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题字(1 / 2)

躺在床上的常安宁一开始根本就没有睡着,只是闭着眼睛。

折腾了一整夜,实在疲倦得很。

为了能好好睡一觉,只好制止他们没完没了的争吵。

可刚刚的遭遇,常安宁仍惴惴不安。

即使再困,他也还是想着事。

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

突然遇险,又得贵人相助,不心生感激,又有何理由去怀疑呢。

至于那突然闯入的两人和那块诡异的绫布的身份,他都不想多去追问,也不想去知晓他们有何种企图。

虽然差点丢命,但至少现在安然无恙。

并且去幽城正好要经过京城,那多个人也许就会多份照应,又有何不可呢?

现在除了一条命,已没什么可失去的了。

他人要是真要来害他性命,恐怕也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除了去相信,去接受,又能怎样呢?

困意更深,常安宁昏睡前隐约感觉额头有股冰凉进入。

可一夜惊险,太劳心神,他已无心去惊慌。

更没力睁眼一看究竟,就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夕阳西下,渐入黄昏。

腹中一阵啼咕,常安宁睁眼醒来。

他下床来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叶,已日偏西山。

他叫醒白弥,一番收拾后,二人来到楼下。

见他下来,掌柜立即笑脸相迎,“常公子可算是醒了,你可是纪某的大贵人,老朽早已略备薄酒,快请上坐。”

白弥露出喜色,边走边望常安宁,见他应允才甩甩袖子,坐下。

纪掌柜提壶斟酒,常安宁手拿筷子挡住,“掌柜,先说好啊,只饮三杯。”

纪掌柜笑,“公子莫不是嫌酒不好。”

“哪里哪里,只是今日还要赶路,不便多饮。”常安宁伸筷夹菜,酒已斟满。

纪掌柜举起酒杯,“恭贺常公子拿得头名。状元指日可待。”

常安宁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并不多言语。

白弥在一旁笑地合不拢嘴,“那是,那是,我家少爷可是要到京城去考状元的。”

纪掌柜立即附和,他再斟第二杯酒,“老朽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公子可否成全。”

见他斟满离手,常安宁心知他的所求之事,于是举起酒杯,“那请笔墨伺候吧。”

随后一饮而尽。

“纪掌柜的,怎还不拿纸笔。”见纪掌柜愣住,白弥拍拍他说道。他这才回过神,起身拿过店小二递来的纸笔,铺在另一张桌上。

白弥起身研墨,常安宁拿笔蘸墨,“想要写什么字?”

“来福客栈。”纪掌柜不再顾及礼仪,脱口而出。

常安宁望着纸略琢磨,举起笔,“同福客栈”四个大字一挥而就。

纪掌柜连连说:“好,好,写的可真好。”

“去,封存起来。”纪掌柜赶紧接过常安宁手中的笔,交给伙计。

纪掌柜又望了一遍那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拿起一条新抹布,递上,“常公子,擦擦手,接着饮酒。”

常安宁喝下第三杯酒,纪掌柜再斟酒,他拦下。

纪掌柜继续劝,他仍拦下。

常安宁望了白弥一眼,“吃饱了没,那上路吧?”

纪掌柜望望白弥,只见他吞下嘴里的饭菜,不舍地说:“公子,我还没吃饱呢,再让我吃几口嘛。”

常安宁随即放下筷子,也不顾其他,伸手撕下一只鸡腿就往嘴里塞,吃相极不雅。

“不急不急,慢些吃。”纪掌柜适时放下酒壶,又对常安宁说:“常公子有言在先,老朽不该相劝,我自罚一杯。”

常安宁见状,才又拿起筷子继续吃食。

“老朽还有一事不明,望公子赐教。”纪掌柜对昨夜他房间内发生的响动疑惑不解,可没来得及问出口。

“那个,恐不便明说。”常安宁看没多他,直接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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