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清风城(1 / 2)

武国1023年,妖后乱政,逆党割据。

三元省,清风城。

秋风微凉,黄叶飘落,一只黑色雀鸟落在竖起的木杆顶部,木杆上悬挂着一张干净的白布,上面写着一个硕大的糁字。

下方白气升腾,人声鼎沸,是一个颇为热闹的早餐铺。

店面本身不大,在门口搭起棚子,摆上五六套粗木桌椅,老板在门面里面用大锅熬着糁汤,身旁的老板娘炸着油条和面饼,身后还有十几蒸笼蒸好的包子。

金灿灿的朝阳此刻刚刚越过清风城低矮的城墙,空气中弥漫着昨夜的寒意,街上的行人稀稀疏疏。

这种情况,这家热闹的早餐铺就显得极为惹眼,粗木桌椅挤满了人不说,招牌下面还排了十几人的长队。

早餐铺人虽然多,但并没有因此乱糟糟一片,这个时间来的客人大都是常客,坐下的客人吃的飞快,一个留着寿桃头的半大仔快速收拾着客人的碗筷。

排队的常客也清楚等不了太久时间,也都选择秩序排队,耐心等候。

但,就在这时候,两个身穿黑衣的高大身影从街头过来,一人络腮胡满脸横肉,双臂的肌肉肉眼可见的粗壮,比一般人粗了一圈。

另一人恰恰相反,身形瘦削,双腿修长,面白无须,马脸,下巴右边有一颗带毛的大黑痣。

两人左摇右看,一眼就看到了烟火气息十足的早餐铺,随即直线大踏步走过来。

头一个壮实汉子也不管门口的队伍,直接蛮横地撞开头一人,一边顺着香味望向铁锅一边问道,“喂,好吃好喝赶快端上来,老子饿死了。”

遇到这种状况的老板面露错愕,而后面排队的客人更是面露不渝,特别是那个即将吃上热乎早餐却被撞开的倒霉蛋。

只是,还没等他冲上去理论,后面那个马脸中年人转过身,将手放到腰间。

锵!

闪亮的银光刺破了所有人的胆气,原本准备冲上前理论的倒霉蛋从心地刹住脚步,调转方向灰溜溜回到队伍最后。

左右不过再等些时间,清风城只是个小城,虽然当街杀人不被允许,但只是伤残的话,县衙的老爷也不会管他这个底层小民。

而早餐铺的老板也顾不得其他客人,赶忙盛好两碗分量十足的糁汤亲自端过来,不远处的老板娘同样拿起两个竹碟装满油条和肉包。

还有正在用餐的客人,看到佩刀的二人走到靠街的木桌前,同样赶忙起身离开,有些不知所措的半大仔在老爹的小声提醒下赶忙跑上前麻利地收拾好桌子。

落座的二人闻着热腾腾的香气,脸上的冰冷消散许多,拿起筷子拨弄一下热汤,端起碗喝了一口,更是面露满意地点点头。

稠厚的汤里能够看到鸡蛋和香菜,老板更是加了许多肉片,卖相极佳,喝一口,浓郁的香味中带着些许姜末的辛辣。

肉汤本身的火热加上姜末,在这个寒意森森的清晨作为早餐极其合适,更不要说老板十多年的手艺极佳。

见到两人满意,老板和老板娘长舒一口气,对视一眼后重新忙活生意,别说钱了,只要两人不闹事就是万幸了。

只是,即便老板处理意外事件的速度极快,原本喧嚣的早餐铺也冷清了许多,客人们都下意识挪动桌椅远离二人,并且吃饭的速度更快了。

。。

“切,一群不通武艺的草民。”喝了半碗汤感觉身体从上到下重新回暖的吴三左右望了一眼,声音中带着不屑和满意。

这个距离,两人就可以边吃边小声交谈了。

“喂,憨熊,慢点吃,不着急。”吴三转头望着已经吞了两个大包的刘熊顿时有些无语,不过这夯货听话,带出来办事比较放心。

“吴哥,这饭可比咱寨子强多了。”刘熊吃得飞快,原本因为赶路滋生的烦躁早已烟消雾散。

“那是,伙房也就王胖子会做饭,可他一心伺候着寨主他们,哪会管我们,偶尔混点酒肉还得看天意。”

吴三吃着眼前的肉包油条同样满意,要是出来办事没点好处,他岂能主动申请?

不过,也就仅限于这些路边小铺面,有背景的酒楼他可不敢去吃霸王餐,花钱去吃舍不得兜里的银子。

想到银子,吴三不由挺了挺腰板,这次的事情办得好才有好处,要是办砸了,寨主只会赏给他俩大嘴巴子。

羞辱倒是其次的,关键寨主可是武师,要是真不高兴收不住力。。。

想到恐怖之处的吴三咽了咽口水,他俩这次来清风城任务倒也不难。

就是打听清楚清风城各家的具体情况,从中挑取油水丰富还没有太多武力的肥羊,简称踩点。

只是,他们清风寨虽然是附近的最大的土匪寨子,但要说主动洗劫县城,未免有些离谱了。

不过现在这世道,也说不准啊?

琢磨不明白的吴三没有继续纠结,而是反正打探消息这种事只是繁琐并不难做。

“喂,憨熊,这次来清风城,你不要单独行动,也不要多说话,只要跟着我打探消息即可,明白吗?”

“都听你的,吴哥。”刘熊鼓着腮帮子言简意赅。

“嗯,这清风城要打探的目标也没多少,刨去县衙就那五家,回山拳馆、李家、王家、司马家还有宋家。”

吴三拽了拽黑痣上的长毛盘算着,“一周的时间很充足,你好好听话,早早办完事吴哥带你去个好地方享受享受。”

。。

清风城南边,宋家的宅院就坐落在这,比起其他几家,虽然规模小了些,但从外观上能看出十分簇新精致。

只是,里面的气氛却是格外压抑,在宅院中心的院子里,除了侍立在门口的两个家丁,院子中只有6个人。

正中间站着一个十五六岁的青年,梗着脖子脸上满是桀骜不逊,其面容俊朗,但仔细观察能够看出虚弱的苍白,一身锦衣下身子骨同样带着些许单薄。

在他身后,一位花容月貌的少女正跪在地上,娇媚的面容上带着诱人的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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