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9(1 / 2)

   孟宁倏然惊醒的时候,发现窗外天光大亮。

   她一下子坐起身来,左边太阳穴的一条神经痛得她“嘶”了一声,最先便低头检查腕上的佛珠。

   还好端端绕着,并且那绕法有点奇怪,第二圈和第三圈叠在一起,是她自己的习惯,也就是说,没有其他人摘下过她的佛珠。

   不知是不是所有喝酒不上脸的人宿醉都更严重,至少她是。她看着眼前洁白的床品,乌木床头柜结合着藤编的装饰,一只赭色的阔口花瓶里半倚着一枝鹤望兰。

   难怪人人觉得C酒店的体验不似真的,这里连花都罔顾季节时序,在人醒来的那刻半开至将绽未绽的最美好一瞬。

   从床头望过去,露台那窗扉仍是大开着。袅袅的风扬着那柔白的薄纱帘,白日里看起来不似月光了,似海面的晨雾。

   昨夜这窗开了整夜么?孟宁又觉得不应该,到底是冬天,海岛入了夜气温相应低得多,身上的绒被那样轻薄,可她昨夜分明没被冻醒过。

   也就是说,昨夜有人关了窗,今早又有人开了窗。

   她乱七八糟的想了这么多,无非是想要忽略她在温泽念房间里睡了一夜的事实。

   现在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她自己的呼吸,而后一只海鸟,落在露台镂空石雕的围栏。这些海鸟精明得很,并不会真的往房里进,与她大眼瞪小眼了一阵,又扑棱棱振翅飞走了。

   房间里的香氛机关掉了,空气里除了清晨的海的味道,好似还能捕捉到温泽念身上一缕淡淡的香。

   孟宁尝试性唤了声:“Gwyh?”

   无人应她。

   她掀开薄被看了眼。昨天是她难得在酒店穿便服的时候,牛仔裤还好端端穿着,只那件灰色薄卫衣脱了,身上薄而软的白 T不是什么好料子,睡了一夜总觉得有些静电,不太好看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内衣的形状。

   她扯了扯,从床上下来,一阵天旋地转间下意识扶住床头柜,手差点碰翻那阔口花瓶,赶紧伸手扶住。

   床头柜上的手机滋滋的震起来。

   孟宁瞥了眼来电人,接起来:“喂?”

   祁晓的声音传来:“你还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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