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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对这个孩子还是很疼爱的,尤其是胤礼逐渐长大,跟着他出巡时会乖乖地喊他阿玛,八岁就开始学会骑马射箭,读书也认真,他偶尔抽查他的功课,他也能答上来。
康熙知道胤礼走的时候,一天都没有用膳,心里悲伤。
“皇上,你一天都没用膳,多少吃一点吧,皇上的身子要紧啊。”梁九功劝道。
“不用了,朕不饿。”
“陪朕出去走走吧。”
“奴才遵命。”
康熙在避暑山庄随便走走,他也无心欣赏风景,只是想走走让自己疲惫,好回去躺下来歇一会,不然会一直想着胤礼的事,他走着走着听到笑声,不远处胤礽不知在跟他的随从在说什么,笑得很开心。
康熙的火一下子起来了,胤禩的伤还没好,胤礼又刚病逝,太子作为兄长,期间对胤礼的病情不闻不问,连胤礼刚病逝不到一天,他都笑得出来,简直没有一点兄弟情义,无情无义到极致。
康熙走过来,忍不住问道:“太子,你告诉皇阿玛,你在笑什么?”
太子回过头,见是皇阿玛,眼里有些惊讶,跪下行礼。
“你刚才在笑什么?”
太子刚刚已经找到八弟身边的一位近臣,从他口中问出八弟受伤实情,那箭的确是八弟让人故意射的,找了一位十分箭术了得的人,射出此箭,他们一帮人筹划了许久,就是想陷害他,让他被皇阿玛责罚厌弃,他刚收到口信,那位大臣愿意出来作证,只是一位大臣的作证还证明不了什么,不过也算是一个突破口,得知此消息的太子忍不住笑出声,没想到皇阿玛在他身后。
他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是胤禩一帮人自己筹划,所以他不能当着皇阿玛的面说此事,皇阿玛会认为他急着为自己脱身而找来为他说话做假供的人。
“儿臣刚才只是见到有一只鸟想飞却飞不起来的笨拙样子,忍不住才笑了。”
康熙听到这句话后,眼眸更是深了深,这怒气已经到顶点,“好啊,你这个兄长当的,其他人都在悲伤中,你十七弟的死,你完全不当一回事,还有心思到这边看鸟,对你十七弟的死完全不在意,朕说你无情无义当真是没说错你。”
“十七弟怎么了?”
“怎么了?胤礼病了那么多久,你可有来慰问过,亲眼看过一回,你现在才问朕怎么了,你若是当真在意你十七弟,你应该天天守着他,而不是自己在这边躲清闲看什么鸟,你十七弟刚死,尸骨未寒,你竟笑得出来,太子,你可真是好兄长啊。”
康熙说完就气愤离开,不愿再看太子。
太子听到十七弟刚死几个字也有些意外,他知道胤礼生病,病了好几天,但是他不知道胤礼已经死了,他这几天都忙着找线索,无暇顾及其他,胤礼是小孩子,小孩子生病再正常不过,他的确没什么心思关心胤礼,虽然胤礼是他弟弟,不过他跟这个弟弟其实没怎么见过面,年岁相差太多,并没有什么兄弟之情,只不过他见皇阿玛刚刚离开的表情很是愤怒,他心里莫名开始有些慌张。
胤礼在出巡途中急病骤逝,他的尸体还要先挪回京城,还不能下葬,康熙在胤礼死后第二天便宣布启程回京。
一行人浩浩汤汤地回京,因为回去匆急,原本三天的路程缩短为三天,为了让胤礼早点入土为安。
胤礼的丧礼以郡王的规格办的,尸首葬在皇陵。
到了十月底,胤礼的死带来的悲伤才消散一些。
康熙叫来各位阿哥亲王、贝勒贝子,三品以上的大臣,还有侍卫齐聚乾清宫,他在乾清宫殿内数落太子的罪行,直接下令废太子。
底下跪着的太子一听,诧异地抬头。
康熙不管太子的诧异,直接让人编写诏书。
有人站出来为太子求情,康熙一并当场撤职,之后就没有敢站出来了,殿内寂静无声,康熙让人拟好废太子的诏书后,他直接落印,随后让众人离殿。
八阿哥等人在走出乾清宫时,互相交换一个眼神,眼里都有笑意。
太子仍然跪在殿中,最后只剩下乾清宫的奴才守卫还有父子两。
“皇阿玛,儿臣何错之有,皇阿玛早就看儿臣不顺眼,早就想儿臣不当这个太子,这个太子之位,儿臣坐了三十五年,儿臣坐得太久了,才引起皇阿玛忌惮。”
康熙眼神复杂地看着底下的太子。
“皇阿玛,儿臣已经找到八弟陷害儿臣的证据,只是儿臣觉得皇阿玛怕是不愿再相信儿臣,儿臣明明是无辜的。”
“胤礽,你不无辜,你做了那么多错事,跟索额图结党营私,企图篡位,你怎会无辜,是朕一次又一次给你知错就改的机会,是朕一再容忍你,你敢说你没有起要坐上这个皇位,要杀了朕的心吗?”
“皇阿玛,儿臣这个太子当得太久了,儿臣被天下人耻笑,哪有人当这么久的太子,皇阿玛又何尝没有起过杀儿臣的心?”
“朕没有,朕从来都没有。”
太子冷笑:“皇阿玛,儿臣不信,儿臣这个太子当得窝囊,皇阿玛对儿臣多处打压,不惜将那些人都扶起来,让他们跟儿臣作对,在那些大臣眼中,早就没有儿臣这个太子,全都是儿臣那些弟弟,皇阿玛,你好狠的心,既不想让儿臣登基,为何要立儿臣为太子。”
康熙不想再听太子之言,命人将太子拉下去。
过了两天,康熙便让人去告祭天地太庙,之后又将太子幽禁在咸安宫。
十一月五日,康熙颁诏天下废太子之事。
胤禟兄弟三出宫,到胤禩宫外的府邸。
兄弟几个齐聚在一块,胤禟又开始喝酒。
“真是痛快啊,八哥,离我们的大计只剩下几步了,太子已经倒下了。”胤禟一想到小时候殴打他的人被幽禁,这辈子怕是都出不了咸安宫,他就觉得大快人心。
胤禩也难得脸上浮出一抹笑意,伤口还没彻底痊愈,但是他跟胤禟碰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胤俄也说道:“这下没有人能敌得过八哥,连佟国维都站在我们这边,八哥登基是迟早的事。”
“不可言早,皇阿玛身子还硬朗。”
胤禟笑道:“八哥,你是太谨慎了,太子已经倒下了,没有人能跟八哥抗衡,这朝堂中,我们的人占了多数,皇阿玛已经将二哥废了,二哥再也翻不了身,八哥登基的确是迟早的事。”
“我们兄弟之间说一说即可,不要对外人说,胤禟,你也别喝醉,喝醉会说错话,皇阿玛还在因十七弟的死而伤心,我们切勿在皇阿玛面前露出喜意。”
胤禟一向听他八哥的话,想着喝醉了就在八哥歇下就好,所以他就继续喝,今儿难得高兴,太子终于倒下了,他们离胜利又近了一步。
“胤祯,你也喝,你也快到成婚的年纪了,说不定再过不久,皇阿玛就为你指婚。”
十四阿哥胤祯已经十八岁,还没迎娶福晋,他也不着急迎娶福晋,毕竟他身边已经有不少侍妾,他今儿也高兴,所以跟着九哥喝了不少。
八阿哥没怎么喝,谁都醉了,谁来照顾他们,他是兄长,要照顾几个弟弟,于是等他们都喝醉了,八阿哥让人扶他们到厢房那边歇息。
翌日,九阿哥酒醒后就回宫了,回到他所住的宫院,见到佟佳.玉静,本来他不怎么喜欢佟佳.玉静,她性子一点都不温柔可人,反倒哪哪都是她千金大小姐的任性性子,先前还对外说他们夫妻不同房,他宠妾过多才导致她迟迟没有怀孕,不过他今日心情好,她又是佟国维的女儿,于是他今日见到她不觉得厌烦,过去拉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