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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歉闻言,不自觉地攥紧了被单。
萧何眼眸深邃地看着他,桃花眼里缱绻着无尽深情,眼底压着几分病态的光芒:“冬歉,我们回到以前那样好吗?”
冬歉没有回答。
他知道萧何将自己弄过来肯定就不会让他有机会逃出去,干脆就躺了下来,用被子将自己的脑袋蒙上,一副拒绝交流的模样。
这下可好了,为了他一个区区炮灰,主角攻受开始自相残杀。
不知道前辈们知道他把剧情弄成了这个鬼样子会不会笑掉大牙。
真是,没脸见人了。
萧何知道冬歉现在不想看到自己,但没关系,他可以给他时间让他慢慢地接受这一切。
他没有强迫他,而是细致地将冬歉身上的被子给掖好,临走前转身对他道:“床边有呼叫器,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叫我。”
冬歉:“......”
门关上了。
冬歉屏住呼吸停了很久,直到萧何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他这才趁机掀开被子,光着脚下床,跑到窗户边掀开窗帘想确认自己的位置。
窗户被钉上了防盗窗,外面空无一人,就算是喊破嗓子恐怕也不会有人来,从环境上来看,这里似乎是一个无人问津的郊区....想不到萧何居然真的把自己弄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
冬歉陷入沉思。
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了,要不还是干脆从这个世界退出吧。
可是具体要怎么做呢?
冬歉环视着四周,估摸着自己自杀的可能性。
还是再苟苟。
冬歉四处摸索,想看看周围还有没有其他可以逃出去的线索。
萧何大概是真的做了让他久住在这里的准备,偌大的房间里应有尽有,娱乐区,休闲区,零食区,甚至画室也有考虑周到,所有他平时常用的画具应有尽有,而且全部都是价值不菲的高档货。
如果不考虑自己被关起来的处境,让他自己待在这个房间里,他估计还真能足不出户的在这里面待上几个月。
可是现在萧何的情绪状况不稳定,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他怎么可能安心地待在这里。
冬歉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萧何现在变成了一个不择手段的偏执狂。
难道上次谢酌带自己到酒吧里面当着萧何的面调情的事情,终究还是刺激到他了?
冬歉脑袋想痛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坐在床上捧着脸发呆。
这一整天,冬歉有事没事都会往窗户外面看几眼,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好心的路人可以救救他。
但是显然,这里连只鬼都没有。
那天晚上,冬歉照常往下看的时候,看见一个一袭红色袈裟的男人目光隔着窗户瞥向自己这边。
冬歉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出声想向他呼救。
怕他不理解,他一会用手语,一会想办法给他写了个SOS。
可是那男人完全无动于衷,甚至眼神中还透着一股威胁的意味。
很显然跟萧何是一伙的。
冬歉吓得后退了几步,紧张地蹲在窗户下面,不敢抬头。
系统:【他就是原著里面说的捉鬼师。】
冬歉很纳闷:【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系统:【原著里是因为这个捉鬼师找了谢酌的麻烦,但这里,貌似是因为钞能力。】
【我刚刚上网查看了一下,不久之前网上出现了大量有关帖子,在这个大数据时代,萧何想要找到他并且用钱收买他其实也不难。】
冬歉抿了抿唇,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消化着这段剧情。
怎么感觉,他把萧何的戏份给抢过来了...
.....
晚上,冬歉睡着时,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一阵脚步声走进了房间。
他的梦做得并不安稳,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被子,呼吸急促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
下一秒,他感觉有人掀开了他的被子。
冬歉猛地睁开眼睛,侧身躲开了那个人的动作,他眼疾手快地按开房间里的灯,满脸防备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不是萧何。
是之前透过窗户看到过的那个披着袈裟的和尚。
“你想做什么?”,冬歉冷冷地质问他,眼神充满防备。
在原著中,这个捉鬼师也并非是什么善类,为达目的什么都做的出来,除鬼也不分善恶,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以活人当诱饵。
这样的人,不得不提防。
和尚看着他,意有所指道:“你的身上,有鬼的气息。”
他步步紧逼,冬歉退无可退,被他一把扯住了领口。
和尚往里面看去,果然看见了藏在冬歉锁骨上的红色印记。
这种图纹并非是装饰,而是鬼留在人类身上的标记,同时也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相当于告诉这人世间所有的鬼,这个人是他的专属品。
和尚眸中寒光一闪,拿出手中的符纸,不由分说地贴在了冬歉的身上。
那符纸像是瞬间活过来一样,紧紧地黏在冬歉的身上,好像同他的身体长在一起。
霎时间,那处的皮肤传来了剧烈的灼烧感。
在灭顶的疼痛袭来之前,系统赶紧帮冬歉降低了痛觉感知。
但是那处灼烧的痛感依然刺痛着大脑的神经,好在痛感降低了,并不难以忍受,像是被火轻轻烫了一下。
痛觉系统并不能完全关闭,否则宿主就不能通过疼痛的等级做出正确的反应,从而引发这个世界的人的怀疑。
冬歉软倒在地上,身体蜷缩起来,雪白的长发散落一地,眼中泛起了一层水雾,他死死地攥紧衣服,好像这样能消解点疼痛似的。
和尚看了他一眼,唏嘘一声:“你这白发蓝眸的模样可真是古怪,浑身透着股妖媚的邪气。”
他拉长了声音,轻飘飘地嘲讽道:“难怪会被鬼给盯上。”
冬歉皱了皱眉,有点不理解,他怎么打完伤害之后还非要补一句人身攻击。
萧何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看见冬歉痛到倒地不起的模样时,瞳孔紧缩。
“你对他做了什么!”
萧何赶紧走上前来,撕掉了冬歉身上的符咒。
冬歉这才好过一点,虚弱地倒在了萧何的怀里,谢酌在他锁骨上留下的图纹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块艳红的烧伤。
和尚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萧何道:“想要将那只鬼除掉,就得听我的。”
“这少年身上的东西携带有那只鬼的一部分力量,他通过这个东西就可以闻着味找过来。现在我把它毁了,对他的实力也会有一定的伤害,能让他尝尝苦头。”
冬歉看着这两个反派当着自己的面大声密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原来谢酌给自己身上弄的东西竟有这个如此作用,他还一直以为这是他的什么不可告人的情趣呢。
萧何对他冷冷道:“以后要做什么事情要事先告诉我,否则,你别想拿到你的报酬。”
和尚胸膛鼓了鼓,好像气不过一般,只是过了一会,还是跪倒在金钱的胁迫下,不情不愿道:“我知道了。”
虽然系统帮他降低了痛觉系统,所以冬歉现在并不觉得自己身上有多么难受,但他还是敬业的蜷缩在那里,像一个被欺负坏了的可怜蛋,不掺和两个人之间的谈话。
萧何心疼地抱起冬歉,将他轻拿轻放在床上,做完这些之后,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细致入微地帮他处理着身上的伤口。
凉凉的冰袋被放在了被灼烧过的伤处。
冬歉实在是太疲惫了,视野渐渐涣散,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
因为身上被烫伤了,这个晚上,冬歉翻来覆去,睡得格外不安稳
早上他昏昏沉沉醒来,一摸脑袋发现自己发烧了,额头很烫,甚至还能隐隐感觉到有点反胃。
那个和尚的本事,他昨天算是领教过了,果然不简单。
而且听他的口吻,倘若将谢酌留在他身上的那个东西给毁掉了,谢酌的实力也会有所削弱。
既然如此,他甚至有些希望谢酌不要来。
要是谢酌真的来了,并且被这个大师给打的神形俱灭的话,这个世界的剧本那可真的就是功亏一篑了。
他们死不死冬歉倒是无所谓,关键是自己的积分也会跟着付诸东流。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萧何早晨来看他的时候,也察觉到冬歉雪白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粉,眼中湿漉漉的,无助的蜷缩在床上,用手背抵着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他心中泛起一阵疼痛,怜惜地看着他,面露自责:“对不起,这不是我的本意。”
冬歉根本就不想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