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一见生财35(1 / 2)

“怨魂?你指的是鬼吗?”

看着法阵逐渐浸入门中最终消失不见,闫小菜嘶口冷气试探问道。

“对。”

“原来真的有鬼吗?那是不是也能与死去的人,见一面......”

他的声音在井月地摇头中越发变小,直至难寻。

“我不知道此世如何,但是在紫霄据古老相传,万物死后灵魂理应去往一个名为酆都的地方。无法寻到相应路途或是不愿前往酆都地灵魂,则会将自己截留于人间,最终成为冤魂厉鬼。

不过......”井月抿起双唇,沉思片刻继续说道,“我初入此世那几天从未见过怨魂存在的迹象,却没想到今天在你身上见了如此之多。

你到底去了哪里,还是说......又遇到了什么?”

闫小菜沉默,他思衬着自己今天地短暂行程,唯一与鬼能沾上关系的大概就是那个黑袍吧。

与井月稍作描述,便听她讶然问道:“那不是无常?黑衣应该就是那黑无常范无救,相传它与白无常亲密无间,常常结伴出行,手持勾魂索,专责勾魂拘鬼之事。”

“你对这无常很了解吗?”

“我了解的也不多,与酆都相关的信息在紫霄更类似神话传说,就连父亲也未曾得见酆都真容。不过无常在传说中向来都只会出现在将死之人面前,将他们带离人间重新投胎转世,怎么会找上你呢?”

“谁知道了,”闫小菜摸出根烟,思索了好一阵,“我活了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听过这些。以前倒也听那些老人讲过人鬼之分,不过跟那什么酆都却一点关系都没有。

“只说人死之后灵魂会离体而去,在神明地注视下重新投胎。”

他看着手头袅袅升起地青烟,长叹道:“曾经我很痴迷这些,甚至跟不少侍奉神明地大和尚们都有交流。可是他们只会说些但行善事莫问前程地屁话,从没人能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再之后就没时间,也没那心情去琢磨了。”

看到男人脸上转瞬即逝地失落,井月轻轻拍在他的肩膀,柔声道:“善有善报,常行善举总是没错的。”

轻笑一声,闫小菜转头望去,脸上重又挂起笑容:“你信吗?”

他拍拍屁股站起身走向卫生间,口中微带叽嘲:“反正我不信,要是真有什么善有善报,又怎么会有那种新闻存在呢?”

井月顺着他的手指望向电视,梳着干练短发地女主持人声音平稳:

“......针对本次突发事件,我市知名慈善企业家吕大同先生表示他本人因身体原因不便接受采访,一切以治安署通报为准。”

硕大液晶屏里挂着一张照片,乌泱泱地人群正堆在别墅地铁门前拉起横幅,上书“还我血汗钱”五个大字,治安署独有地制服在门前连成一条黑线,将汹涌人潮与别墅隔的分明。

照片下正滚过一行白字。

【......我市知名企业家吕大同先生住所突遭多名市民冲击,治安署紧急开展行动,具体原因仍在调查中......】

“我草!陈八果,怎么厕所又堵了,你把搋子放哪了?”

愤怒地大叫突然响起,将井月地思绪从新闻中拉出。她走向卫生间,先是看了眼蹲在洗漱台下翻柜子地闫小菜,还未等笑,便被马桶吸引了目光。

“此地妖邪禁止通行!”

伴随一声轻喝,两记剑指于井月身前交碰,室内激荡金石相错地清脆嗡鸣。随着她地动作,空气中迅速弥漫股熏人恶臭,自马桶深处亦是升起空洞地哀声。

井月双手速掐印诀,奈何她实在不善应对鬼物,只能勉力与之抗衡。额间发丝粘裹细汗,两排银牙也是咬地极紧,可马桶中的秽物却不降反升,黑黄之色地浊水腾于白色瓷壁之上,几成人形。

突如其来地巨大压力令井月无法听清面前浊物的嘶吼,她屏气平息,方还如钉地双脚此刻却一直向后滑去,表情亦是渐被痛苦占据。

污浊构成地身形愈发凝实,从其口中传出地声音亦更清晰:

“幸......”

“幸你奶奶个腿,给老娘滚!”

颇无气势更似撒娇地憨声从井月肩头响起,叫她顿感轻松。随着这一声,方还凶威无匹地鬼物瞬间消融,重新落回马桶化为满池粪水。

井月拧头望去,只见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头埋进柜子里地闫小菜的屁股上猛踹一脚,甚至不忘冲她回头小小Wink。

“叫你瞎冤枉好人,吃我正义一脚喵。”

待闫小菜反应过来捂着脑袋钻出柜子时,小八早已没了影踪,整栋楼地用户在这一晚都听到了他愤怒地咆哮:

“有种你就一直憋出来,我一定要炖了你这只吉拔猫!”

等闫小菜收拾好卫生间,再洗去自己一身臭汗,时间已经过了两个小时之久。

沙发上的井月巧笑倩兮,给他递过一听冰可乐。

满足的哈出冰凉的气,闫小菜刚陷进沙发,下一秒便弹了出来,表情严肃地问向井月: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待井月几句概括,便见眼前男人手中地易拉罐已然挤成一团。

“你就没听到那个广播吗?”

“什么广播?”

墙上挂着地液晶电视猛然炸出刺耳电音,屏幕上地灰白雪花彷如拥有生命,就像米粒般大地蛆虫正挤在一起不停蠕动。

伴着闫小菜紧攥铝罐地声音,电视中响起一阵婴儿地哭声。紧随其后地是个温柔地男人声音。

“欢迎大家收听今日的幸福广播,FM****幸福你我他。我是播报员必安,今日为大家带来的是前线记者无救为我们拍摄地短片一则。”

屏幕中的雪花剧烈的摇晃,一双仿若黑炭般地枯手猛地出现其中,随着吱嘎地如尖锐指甲刮过玻璃地声音响起,雪花被那双手生生撕成两半。

画面瞬间暗如浓墨,镜头也摇晃的厉害,但画面中依稀可见床上正隆起一团不停颤抖地被子,还有床头佝偻地瘦削身影。

女人的哽咽声伴着那团被子不断起伏,床边地男人扳起自己的腿,于昏暗地室内燃起一点赤红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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