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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男人性感的喉结上,林砚干脆咬了一口面前的喉结,才退后一些道:“我也很爱你。”

青年鸦羽般纤长的睫毛颤动着,脸颊浮上了一层害羞般的桃花粉,漂亮的无以复加。

没想到林砚会直接抛下这么大的炸弹,谢无宴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这句话就像一道烟火,在他脑子里炸开,他几乎是失态般地说:“你说什么,宝贝,再说一遍?”

林砚半张脸都埋在他的怀里,他不好意思再重复自己的话,但耐不住谢无宴一遍又一遍地哄他,最终他只能重复了一遍:“我说,我也爱你。”

谢无宴还想再听,他今日情绪大起大落,这会儿简直是被惊喜淹没,他看着怀里人优美的颈部线条,轻声哄他:“再说一遍,好不好?”

他这时候什么称呼都说的出来,但林砚却不肯再说了,他从谢无宴怀里直起身,佯装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我们回去吧。”

男人凝神看着青年泛红的耳根,他现在发疯一样地想吻他,但想到青年的手臂,谢无宴还是按捺住心底的冲动,他抬起手,还没等林砚下了床,就径直打横将他抱了起来。

林砚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想挣扎,谢无宴将他往上揽了揽:“别碰到伤口。”

青年的动作僵硬了,他对上男人黑沉的眼眸,想着刚睁开眼时谢无宴的样子,还是心软地放松了力道。

但这样被谢无宴抱出去还是很羞耻。

谢无宴取过一旁放着的大衣,罩在林砚身上,就这样打横抱着他走出了房间。

男人的力气很大,抱着他的手沉稳有力,林砚把脸埋在他怀里,觉得自己再也不用在意之前的风风雨雨,放松又安心。

直到两人乘坐电梯来到地下停车库,谢无宴将他放到副驾驶上,为他系好安全带,才从另一侧上了车。

谢无宴似乎很不想让视线离开他,一有机会就会往副驾驶的方向看。

林砚说:“好好开车。”

谢无宴勾了勾唇角,这时候前方正好有一个红灯,他停下车子,伸出手捏了一下青年的耳垂,说话时语调柔和:“以后你上课的时候,我都来接你。”

那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

林岳的事是意外,谢无宴那么忙,倒也不用每次都接送。

但谢无宴看起来还在应激状态,要安抚一下。

林砚想了想,顺着对方的话点头,他侧过头,不经意般地说:“我回去以后想洗个澡,但是右手不方便,你帮我洗好不好?”

谢无宴看着他的侧脸,被青年咬过的喉结隐隐发烫,良久后,他低低地嗯了一声。

哪怕已经凌晨时分, 市中心的夜晚永远光怪陆离。

在霓虹灯的照耀下,谢无宴推开公寓的大门,林砚刚走进去,早就等的不耐烦的白色毛绒小团子摇着小尾巴, 甩的地板啪嗒啪嗒作响, 就往他腿上扑。

谢无宴怕他碰到林砚受伤的手臂, 提着它的脖子,把它提了起来, 扔回沙发上。

这小狗倒也聪明, 没有再扑第二次, 只是站在沙发上,用那双小黑豆一样的狗狗眼眼巴巴地看着走进来的青年。

林砚被他看的心下一软,抬起手摸了摸它的小狗头。

谢无宴说:“我先去放水。”

他说着,挽起了袖口,走进了浴室。

公寓很高,窗外只有飒飒风声, 但只要往下看,就能窥见整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

谢无宴细心地测了测水温, 半个手臂被打湿, 越发显出男人的肌肉线条。

从门外传来隐隐的动静,谢无宴回过头,发觉林砚朝他走了过来。

青年已经脱掉衣服, 随手扔在了沙发上, 长裤也在走进浴室的时候弯腰褪了下来, 扔在一边, 朝浴缸走去。

他站在浴室昏暗的光线下,白的晃人, 每一寸起伏的曲线都一如谢无宴美梦中出现的精魅。

谢无宴喉咙一紧,他抚摸过这具美妙身体,那样细腻柔软,像一块美玉,手放上去了就不会想再离开,恨不得一直和他融为一体。

他取过带回来的防水纱布,缓步走近林砚,男人微地弯下腰,动作轻柔地为他在伤口外侧又缠了一遍。

他生怕会疼到林砚的伤口,俯下身安抚性地亲了亲青年的眉心。

林砚从他浓黑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脸,他坐上浴缸的边缘,用手指抓着谢无宴的领口,小声问:“要不要做?”

虽然第一次的时候谢无宴有些过于疯狂,弄的林砚心有余悸,但今天例外。

现在林砚也很想要他。

谢无宴的声音低了下去,苏的人腿软,他抬手撩开林砚的额发,看着青年璀璨的眼眸:“可以吗?你的手?”

现在麻药的作用还没过去,林砚没什么感觉。

他眨了眨眼睛:“那你少用点力,不要弄痛我。”

“只有痛吗?”谢无宴低低地笑,他单手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肌理结实的上半身,“后面没有爽到?”

林砚一直觉得谢无宴的身材很好,是那种纯男性化的好看,他往前和男朋友贴贴,不肯承认,犹豫着摇头。

谢无宴抬起他的下巴,呼吸炙热,他貌似平静地说:“那我这次可得努力点。”

他再次吻上了林砚,先是舔了舔觊觎已久的唇角,仿佛汲取到青年唇边的甜蜜汁液,再长驱直入,吮吸青年的舌尖。

浴缸里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随即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紧紧握住了边缘,指关节用力泛红,很快另一只手从背后附上了它,将它紧紧地扣在手心。

漫出的水花流淌到地面上,蔓延了开来。

林砚累的不行,他闭着眼睛,任由对方帮他洗漱,昏昏欲睡。

谢无宴这次是真的很温柔,虽然嘴上说着努力,但实际上什么动作都很轻,弄的林砚特别折磨,最后才改了口。

青年几乎睁不开眼睛,睫毛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又被谢无宴低头吻去,但察觉谢无宴想将他抱出去后,他恍若惊醒般地睁开了眼睛:“想洗头。”

谢无宴沉默片刻:“改天再洗?我要检查一下你的伤口。”

林砚说:“不要。”

谢无宴拿他没办法,捧住他的脸含住他的唇瓣咬了一口,淋湿了他柔软的头发。

等到将青年抱出浴室,林砚已经睡着了,又被吹风机的声音给弄醒,他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睛,感觉到身后男人的手指插进他的发缝里,暖和的风吹在每一丝头发上。

很舒服。

他眯起眼睛,任由谢无宴动作。

青年湿漉漉的发丝逐渐变得蓬松起来,他裹着宽松的浴袍,裸露在外的锁骨、脖颈和背脊之下满是被亲吻、揉捏出来的红色痕迹。

直到确认林砚的头发都干了以后,谢无宴放下吹风机,转而去拆他右手上的绷带。

就算有着防水隔离,也还是因为他们的动作而浸透了纱布。

谢无宴蹙起眉头,抬手去拿手机,想找家庭医生来看看。

林砚被他的动作惊醒了,他按住谢无宴的手,阻止了他:“不用,换个纱布就行了,我自己会换,你把急救箱拿过来。”

真叫医生来那可不一定是来换纱布的,搞不好还会给他看看其他地方,这通常都是下不了床的时候才会发生的情节。

他不能这样社死。

谢无宴自然不可能让他自己换,他沉下眉眼,自责起自己方才的冲动,他拆开青年手臂的纱布,发觉伤口没崩,只是纱布浸了水,便给林砚换上了新的纱布。

他裹纱布的动作很熟练,没让林砚感觉到束缚。

谢无宴合上急救箱,凝神看着青年低垂着的眉目,忽地问:“你以前也受过伤?”

会换纱布。

林砚动了动右手,满不在乎地说:“上高中那会儿喜欢打架,懒得去医院,就自己包扎上药。”

谢无宴能够看出来林砚会打架,从地下角斗场的时候就能从青年的动作里窥探出端倪,但此时听恋人说起来,还是忍不住心疼地将他抱了起来,让林砚坐在自己腿上,蹭了蹭青年的脖颈:“想在高中的时候就和你认识。”

或许再早一点,初中,小学。

当他的竹马,分享他的一切过去。

“你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还在国外?”林砚被他蹭的发痒,别开了头,“现在认识也不算晚。”

他的高中甚至根本不在这个世界。

谢无宴嗯了一声,按了按怀中青年的腰:“还疼吗?”

“疼,但是我更困。”林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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