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29(1 / 2)

   威士忌。加冰。蓝调布鲁斯。跳舞。高跟鞋。醺醉的人群。散漫的笑。

   孟宁二十七岁了,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年纪。

   有时她觉得自己还很年轻,年轻得还会去觉得一场狂欢的聚会好似永无尽头。有时她又觉得自己已经老了,知道韶光易逝,所以在晨光破晓时分升起那么一股本能的伤感。

   她听着温泽念对她说那句话——“你可以对我做在储藏室时想做的事。”

   她暂且停下亲吻,指尖去勾温泽念散落在额边的发,把它勾回耳后,然后指尖轻轻擦过耳廓。

   这是一个温存与欲念并存的动作,温泽念微妙的阖了阖眼。

   然后她的手从耳边退开了。

   温泽念掀起眼皮,透过浓密的睫毛看她。眼妆经过一夜的跳舞有些花了,可温泽念不涂睫毛膏,所以眼下并没有难看的黑污,只是眼影像宣纸上经年的水墨,渐而淡的扩散,边缘不再清晰,模糊得分外暧昧。

   她在温泽念那一眼中感受到某种快慰。她发现温泽念不知她为什么要停下,那是探究的一眼,温泽念看不透她。

   又或许,温泽念怕她离开。

   她喜欢在温泽念面前保有神秘。在一个你只能仰望的对象面前,你唯一能保有的资产大概只是“神秘”。

   她先轻从软垫下挪出来、让温泽念自己躺好,方而站起,去拖温泽念纤细的手指:“你起来。”

   温泽念顺着她指尖的力道坐起来。

   孟宁发现自己喜欢温泽念喝醉。平素果决干练的女人,只有在这时才不掩饰眼底本能流露的一点迷惘。

   可温泽念猜错了。她怎么舍得离开了。

   连夜色都还在与清晨交战,不肯轻易退场。她也是那贪心的人,明知一个如梦似幻的夜晚总会终结,就像烟花易逝,可站在最后烟雾在天边印刻的痕迹下,久久不愿离去。

   她牵着温泽念的手,穿过副客厅,走到靠近露台的那面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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