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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花和水果都可以收下,“只是我爸不抽烟不喝酒,冯先生冯太太带过来这些太贵重了,爸爸实在不好收,也确实用不上。”

   朱青摇头,说不要紧的。“不喝也可以留着走亲戚什么的。”

   栗清圆却执意,“冯太太,您还不了解我爸。他一直是无功不受禄的脾气,这些确实是太贵重了。”

   前头驾驶座上的冯先生这才发话,“都是家里一些东西,没有特为给栗老师买什么。”

   车外的人连正眼都不瞧他一下,径直回冯太太,“冯太太应该晓得我爸帮两个小朋友绝不是为了这些,他是个医生也是父亲,我小时候也爱乱跑,他不过就是共情到了罢了。收冯先生冯太太这些烟酒,倒显得这桩走丢事件世故、下乘起来。我相信,冯先生冯太太坚持带孩子们过来谢谢他,本意也是希望孩子感恩铭记而不是为了这些。”

   话说到这个份上,朱青也不是庸俗的人。于是,下了车,接回了这箱烟酒。顺势和这位栗小姐认识了下,互换了微信。

   匆匆聊了下,匆匆别过。栗清圆表示她还有事,也要出门,就不多送他们了。

   朱青说可以捎她一段也被栗小姐婉拒了。

   穿一身淡蓝防晒日常私服的她,戴一只黑色奢牌的棒球帽。还回了手里沉甸甸的箱子,无债一身轻地拍拍手上的灰。

   往一树香樟树的阴影下走,继而,沿路出小区的样子。

   冯镜衡车子越过她,再把她狠狠甩在后头,径直往他们小区门禁处去时,想起什么,问后头的朱青,“她刚一直嘴里念经似的说什么?”

   “说什么了?”小叔子最最眼睛长头顶上了。朱青伸张正义,“人家一家子都是实诚人。只是栗医生看上去年纪有点大,没想到女儿这么小啊。”

   “冯先生冯太太?”车里后视镜里,某一位正狐疑触眉头。

   朱青还没领悟过来。

   前头的人嫌朱青不灵光,“冯先生,冯太太。谁和你冯先生冯太太啊。不是,我的老嫂子,合着她真以为我是你孩子他爹了?”

   朱青这才后知后觉笑起来。“栗小姐好像真的误会了哎。等等,”老同学到底知根知底,“孩子他叔,你这么急干嘛?怕人家小姑娘误会啊。”

   开车的人没好气,逢上路口跳绿灯了,前头的车子还王八似地趴那不动。冯镜衡按一记喇叭,嫌弃路上不利索的人怎么这么多,“我是好久没碰上这么没眼力见的了。我看起来很像拖家带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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