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合作20(1 / 2)

  这不是我第一次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或者说,这种被人随意在头上扣帽子的事情才是我习惯的,只要不到母亲心中的及格线,我便永远是那个背负着“辜负父母养育之恩”的罪人,而B小姐的男友给我冠上所谓的“周合帮凶”的罪名,与之相较而言,倒是一种称赞了。

  承认与我无关的错误,利用它作为我达成目标的工具——如此熟悉的行为方式,让我又一次地感受到了拴在脖颈的绳索。

  它还在那里,它还“活”着。

  笔在纸上划过愉悦的痕迹,连我那工作后就宛如狗爬的字迹都变得赏心悦目起来。

  我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厌恶,在恐惧,还是在高兴了。

  或者都有?

  家畜是多么恶心的身份啊,我竟还会因为在某一刻得到了过去的体验而感到高兴。

  纸上字如泉涌,笔没有为我停下半分。

  我怀着难以描述的恶意,对B小姐的男友使用了敬语。

  “那您想说什么呢?”

  “您和B小姐的爱情始于阴谋,生于险难,终于异常——所以满是虚假的成分?”

  B小姐的男友沉着脸,说道 :“不,我喜欢她,这一定是真实的。”

  “纯粹、热忱、坚定,和太阳一样,她是那么好的人,至少在这一点上,我是真心的。”

  他的眼里看不到狂信徒的迷恋,他的话里听不出一丝赞美,他好像就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那您想要知道什么答案?”

  我于题目的末尾画上一个句号,接着翻开下一页,“您将这个问题交给造成你们之间的矛盾的‘凶手’,让怪物的同类来做出解答,是想要听到认同程师姐言论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他们之间争论的内容究竟是什么,这不妨碍我对他们的争执做下定论。

  左右不过是关于A小姐罢。

  越是感情真挚,越不容置疑;越是付出良多,越不容否定。

  捎带颜色的对立观念落人耳中,就是刻薄偏执到不可理喻了。

  于是,我在他的沉默里自问自答:“当然是的。因为她象征着‘正义’。偏执、幼稚、感性的正义。”

  或许这个时候我应该像那周合那样,或者像我母亲那样,擅自模仿别人的神情,将对方喜欢/恐惧的事物说出来,给自己的言行加一分信服力。

  我会不比他们更明白如何当一个人吗?

  我比他们更明白,怎样才能当个异类。

  在这一刻,我突然就懂了周合的打算。

  ——他在教“蚁后”学习人性。

  这也就是警方选择结案的原因了,因为政治不需要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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