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开审（2 / 2）

但镇抚司像没听到一样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证人复述证词。”清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不管三王爷的牢骚。

王小白双手抱拳，“是，属下曾看到，麒麟副指挥使在白鹭茶楼伫立良久。”

“有多久？”清冷的声音，配着凌厉的眸子，注视着发言的男人。

“属下没注意，大概……有一刻钟？”

白虎若有所思，“你是只看到他在楼下伫立？他上去过没有？”

王小白略微皱眉，“属下没注意，属下只是路过，恰巧注意到了。”

“好，你先在一旁候着，带人证，那个……呃，白鹭茶楼的伙计，张二狗。”

一个粗布衣服，带着围裙的伙计从落天府的大门处颤颤巍巍地走来，绕过影壁，先看到淋在雨里的楚子宏，咽了口唾沫，丢掉了手里的油纸伞，然后才看向大堂，紧张地缓步走了过去。

“小人见过各位青天大老爷。”伙计跪地就拜，将头埋在地上。

“那个，伙计，你今天见过麒麟副指挥使吗？”

“谁？”伙计一脸惊恐，“谁是麒麟副指挥使？”

“就是外面那个。”白虎抬手一指。

伙计回头看了过去，眯着眼辨认，连忙点头，“见过，见过。小人见过。”

“那我问你，他进过茶楼吗？”白虎目光凝视，声音压低，强大的威压盖了过去。

这一下威压压的这小伙计心一颤，又跪拜了下去，“没有……没有，小人记得很清楚，这人一站就是一刻多钟，也，也不说话，我打招呼也不应。小人……小人记得特别清楚。”

“知道了。”白虎看向角落里的镇抚司，“让他给自己的证词画押。”

那镇抚司点点头，拿着一个手心大的灰色方形石头起身。

这灰色石头叫做灵书，是用灵力书写的文书，这种灰色石头做成的灵书，十二时辰之后是无法更改的，用来记录这种证词最好了。

石面中间刻着：天顺廿二年，三月初十，锦衣卫总指挥使死亡案。证人证词。

灵书背面刻着一个云字，表明这是官家的。

这灵书是打开的，一层光幕从文书侧面发出，上面写着王小白的证词还有张二狗的证词。

镇抚司拿着张二狗的手，往他手上传输着灵力，在他的证词上盖上了手印。

后面便没这小二什么事了，白虎就让他走了。

那小伙计临走的时候，又磕了几个头。

场上现在只剩下了七个人，四个副指挥使，三王爷，还有两个镇抚司。

“刚才我的问话用了威压，他的话应该是真的。”白虎蹙眉看向楚子宏，“我有一个问题，你在茶楼下站那么久干嘛？”

终于轮到问我了，我还以为你自己再说下去就把我的清白给证明完了呢。

楚子宏笑了笑，拿出了自己在牢里就想好的说辞，“没干嘛……只是在听里面说书人讲的哪一段，这说书人，老是把几个段子来回讲，我就是在听，今天是不是新段子。”

白虎闻言蹙眉，许久之后才点点头，算是相信了这一说法。

楚子宏笑了出来，才缓缓开口，“所以呢？我没杀人动机，又有人给我做证，证明我没进去过茶楼。还有，我去的是勾栏，是汇春楼！”

真没想到，自己只是在这里跪了一会，在场的人就这样替自己证明了清白。

楚子宏又忍不住苦笑了两声，“这些证据，够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白虎冷着脸，“我们三个对你的态度不是像对待犯人一样，就是因为有上述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白虎语气一顿，在场的三个副指挥使一同看向楚子宏。

“你就没想过，都已经有上述证据了，为什么还把你当作嫌犯传唤上堂吗？”

“为什么？”楚子宏缓缓道，“因为有其他铁证能证明我是犯人？”

白虎点点头。

楚子宏嫣然一笑，“那就继续，反正……白的变不成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