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解药(2 / 2)

司马晶刚在绿荷的搀扶下下了马车,早就守在门口的刘厨子揉了揉脸,直接冲了出来,一副火急火燎的样子。

“什么事?”看着刘厨子一脸慌乱的样子,司马晶的心中不由升起些许不好的预感。

“太太,你走后,二爷来到厨房让我给做蜂蜜桂花糕,顺手拿了些熟食吃了,结果有一盘是给家主准备的。”

刘厨子压低声音一脸急切,“就是下了蚀骨散的那一份,双倍的量我都加进那一道菜里了!”

“什么!”

司马晶顿时瞠目欲裂,朝着刘厨子直接抬起手,虽然她气力不大,刘厨子又一身肥肉,但留长的指甲直接在刘厨子脸上划出五道鲜红的口子。

感受到脸上一阵火辣的刘厨子并没有发火,而是继续急切地问道,“太太,可有什么解毒的法子我赶快给二爷用上。”

“对,赶紧给圣青解毒要紧。”被刘厨子点醒的司马晶转头朝着绿荷吩咐道,“快,去我房间的梳妆台,左面抽屉的最里面有一个小木盒,里面都是白色药粉,快去!”

在听到司马晶的回答后,刘厨子双眼一亮,他和他一家老小的命总算是保住了。

不过他没有乐极生悲表露出明显的异样,而是快步跟上绿荷,只有把那个小盒子拿到手他心里才踏实。

看着快步离开的二人,司马晶紧张的心情放松下来,左右蚀骨散属于慢性毒药,只要服下解药就没什么问题。

。。

“宋圣元,你怎么在这?”和其他侍卫缓步来到中院的司马晶看到端坐在屋檐下的宋圣元轻皱眉头,不自觉地察觉出些许异样。

只是还没等她想明白,刘厨子便拿着一个熟悉的小木盒从院门出来,快步来到宋圣元跟前将小木盒递上。

“家主,解药在这。”

“嗯。”接过小木盒的宋圣元将其打开,看到里面的白色药粉轻轻点头,眉眼之间的阴郁消散,这两天埋在他心头的大石头总算是搬开了。

再后面,两个护卫队的护卫将绑好的绿荷押出来,其他护卫队同时从东西院的院门出来。

最后出来的王大刀轻咳一声,走到宋圣元旁边,双眼紧盯对面的李三手。

除此之外,宋府的家丁和侍女也都在宋圣元特意安排下过来看热闹,除了司马晶和宋圣青手下的人。

眼见这一幕,司马晶即便蠢笨如猪也将眼前的形势明白了七七八八,不过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悔意,只有懊恼和气愤。

要是大兄早早把霜华果给她,她就可以安排刘厨子直接加大药量,将宋圣元药到卧病在床不省人事,怎么会像现在这样事情败露,进退两难。

“这该死的小畜生,怎么反应得如此之快!”司马晶咬咬牙,这才几天的功夫,局势就从一片大好变成现在这副境地。

“夫人,打不了。”一旁的李三手见司马晶看向他,几乎没这么犹豫直接摇头,他们几个司马家出身的侍卫,无论是数量还是质量都和宋府的护卫队没法比。

即使宋府的护卫队不久前损失惨重结果也是一样的。

“司马晶,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毒妇,父亲不幸逝世,我接任家主,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你的地方,甚至让你依旧住在最好的主院,没想到你居然安排人暗地里下毒害我。。。”

宋圣元站起身,一脸“悲痛”地当着宋府所有人的面阐述着司马晶的恶行。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前身做的事说是挑不出半点毛病也不为过,代入其记忆,宋圣元感觉自己脸上的“悲痛”越来越真了。

甚至,对面对这件事不太了解的李三手都再次看了司马晶一眼心里犯嘀咕。

今天这事他倒是能和其他侍卫一同护着司马晶回司马家,但这事要是传出去,司马晶在清风城的名声估计彻底完蛋,而且多少也会殃及到司马家的声誉。

听到宋圣元的话,司马晶的脸青红一片,下意识想要反驳却无从下手,很明显刘厨子这个混账反水了。

再加上刚刚那出戏,不仅让宋圣元拿到了解药,还彻彻底底坐实了她下毒的证据。

“宋圣元,你可真是好手段,老娘真是瞎了眼才对你掉以轻心。”司马晶咬咬牙,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一白。

“今天的事我认栽,但我且问你一句,圣青人在哪里?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

她在司马家的贵重细软可以不管,包括绿荷在内的侍女家丁也无所谓,关键是她的儿子,她就算灰溜溜回娘家也得带上宋圣青一起。

虽然如今的宋圣青身上有太多她看不清的东西,但只看现在这个架势,司马晶明白,宋圣青留在宋府绝对不会有好。

“你这个毒妇不要以己度人。”宋圣元一脸正气,声音庄重,“圣青可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会害他呢,他一直都在西院中和他喜爱的美娇娘一起。”

随后,宋圣元话锋一转,“你这种毒妇我们宋府自然是不会继续留的,让你安全出这个门是给你最后的体面。”

“但是,圣青他是无辜的,不能因为你这个毒妇被不公平地殃及,他不会被扫地出门,也不会继续被你荼毒,我这个兄长会担任起长兄如父的责任。”

宋圣元的话听得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司马晶更是被他的话噎得说不出话来。

但她出于女人的直觉可以确认,对面的宋圣元绝对不安好心。

事实也如她所料,宋圣元盯着她继续目光玩味地说道,“我会代替父亲,安排清风城知识渊博的夫子好好教导他。”

“一个夫子不够,我打算请四位夫子一同教导他,早上教诗乐,上午教礼义,下午教数理,晚上教通史,将原来拉下的课程早早补回来。”

宋圣元话音一出,别说是司马晶了,就是旁边的其他人也听出了些许不对劲,但具体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毕竟请夫子单独教书是一件相当奢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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