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没憋好屁49（1 / 2）

蔡元却没有这么乐观，道：“他们那样的人，喜怒不能从常理判断，当年我跟着你父皇的时候，若没有你母妃的关系，也不一定死多少回了。”说着，忽然笑了，道：“哎呀，白活这五十来年，自古无情帝王家，小时候开蒙先生就教过，我却忘得死死的。”

“不管怎么说，有我在——”忽然李泰脑海中浮现李谱那张似笑非笑的脸，也不敢打包票，又道：“……有我母妃在，他再怎么，也会给我母妃一个面子，保住蔡家上下的性命，还是能做到的。”

说完，李泰又补充道：“舅舅，既知道多事之秋，就别再节外生枝了。而且，既然你想保全自己，就得做一点向好的事情，该交出去的东西，别留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蔡元沉默了，没有接茬，只是说道：“我送送你吧。”

“舅舅安歇，我从后门走。”

李泰婉拒了，走到门口叫来蔡兴，让他好好陪着，从后门离开了。

蔡兴进了屋，看到有些失魂落魄的父亲，忍不住道：“爹，实在不行，咱们让手下死士齐齐出动，万一能……”

蔡元回过神，看着蔡兴，道：“儿，我且不说你蠢与不蠢。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不能，会是什么后果？”

蔡兴无奈道：“总得做个决断吧，像现在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所以啊，这就是爹做不成大事的缘故，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就像那无根的藤蔓，只有依附在大树上才能活下去……罢了，给爹研墨，爹要上表辞官。”

“啊？不至于吧？”蔡元真有了决断，轮到蔡兴不舍了，他自小生活在京城，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官二代兼第一富二代，他还想着承老爹和姑姑的庇佑，得个荫官呢，如果老爹辞官回乡，这个梦可就碎了，最重要的是，他一步都不想离开京城。所谓的蔡家老宅，他一次都没回去过，只是听人提起过，在他的想象中，那就是个乡下地方，再怎么好，也不如京城繁花，姑娘也定没有京城漂亮，官他可以不要，离开京城的姑娘，那可别杀了他还难受。

“只是做个姿态而已！”知子莫若父，蔡元哪里不知道儿子的想法，无奈解释道：“魏王还是了解他的兄长的，就像我了解先皇一样，他不会让我辞官，因为他还得用我稳住财政。但他也不会再让我做丞相了，约摸着，最终还是得落到户部，做个户部尚书，再不济，也得是侍郎衔。”

“这样啊，还好还好。”蔡兴颠颠过来磨墨了，对他来说，老爹是一品还是三品亦或五品都没关系，只要在京城，姑姑和表哥都在，蔡家即便落寞一点，也无伤大雅。

毕竟，以蔡家的家底，就算把家搬到青楼去，也至少能待二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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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的北方是这样的，西北接苍原，苍原大部分时间基本是无人的，因为都是大片戈壁，有草也不能负担放牧。但是荒原再往西北走，则有大片的绿洲，和沿山而下的河，河两边都可以放牧。

这也是突厥三十六部的主要矛盾之一，争抢水源和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