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1 / 2)

  成礼求知欲很强,歪着脑袋问:“三师兄,五师妹有什么心事?”

  傅绫:“……”

  她无法言明帮师父治病一事,只胡乱搪塞:“我能有什么心事啊,不过是昨夜看话本儿看太晚,一时失了困意罢了。”

  几人正说着小话,忽见大师兄走了进来,神色略显凝重。

  成守忙凑上去问:“大师兄,你不是去见师父了吗?怎么被他老人家训了?”

  成文摇头道:“师父他感染风寒,声音哑得厉害,嘱咐我观内的事由我打理。”

  成守咋舌:“病了?昨儿不还好好的吗?”

  成礼最是敬重师父的,小脸满是担忧,“大师兄,师父他可曾吃药?”

  成文叹了口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师父处处都好,唯独便是不喜吃药,嫌汤药苦涩,每回病了都是硬熬着。”

  傅绫小声说:“铁打的人,也经不起这么干熬啊,要不我去和老师父说?有他老人家出面,料想师父不会再这么……再这么坚持己见的。”

  她本想说“任性”,但话到嘴边,想到师父是长辈,岂可如此形容?

  成文道:“五师妹,师父虽性子宽和,但不喜旁人勉强他,若他知道你搬来老师父,他定是不喜。”

  “那我们便干看着师父染病吗?”

  成文想了想,“五师妹煮的粥师父曾经夸过,不如你再去煮一些,端去给师父吃,兴许他胃口一开,风寒也好得快些。”

  傅绫面露犹豫:“啊?”

  成礼扯住她的衣袖,眼眸晶亮:“五师妹,师父的病就靠你了!”

  傅绫突接大任,只得钻进厨房洗米煮粥。

  凭良心讲,她煮的粥毫无特别,也不知当初师父是怎么了,竟会当众夸她煮得好。

  原本傅绫都未放在心上,今日听大师兄提及,她脑海中却蓦地闪过当时师父的模样——唇角微弯,眉眼间蕴满柔意,竟与平日里的冷漠淡然判若两人。

  傅绫一面搅动着砂锅,一面低声嘀咕:“跟中了邪似的……”

  一层厚厚的米油被熬出,浓浓的香味四溢,小火熬了片刻后,她将粥盛在碗里,放在托盘上端去给师父。

  来到门前,傅绫又有些迟疑,昨夜她突然跑走,师父定然心情不好,许是枯坐到深夜,是以才感染了风寒……

  师父本就因他人缘故而感染怪病,因着信任自己,才将实情相告,可自己非但没好好帮他治病,反倒还伤了他。

  傅绫越想越愧疚,抬手敲门,听到门内传来几声低咳,她的心更是揪起。

  “师父,我是成素,我煮了些米粥给您。”

  傅绫悬着心等待,就在她以为师父不会开门时,就见到梅霁出现了在面前。

  不过是一宿未见,他却似憔悴清减不少,俊美面容上增添几分病态,平日里周身的冷淡气息削弱很多,穿着素色寝衣,衣襟微敞,像是个病弱可欺的贵公子。

  傅绫将粥放到桌上,看师父坐下吃粥,心下不禁一松,眨巴着乌黑杏眼,小声说:“师父,您还在生我的气吗?”

  梅霁怔了怔,“不是你在责怪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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