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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陪同画上句点。

   合同约定的就是会前候场的时间算入正式计价时间里,这间顶楼行政包房的几方会谈方悉数起身,络绎往外走了。

   栗清圆落在最后,看着冯镜衡晚辈姿态地一一送中外方友商及政府领导。也是听他们笑谈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位冯先生英文很好,起码人情练达上,他全然没有问题。

   其中一个中方友商提及了冯镜衡兄长,称呼的是大冯,栗清圆后知后觉,原来他们先前在一楼休息室里说到的大冯先生是指他哥哥,而不是他父亲。

   对方友商是冯镜衡父辈,抛开生意经,好像中式长辈的寒暄最后终将落到催婚上头,“我上回见老冯,他可跟我牢骚了啊,就剩你这一个心头病了,你也抓点紧。眼光不要过分得高,挑花眼了,到时候老大孩子都成家了,你家的开裆裤还没脱掉呢!”

   冯镜衡顺着长辈说笑,“您这一看就是不带孩子的爷爷,现在哪家孩子还穿开裆裤啊。”

   队伍一行,个个体面革履,却聊得再接地气不过。最后,众人在一条声的笑里分了手。

   冯镜衡里头还有事要谈,他折步回来的时候,张嘴就问栗清圆现在几点了。

   栗清圆依旧报时刻给他。

   他微微颔首,“我这里没事了,你下去找我助理就可以交接了。哦,另外,你不急着回去的话,帮我理一份今晚的会议谈参出来,如你所见,我确实是替我家老头子来应酬的,谈参回头是给他的。放心,既然超出半天的雇佣计价,我们就按一天算。”

   栗清圆安静听完他一口气没歇的交代。

   “怎么说?”甲方诉求口吻。

   栗清圆原本想说:谈参可以帮你理,计价就算了。转念,同情资本家是最大的滥情。她本就是来打工的,扮清高给谁看。“好的。谢谢冯先生。”

   冯镜衡听她口中的自己,晦涩且刻板。终究,他放人了。示意她可以走了。

   包房里,莫翌鹏在抽烟,冯镜衡还没走近呢,就抛了一根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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