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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欣赏着冬歉的表情,唇角缓缓勾起一丝慵懒的幅度,扯开冬歉的衣领,修长的脖子白的像一捧雪。

他凑了过去,轻启嘴唇露出两颗稍长的尖牙,不算温柔地咬在冬歉脆弱的脖颈上,血液流了下来,落在他瓷白的皮肤上格外显眼。

近乎冰冷的温度让冬歉的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下意识握住眼前这个男人的手臂,难受地闭着眼睛,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

系统:【滴!剧情线来啦!】

在这个世界里,冬歉曾经是一名荣誉加身的血猎,还是少见的东方血统。

冬歉所在的血猎组织名叫[黎明],在那里,他还有一位恋人,名叫凯英。

凯英的父母一手创建了黎明,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凯英从小跟冬歉就是青梅竹马。

后来,在一次狩猎中,Sevetia血族亲王阿塔尔将凯英逼至了死路。

生死之际,冬歉从亲王身后出现,用剑伤了阿塔尔。

这个世界上,还是第一次真正有人能伤到他。

那一刻,阿塔尔记住了冬歉这个名字。

可是,冬歉到底不是阿塔尔的对手,浑身是伤地倒在地上。

当时黎明的人及时出现,可他们只赶得及救走凯英,却没有办法带走冬歉。

那时候,阿塔尔给了冬歉两个选择。

活下来,成为他的血仆。

亦或者葬身此地,抛尸荒野。

阿塔尔知道黎明的人个个都是硬骨头,宁愿死也不愿成为吸血鬼的血仆。

这么美的人,杀了真是可惜。

就在阿塔尔提剑的时候,冬歉出声告诉他,他愿意成为他的血仆。

凯英醒来之后,得知了冬歉变为血仆的消息,痛苦地认为他背叛了血猎,背叛了黎明。

成为血族的冬歉似乎得到了阿塔尔的爱。

阿塔尔总是乐于在别人面前咬破冬歉的脖颈,用索取的姿态,慵懒地品尝血仆的血,以此宣示自己占有欲。

平时无论什么场合,阿塔尔也总是将冬歉带在身边。

有些不知情的人甚至将冬歉当成了阿塔尔的爱人。

但是冬歉知道,阿塔尔从来没有跟自己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

身为血族的亲王,他一直将血猎视为肮脏的存在。

就像血猎也同样将吸血鬼视为肮脏的存在。

阿塔尔这样做,只是想要羞辱他罢了。

在加入血族的后半年,阿塔尔命令冬歉去初拥一个人类。

这意味着,冬歉会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血仆。

而这个血仆就是本书的主角,名为艾森。

他看似是人类,但其实是人类和血族的后裔,不属于血族,也不属于血猎,是中立派。

而他混进血族的目的,是因为怀疑阿塔尔是自己的父亲。

人类不到百年就会死,吸血鬼却拥有漫长的生命。

而倘若吸血鬼是纯血血族,那么双方诞生的孩子不光同样拥有漫长的生命,并且会和纯血血族一样,拥有与生俱来的力量,不会惧怕阳光。

艾森被生下之后,他的血族父亲就抛弃下他们母子离开了。

艾森的母亲已经百年后死去,艾森想去血族寻找自己的父亲,然后,狠狠地教训他,替他受罪的母亲讨回公道。

而在血族里,一直调.教他的冬歉就成为了他最讨厌的人。

只是,冬歉怎么会想到,自己一手调.教的人,其实比他强大数倍。

他愿意留在他的身边,只是想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找到自己的亲生父亲,仅此而已。

而且,他其实一直瞧不起他。

不过,也不光是他一个人。

应该说,是所有人都瞧不起他。

冬歉在外人眼里一直是贪生怕死的存在。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在濒死之际选择成为阿塔尔的血仆。

因为贪生怕死,所以始终懦弱地躲在阿塔尔的羽翼下,从不抛头露面。

凯英也因此和他彻底决裂。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冬歉的房间里摆着一个日历,在某个日子里,被标红画上了圈圈。

那是他的死期。

在冬歉和凯英很小的时候,凯英就拉着他的手,主动提出要跟他建立血契,血契代表着两个人的生命从此连结在一起,一方死去,另一个人也会跟着死去。

那个时候冬歉不明白血契意味着什么,以为这只是两个人关系好的标志,于是便笑着同意了。

后来凯英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

冬歉自己也没有当回事。

而在那次狩猎前不久,冬歉偶然在一本古书上看到了血契意味着什么。

那天不久,狩猎就开始了。

冬歉知道自己绝不能死,于是自愿成为了阿塔尔的血仆。

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死。

古书上记载,只要结契的其中一方每天流一杯血滴在阵印中,两年之后,双方的血契就会消失。

只是....他作为血契的背叛者会死去。

真不知道是哪两个恋爱脑发明的契约。

冬歉已经选好在哪一天死去。

在这本书里,冬歉就是顶着贪生怕死之名的炮灰。

所有人都觉得他怕死,殊不知他每天都在房间里计算着自己的死期。

他每天都告诉自己,只要他多活一天,凯英就不用死了。

只要他再坚持一天,凯英就没事了。

他这种人,堕在深渊里也没什么。

每一天结束后,他会欣慰地告诉自己,真好,又多活一天。

凯英今晚能做个好梦么?

....

被阿塔尔吸完血后,冬歉双腿发软,将手撑在桌子上才能勉强站稳。

阿塔尔却始终那样体面,连衣角都没有一丝凌乱,慢条斯理地理着袖口,衣冠楚楚道:“快把自己收拾好,晚宴上让人看见你站都站不稳的样子,应该又会有关于你新的艳闻传出来了。”

冬歉轻轻喘着气,垂着眼眸道:“谢谢主人提醒,我知道了。”

他恭敬地鞠了一躬,手指轻轻颤抖地触上被阿塔尔扯开的衣领,缓缓扣上纽扣。

接着,他又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虚弱地离开了。

他这副双腿虚软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跟亲王在殿里大做特做了一次。

冬歉的体质较弱,每次被索取完血液,都会虚弱很久。

阿塔尔最喜欢看他这副破碎的模样。

自从将冬歉变为自己的血仆之后,冬歉先是消沉了一阵子,接着,不知道怎么了又振作起来,就好像连身心都被同化一般,好像已经完全接受自己成为了血族一员的事情。

而成为血族,就要以别人的血液为食物。

对于每一个刚刚变成吸血鬼的人来说,吸食人血都是一件极其困难的事情。

毕竟,那曾经算是他们的同类。

同类相残,太难做到了。

一些牙口硬的人,一般被虐待到半死不活的时才会屈服,然后忍着生理上的恶心接受人类的血液。

阿塔尔曾经以为冬歉也是这样的人。

但是他想错了。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冬歉没什么心理负担的就接受了。

冬歉被认为是最乖的血仆。

明明是血猎出身,可是当血仆却当的那么自然而然,似乎完全不因此感到羞耻。

不过乖一点也好,不会受太多的罪。

几天前,阿塔尔看见了冬歉索取血液的样子。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索取者,他却坦然地被血奴压在沙发上,眼尾轻挑,咬住那个人的脖颈。

没有来得及吞咽的血液从他嘴角滑落,顺着下巴滴落在他白润精致的锁骨上。

他察觉到有别的吸血鬼的气息后,挑起滥情的桃花眼,转过眼眸笑着看向阿塔尔。

那神情,说不出是享受,还是挑衅。

真像是乐在其中。

阿塔尔发现自己看不透这个人。

明明他被自己初拥的时候,浑身敏感的要命,这里碰不得,那里碰不得,整个人瘫软在他的怀里,自己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仿佛已经在心底将自己这个人刻在了耻辱柱上。

那副模样,洁白无瑕,连挣扎都那么惹人兴奋,让人忍不住想将他拽入更沉的深渊。

那一刻,他沉寂了千年的心终于跳出了些许兴趣来。

虽然是血仆,但是阿塔尔给了冬歉尊贵无比的身份,加入血族半年就被封了爵位,Sevetia血族没有人敢轻视他,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只是在自己面前,他就得好好跪着,好好当一个听话的仆人。

宠着他,又践踏他。

对于阿塔尔来说,这似乎是非常有趣的游戏。

只是冬歉永远都是那样,宠着他,他能接受,作践他,他也能承受。

好像无论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在乎。

他看似沉沦,可眼睛却始终那么清澈干净。

让人想不明白,他究竟是真的堕落了,还是只是假装堕落,隐忍着什么呢?

不过,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没有用处了。

这个世界上,他只有待在自己身边这么一个容身之处了。

一个血猎背叛了自己的组织,他再也回不了家了。

倘若不待在自己的身边被自己宠爱,那么一个血猎出身的吸血鬼,在血族里,自然也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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