以活着留在他的身边。

凯英拽住银链的一端对他道:“我说了会把你带回去,就一定会把你带回去。”

冬歉挑了挑眉,像在看一个任性的孩子,轻笑道:“天真的血猎长,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耳畔响起了一阵声音。

“保护子爵!”

血族的人立刻围了上来,跟黎明的人混战在一起。

许多吸血鬼跟凯英缠斗在一起,凯英勉强招架着。

虽然他实力强劲,但是由于顾及着冬歉还在他的身边,一时之间,束手束脚,没有办法将自己的实力完全施展开来。

到最后,他的肩膀上居然还活生生受了一剑,鲜血直流。

不过,这种伤是不致命的,只是接下来,他的反应能力会变慢,攻击的动作也会变得迟缓。

此时此刻倘若在带上冬歉,他会很危险。

他咬了咬牙,却丝毫没有将冬歉放开的意思。

冬歉就被他牵着看热闹,事不关己地轻笑一声:“其实你现在如果想活着从这里离开的话,可以把我当人质。”

他眯着眼睛,轻声提醒着:“就这样,把你的剑,放在我的脖子上。”

凯英咳出一口血来,定定地看着他:“我会用我自己的方法把你带回去的。”

冬歉勾了勾唇:“随你便。”

可是在凯英分心去抵挡下一个攻击的时候,冬歉看却准时机,从凯英的身边抽身离去。

“等等!”

凯英想要拦住他,但是一失手,手中原本想攻击血族的暗器竟直直朝冬歉的方向飞去。

那一瞬间,他的心跳提在了嗓子眼。

他扯着声音大喊道:“小心!”

冬歉侧身躲过,但是一枚暗器还是从他颈侧的皮肤上擦了过去,血花溅了出来,冬歉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色。

约伦斯及时赶来看见这一幕,愤怒出声道:“你怎么能对小歉用暗器!”

凯英垂眸看向自己的手,那只手正轻轻发抖。

他无助地心想,自己究竟怎么了。

在看见冬歉逃走的那一秒,自己的第一反应做出的,居然是这种举动。

为什么?

那一刻,凯英心痛异常,想要去追赶冬歉看看他的伤势怎么样,却又再此被血族的人拦了下来。

凯英只能红着眼睛看向冬歉离开的方向。

看着冬歉被划伤的皮肤上留下来的血液,凯英的心中无比后悔。

为什么每一次看见冬歉,总要失控一次。

.....

【你就这么走了?】

【看不出来吗?我要是再留在那,凯英就要死了。】

少量的血从冬歉的颈侧流下。

还好他躲的及时,并没有伤到致命的地方,只是一点点很快愈合的皮外伤。

冬歉只身一人来到了此地血族的驻扎地。

听见动静,里面的护法走出来,看见了冬歉疲惫的身影,同时也看见了锁在冬歉身上的银链。

这是常见的,比较结实的一种绑法,但是如果是绑在冬歉的身上,不知为何,竟这般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过来。”

冬歉坐在桌子上,微微仰了仰脖子,缓缓道:“帮我解开身上的东西。”

银链捆在他的脖子上,又缠在肩膀下,绕过他薄薄的腰腹,将手腕束缚在他的身后。

护法走了过去,剪开牢牢绑住冬歉的银链。

第一次距离这么近,冬歉身上带着好闻的味道。

浑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都带着蛊惑。

难怪那位会那么为他着迷,碰都不能碰,明明是血猎出身,那位却愿意赐给他极高的地位。

这恐怕是因为,倘若不赐予一个曾经身为血猎的他这样的地位的话,他恐怕会被整个血族的吸血鬼毫无顾忌的玩弄,直到死去。

但那位只允许他亲自玩弄这个猎物,除此之外,谁也不能碰。

护法的喉咙不动声色的滚了滚。

一个美人被这样束缚起来,最是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要是那位亲眼看见这一幕,搞不好得疯。

似乎在外面受了点什么伤,冬歉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护法在解开冬歉身上的束缚后,忍不住缓缓凑近,想要轻轻舔上去。

没有回头看他一眼的冬歉这时候忽然冷不丁道:“如果你不想让我告诉你的王的话,最好不要碰我。”

冬歉撩起颈后的头发,转过眼眸,又迷人又危险的看了他一眼。

护法的身体瑟缩了一下。

冬歉的身上被打上了亲王所有物的标签。

就连他身上的某处,应该还留下了亲王亲手烙下的痕迹。

这绝对不是他可以轻易动的人。

....

这场骚乱最终还是以失败告终。

血族的人没有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但同时,黎明也没有产生伤亡。

双方各自吃了点苦头,然后离开了。

当然,黎明没有得到他想要的,这次任务约等于宣告失败。

冬歉最终也没有被带回来。

凯英看着自己那只伤了冬歉的手,狠狠地握了一下。

冬歉再一次从他的手中逃走。

如果上一次是一场意外,那么这次就只有一个办法可以解释。

那就是,冬歉是真的不打算回来。

他是真的不打算回来了。

那个曾经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回到他身边的人,现在,是真的彻彻底底的将他放下了。

....

这次值守的任务结束之后,冬歉也在第二天黄昏之前赶回了古堡。

因为有从古堡那边过来的信使说,阿塔尔着急要见他。

冬歉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好见的。

但既然阿塔尔这么吩咐了,冬歉也就只能即可动身。

回到古堡之后,阿塔尔看见冬歉身上的血痕时,眸中闪过一抹晦暗的光。

“是谁伤的你?”

他的手轻轻触在他的颈侧,眸色幽暗:“我都舍不得伤你,别人怎么敢。”

冬歉没有说话。

他想到了之前那本书上的东西,想到了自己被勒出来的红痕。

冬歉不能理解:【哪里舍不得伤我了?】

系统沉默一会:【可能他把那些当做情趣?】

冬歉:【.......】

冬歉:【啊?】

那他的情趣还真是特别。

见冬歉不答,阿塔尔微微眯了眯眼:“告诉我,我帮你欺负回去。”

冬歉:“.....”

这下,冬歉就更不能说了。

他抿了抿唇,试图转移话题:“主人,我这个伤很快就愈合了。”

阿塔尔垂下眼眸:“就算你不说,我也有的是办法知道。”

这个冬歉知道。

只要阿塔尔想弄清楚一件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

而且等他知道的时候,事情会变得更严重。

冬歉轻轻叹了一声,如实交代道:“是凯英。”

阿塔尔顿了顿,微微睁大眼睛:“真是让我意外,他竟然会伤你。”

但是很快,他又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不过,其实倒也没有那么意外。”

他捏起冬歉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一字字道:“你曾经的恋人,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永远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冬歉轻轻颤抖了一瞬。

“不过,你也不用怕他。”

阿塔尔宠溺地看着他:“只要你一句话,我就把他杀了,提着他的头来给你当礼物。”

冬歉:“.......”

他怎么轻飘飘的就能说出这么...血腥的话?

冬歉努力装作不在乎他的样子:“我...不喜欢这么血腥的礼物。”

“是不喜欢,还是,你还爱着他。”,阿塔尔眸色漆黑的注视着他,语气有些危险。

兜兜转转,又绕回了这个问题。

冬歉缓缓笑了,伸手环住阿塔尔的脖子,轻轻吻住。

这是他从凯英身上新学的一招。

如果有什么不想谈论的事情,或者不想继续下去的环节,只要用这招就可以了。

阿塔尔显然没有想到冬歉的做法,他整个人顿了一瞬,随即缓缓笑了,扶着冬歉的腰身将他温柔地放在床上,回吻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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