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lack Blue 三章 崩坏（2 / 2）

moon幽幽地说：“……如果那栋大楼真的在22点19分这样一个精确的时间毁掉，我也只能相信……”

何亿点头：“这正是他的目的。”

moon问：“你是根据信中那句‘现在我是你们中的一员’推断的吗？”

“是的，首先，在这点上他没有必要说谎，其次，不知道魔族有附身人类能力的人不会想出这句话真正的含义。”

moon奇怪地问：“你怎么会知道这种事？”

何亿回答：“这才是重点，其实我告诉你这件事冒了一个极大的风险。”

“什么风险？”

“我是神族。”

“欸？”

“并且现在是黑夜，在黑夜中如果一个神族和一个魔族待在一起，只要魔族运用法力对着我说一句咒语我就会当场死亡，而我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么简单？”

“是的。”

“那你为什么相信我不是魔族？”

“我不相信你，你是魔族的概率为25%。”

“……你们神族看破生死？”

“是也不是。虽然我说自己是神族，但也许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萧红红才是真正的神族，是她看破了那封信。如果魔族发动法术说出了咒语而他的对象又不是神族，他自己就会死去。”

“如果你的对手是一个碰运气的人呢？”

“这种可能很小，对于魔族来说在凡间与人类签订契约只是一个游戏，为一个游戏赌上自己的性命，我想不会有魔族做这种事情。我读了他的信，发现他是一个逻辑清晰、从容并且高傲的家伙，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做。”

“游戏？他完不成契约也没关系吗？”

“是的，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可以不接受这个契约但人类还是要为此付出代价，契约书其实只是人类单方面付出的一种与魔界沟通的手段。不过，魔族的法力只有在完成契约的过程中才能发动，不能使用在契约之外的地方。”

“也就是说，人类的世界相对安全，等等，如果他在信中说为了证明他的能力要把地球毁了呢？”

何亿笑了下，说：“那不可能，魔族并非万能，他们的法力也是有限的，这个一次能毁掉一栋大楼的魔族已经很让我惊讶，他的法力相当高强。”

“是这样……魔族虽然行动自由，但他们也会被契约书限制。”

“的确，如果他们不同意契约就不能停留在凡界，如果契约完成他们也无法继续停留在凡界。”

moon想了下又问：“听你这么说，本来你很有优势，你知道他的存在可他却并不知道你的存在，你刚刚说在黑夜他可以杀死你，如果在白天是不是正好相反？”

“是的。”

“那你和我说这些不就丧失了优势吗？”

何亿说：“这种机会只有四分之一，而且据我观察这种概率只有百分之一。”

“为什么？”

“这与魔族转移寄身的法术有关，我认为你中这种法术的可能性很小，另外如果想找到真正的寄身，需要你们中的一员来帮助我们。”

“魔族的演技都很好吗？在熟人面前不会露出破绽？”

“那到不是，那只是一种法术，魔族的寄身会保留本体的一切性格记忆及意识，只是他同时又具有魔族本身的意识，所以，只要他想隐藏自己，他就可以完全成为自己附身的人类。”

moon说：“这到是一件麻烦的事情。”

“不过，一切都可以隐藏，意图不能隐藏，如果他想完成契约，就一定会做什么。”

moon点点头又摇了摇头说：“你知道的这么详细，对答如流，很难想象你不是神族。”

“你可以试试看。”

Moon笑笑。

(p)

BlackBlue的全体成员以及红雀社的全体成员远远地看着新龙大厦，旁边还站着许多刑警、防暴警察，当然还有木植。

木植一直说个不停：“你为什么不让我的拆弹组进去呢？”

何亿回答：“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很难拆除，现在让你的人进去实在太危险。”

木植说：“可是刚才我们疏散人员时并没有发现任何爆炸物。”

何亿说：“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才拿到那个变态乐迷的恐吓信。”

木植说：“我看这只是乐迷的虚张声势，你为什么告诉我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何亿说：“不这样说你会积极疏散吗？这件事宁可信其有，我们承担不起任何伤亡。”

木植喃喃地说：“你就是讲实话我也会积极疏散，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Moon提醒他们，“22点18分。”

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连木植的声音也不自觉地小了，“比你说的时间晚了不少。”

“恐吓信上的时间是19分，我少说了4分钟。”

54、55、56、57、58、59、22：19：00。

所有人都被眼前发生的景象震撼，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爆炸而是崩坏。

40多层的大楼一段一段地在空中变成碎末，好象竹节一样自下而上在一瞬间坍塌下来，那庞大的声音像无数沙子散落在地上，好象大楼由内向外地腐朽，丧失了生机……

萧红红紧紧地抓住何亿的手臂，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