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难22(1 / 2)

这天,江软莫名地心口涌上一股不安与焦躁,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有事情发生。江软头一遭上课走神,望着窗外飞来飞去说不上名字的鸟,总感觉一颗心惴惴不安。

今天只有上午两节课,江软上完后要准备回出租屋,接到了室友蒋桨的电话。

“江软,快!到第一人民医院来,何男被人打住院了。”蒋桨在电话里面焦急的喊到,周围声音混杂,车辆声音也掩盖不了男女的谩骂声音。

“好,我马上去,你别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知道不,我马上过去。”江软急匆匆从路边拦下一辆车,同手同脚地上车,好半天才和师傅说明去第一人民医院。

等到江软赶到医院的时候,何男已经在急救室,医生和护士在急诊室内和阎王抢人。

大医院内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的表情格外凝重,步履匆匆而过江软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来回乱撞,误打误撞的情况下看见了在走廊拐角处跪地虔诚祈祷念佛的蒋桨,江软眼睛一亮走过去,但害怕打扰蒋桨就只好站在旁边也双手合十为何男祈福。

蒋桨祈祷完后有些踉跄站起来,江软看人祷告完毕后一把抓住蒋桨的胳膊,小声焦急询问:

“怎么回事啊,何男怎么会被打啊,而且还被打的这么严重。”

蒋桨深深叹气,有气无力中夹在无奈说道:

“被人摁着一直打,太混乱不知道打在什么地方吐血了,这不送到医院时候又发现她被啤酒瓶打在后脑上。听说吐血以后,人当场晕过去了。经理怕出人命立马报警打急救的电话,警察给她家人打电话打不通就找到我了,我只好请假过来了,得扣我一天工资呢。”

“何男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缺钱吧在疯狂推销酒水,你也知道干这一行被人揩油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何男一直被一个老男人骚扰,想让何男跟着他。”

“何男也不是又当又立的性格,何男并不打算干那一行,再加上这老男人早就是KTV的大客户何男压根得罪不起,自己又不想委身与他,卖酒讨生活而已,没必要把自己搭进去所以能避就避。”

“那男的见何男一直不搭理自己也就没什么兴趣,转头和另一个女孩搂在一起了。”

“那这和何男被打有什么关系啊?”江软忍不住打断蒋桨的话,忿忿不平又疑惑不解。

“你听我说。”蒋桨伸手拍拍江软,以示安抚才继续说“这老男人有老婆,靠老婆发家的。人老婆不是个善茬子,知道他在外头有小三后带着一帮人去捉奸,何男当时刚好换班,一下子撞上去了。”

“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司空见惯了,大家都是能躲就躲,谁也不去看这个热闹。结果那老男人不舍得让自己姘头挨打,看见何男路过,心生怨念说指着何男对他老婆说,这才是他姘头,何男压根来不及解释就被那群人拖过来摁着和那老男人一起挨打。”

“脑子有病吧,啥也没搞清楚就乱打人啊!”江软的音量陡然提高,替何男不满喊冤,见周围人都好奇看向自己和蒋桨才压低声音,怒气冲冲,“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这都把人打进医院来了,打人还有理了?”

“后来人也知道打错人了,但人家查出那个男的为了何男也开过不少酒,冷嘲热讽说何男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也勾引她老公只不过没得逞而已。”

“那这个事情怎么办?”江软靠在窗边闷闷问道。

“人家说了,会报销医药费的,人不缺点钱。目的很纯粹就是给渣男渣女教训。那老男人早就被打到半死不活了,那姘头也没逃过脸上开了几道口子,剩下的就是等这几个人缓过来看怎么处理了。”

江软不说话了,和蒋桨一起坐在急诊室门口凳子上,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分钟对江软来说都是格外的煎熬,虽然说与何男交情不怎么深厚,这人还欠自己三十五块钱迟迟不还。可她仍然希望何男能够平平安安渡过这次凶险。

终于听到医生叫何男家属的时候,江软和蒋桨几乎同时起身,走到医生身边。

“你们两位是何男的家属?”上年纪秃头的医生狐疑看着江软和蒋桨,江软率先开口

“不是医生,我们是她室友。她的家人目前联系不上,现在她是怎么一个情况呢。”

“后脑勺被划破一道口子,里面还有些玻璃碎渣,口子还比较深的。打了破伤风缝了七针”医生停了一下,似是不忍心但又继续说道

“最好联系她的家人过来,陪着她做个完整的检查。我们根据她的腹部B超,有囊肿往胃腔外发展,存在明显的腹腔占位,不排除癌症的可能性,需要进一步完善检查。”

你们最好尽快联系到她的父母,陪着她做进一步检查。过一会儿就转去病房后你们就可以去看她了。”

“行,谢谢医生。”江软和蒋桨谢过医生后,等了几分钟看见护士推出何男,江软她们凑上去不由得被眼前倒吸一口凉气,胳膊上腿上都是青一片紫一片看得瘆人,精致的鹅蛋脸上也有红肿得巴掌印,右眼上有明显的淤青显然是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拳。

“下手也太狠了吧。”江软咋舌,蒋桨跟在护士身后,头也不抬说“嗐,那对狗男女打的更狠,先别提这个了,你赶紧和她父母联系吧。”

“行…吧。”江软迟疑拿过何男的手机,翻找通讯录找到了何男父母的手机号,用自己手机拨过去依旧是无人接听,江软松一口气。

她倒不是不愿意通知何男父母,而是根据她多年经验,这父母和江凯郑愿德行差不到哪里去,她害怕被人赖上讹上,听到电话里传来“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的时候,悬着的心算是落地。

蒋桨看何男躺在床上,麻药劲儿还没过,住院手续之类的差不多都办好后只需要人守在病床边,就江软打声招呼,自己上班去了。还没等江软说什么,脚底抹油飞快跑走,江软无奈只能应声好,坐在床边等何男清醒过来。

倒不是蒋桨狠心冷血,而是实在是生活所迫。她家庭也算不上富裕,一年到头来回就那么几件衣服换着穿,也从来不和江软她们交流,每次见面都是默默点头然后走开。

虽然说她信仰佛,佛家人应该慈悲为怀,可是佛家也需要香火,而香火也离不开钱,更何况是蒋桨这种穷苦人呢。能做到翘班过来陪何男已经是仁慈义尽,相信佛祖也不会怪自己,蒋桨虔诚的在心里承认自己错误,忏悔然后跑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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