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第十四日(上)25(1 / 2)

南部省南州城市某处出租屋。

狭小的房间存放着很多生活用品,角落占据房间一角的床脚下以及靠墙的桌子上,堆积着大量垃圾。

房间非常凌乱,应该已经很多天没有打扫过。

开放的小厨房有几天没洗的脏碗。

时间仿若静止的房间,在铁门被打开的那一刻才开始运转。

空气中漂浮的细菌随着清风涌动。

往常房间的两位中年主人,会提着两天的新鲜蔬菜进屋,但是此次夫妇手中非常干净,与周围杂乱无序的房间相比。

只有一个方方正正的小木盒,安静地被妇女的双手捧起。

有着厚厚茧子的手指挡住了灰白的照片。

妇女的双眼憋得通红,神情也落寞难受,直到走进房门时突然放声大哭,无力地跪倒在铁门后。

走在前面的中年男人坐在了椅子上,颤颤巍巍从胸前的兜里掏出香烟。

妇女破天荒地没有阻止丈夫抽烟,或者说她没有一丝情绪放在他身上。

良久,妇女的声音接近嘶哑,丈夫口腔满是烟草味,皱纹堆砌的面容更加紧凑,轻轻走到妇女身边,把她扶起来。

在丈夫的帮助下,装着儿子的木盒被放在台子中间,香火的灰落在了盒子上。

他们不是很懂什么叫维权,什么叫舆论。

这个男人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了,在大学里。

站在烈阳下,男人坚硬的像块石头。

同行者有跟他一样为人父母,被悲伤折磨的发疯的家人。

或许此次的维权,是在某些人的别有用心下开始的。

但他们的愤怒真情实感。

他们需要学校真正的道歉,而不是发草率的通告,好像这样就不会再有悲剧发生一样。

或许不是所有人的目的都这么纯粹,但他们的目的是为了防止悲剧再次发生。

站在校门口拉开家长们自己准备的横幅,那些心如死灰的男人女人们,无声的发泄着自己的悲伤,尽管这样他们也非常不好受,但这是他们最后的努力。

渎职的人必须承担后果,必须有人对自己的失误负责。

这一站,就是十天。

……

刚刚穿上羽量级光源战甲的余秋,站在四楼看着校门口的家长们,心情很复杂。

经过这十天的适应,余秋已经逐渐适应了羽量级光源战甲的重量,虽然背着沉重的金属行走仍然不便,但他已经能够坚持完采样全程,甚至短时间内,能够快速的移动。

只是知更人的工作比余秋想象中的痛苦,这十天几乎是轮轴转,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情,根本没办法好好休息。

余秋非常讨厌没有休息时间没有人性的工作,非常难得的在与其他同寝室的知更人聊过天后。

因为前世的自己根本没有自由可言,虽然金钱很多权力很大,但作为罪犯每天惶惶不可终日。

并且刚被骗到国外时,水刑、灼烧等酷刑一一受过。

那是他最屈辱的时光,在日渐膨胀的野心中,他也变成了冷血的恶魔。

他上辈子最痛快的事,就是看着那些昔日的诈骗同僚被送上死刑台的模样。

以及将自己送上审判台。

来到这个世界,他格外希望娱乐。

了解到只有像南州大学这样初期工作,才会像这样快节奏追赶进度。

一般来说都是轮班制,一天还是有充足的时间休息,余秋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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